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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無事憑欄

王詩凡在潘俠的監督下進了自己房間,她清楚永強正做啥,她有點後悔沒有告訴永強自己家的地址,奔向自由的門說不定又要被耽誤一陣。天亮後,她吃了早飯,如同永強在家一樣習慣地說想上山學剪枝,潘俠上下打量她一下後,王詩凡知道她的懷疑。當年說不定永剛到她房間也是她的主意,現在永強不在家,自己主動想和永利獨處,真的有點似乎不顧忌臉皮。

送王詩凡上山腰的路上,潘俠提醒王詩凡一定要早點回來喂孩子,要讓永利送到村口,不要讓別人知道她和大伯父獨處。王詩凡沒有答理,她清楚不論如何解釋,都不能瞞過潘俠的懷疑,只是告訴潘俠,永強絕對不是懷疑她有問題才離的家,是有另外原因。潘俠想問時,王詩凡怕她又要去和永利交流關於自己知道永強出走的事。為了自己更好地和永利短暫地打發時光,也為了讓眼前這個為兒女操碎心的女人對永強放心,王詩凡說出了永利的秘密。

潘俠絕對不相信她老實、本分的兒子能做出這種事,她停下腳步盯著王詩凡,沒有一絲撒謊的理由,一臉的確認。潘俠一下抱著孫子癱坐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她才說話:“詩凡,無論你以後做啥我都支援,永利這傷天害理的事你可一定要守住秘密,我們老朱家會感謝你。朱老三己經說了,永強那孩子從小就和小荷好,我們也都知道,你將就一段時間,小孩能正常吃飯後,我親自將你送出大山。現在永強不在家,你和永利的事自己多注意,我們老朱家真的對不住你。”說完懇求地看著王詩凡。

王詩凡說:“放心,我當然不會說,你也不要用你們山裡的眼光懷疑我,我就是和永利學農活,沒有你想的那樣快活過。你家大兒子就生活在山湖邊,平時澡都不洗,我怎麼會做出別的事。如果這事永利知道我瞭解,天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來,你也千萬不要亂說,我是怕你問和擔心才告訴你的。”說著王詩凡從潘俠手上接過小孩,她親了一口小孩,自語著希望小孩全家人都平安,不能出亂子。

到了山腰,永利看到潘俠將王詩凡送來,他沒有一點高興勁,只是拒絕再教王詩凡,讓潘俠將詩凡帶回家,說永強不在,他們一起上山不好。潘俠告訴永利:“你還和以前一樣教王詩凡,我在山腰幫你們做飯,有我在,沒人會說閒話。”潘俠對“你們”兩字說得很重,永利以為他和王詩凡的事都被王詩凡說了,他媽在村裡是有名的,外號叫老特務,沒有事能瞞住她的。

再次上山時,永利沒有了前幾天的激情,王詩凡幾次主動挑逗都沒有讓永利和以前那樣急不可耐地下手。王詩凡知道,永利心理擔心永強就在暗處,時刻害怕袁玉鳳帶人來找他算帳,有個風吹草動,他都緊張的向四處張望。王詩凡不敢寬慰他,只是內心發笑,她知道永強早就出了遮雲山,現在不定和陸小荷在哪裡呢。沒有個三兩年的適應,他們不會回來的。快下山時,王詩凡實在難耐,竟然在永利的不遠處小解,永利頭都沒抬,下樹收拾好工具就陪王詩凡下山了,一路警覺,如同當年的游擊隊。

吃中飯時,永利難得一次和王詩凡同桌吃飯,潘俠啥也沒有問,午飯後,王詩凡餵了小孩後徑直來到了永利的家。她知道他家己經沒有秘密,她還真有點喜歡永利這樣擔心害怕的樣子。永利告訴她,這種事讓別人知道不好,王詩凡反過來勸永利:“你一定要振作,媽己經懷疑永強是不是做了啥壞事?或者發現我和你之間的微妙,你的擔憂表現會讓她胡思亂想的。”永利一下意識到,永強的外出,他本不應該有這種表現,加上他也一夜沒敢睡,王詩凡就在跟前,和陸小荷真有點像。今朝有酒為何不醉,是禍終究躲不過,想到這裡,他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門都不關,迅速地就進入了王詩凡想要的狀態。

聲音太大,潘俠就在永強門口,傳出的聲音讓她臉紅,她知道只要王詩凡主動,這個家她還能再呆一 陣。潘俠抱著小孩滿意的進屋了,她心中真的擔心為了一個陸小荷他們兄弟成仇,將來因為一個王詩凡,兄弟三人還不定會鬧多大的彆扭。但只有先顧眼前,小孩還要喂,說不定永利還能讓王詩凡懷上二胎,要是能那樣,她家可是隻花一次錢,兄弟三個都沾了光,想到這裡潘俠陰暗地差點笑出聲來。

王詩凡不敢去提涉及陸小荷的話題,她知道自己和永利的關係還沒到可以問其這個問題的時候。王詩凡也不敢告訴永利,永強這方面無能的事,她己經有個男孩,可不能再在永利面前把永剛也扯進來。朱永利擁著王詩凡,他還是不能忘記陸小荷給他帶來的隱患,他真有點後悔當初讓他弟一家搬來,可是如果不搬上來,他也沒有機會擁有手裡現在的熱乎。時間過得太快,潘俠再次到門口己經沒有了她想聽到的動靜,就大聲喊王詩凡回家,說是太晚了山路不好走。

永強帶著陸小荷整整走了三天,才在鄰鎮的一處招待所放心地住了下來,經歷這幾天,陸小荷對家裡和外界的事情才從永強的口中瞭解一些。她對母親做的事連累自己受到報應有了進一步的理解,山村人都是有點迷信的,開始時永利對自己也沒有動粗,只是後來,看著他捆綁自己出神,不知道怎樣處理,陸小荷以為獻出自己可以平安出來,就主動上了他的床。可是嚐到了滋味的永利再也不放她出來,直到永強發現救了她。她從永強口中知道是個她媽騙來的姓王的女人先發現的,陸小荷平靜後就催永強一定要想辦法救出他的老婆。

朱永強看著手上的陸小荷,她還和幾年前一樣,自己才出虎穴,又惦記起別人的安危。他不能想像,見錢眼開的袁玉鳳能生出這樣善良的女孩,真是紅顏薄命。永強答應小荷,等他們徹底脫離危險後,他會想辦法救他自己的女人。陸小荷仰頭看著身邊號稱己有女人的男人,她的淚又下來了,自己以前多少次想和麵前的男到外面看世界。自己身遭不幸後,他居然孩子都有了,真是山盟猶在,人心難測,雖出了虎穴,自己以後的路不知道該如何。

看著陸小荷掉淚,朱永強以為她又是想家了,安慰一會就在一個房間睡下了。都是太疲乏了,永強是被陸小荷驚嚇醒的,他下床小心哄了一會,讓她知道自己己經安全後,才又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覺。面對著童年的渴望,永強沒有半點雜念,他只是幸福地聽著人靜夜深時陸小荷踏實、均勻的呼吸,有一種比佔有更成就的快意。

一早起床,陸小荷經過充分休整,氣色好了很多,她潛意識當著永強的面檢查一下自己穿著的衣物,沒有血色的臉上現出一抹紅來。朱永強請她到外邊吃一點早飯,兩人終於來到了車站。他們坐上去縣城的車後,陸小荷小心地四處張望,永強小聲勸她不要緊張,他哥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出來到公眾場合找他們的。

潘俠製造了不少輿論,說是為了照顧家庭,看好王詩凡和孫子,她費了好長的口舌才將大兒子勸回家,並請袁玉鳳有合適的人選再給永利張羅一個。袁玉鳳心裡知道上次換親的事情沒有做好,但她嘴上都說是朱家自己沒有看好,她可是交出過黃花大姑娘。永利知道潘俠的心意,也就在永強走後不久真的住進家來,王詩凡再也不用上山學剪枝,在家她可以愉快地承受來自大哥的照顧。她雖然心裡有時會想到遙遠的家裡和年幼的女兒,但對面前的兒子也放心不下,永利一直都是野蠻的用完就睡,從來不象姜水河那樣裝著小心地陪著自己。相比所謂的體貼,她從心裡喜歡永利的粗野,山裡的男人,對自己女人從不掛在嘴上,但確實放在心上。王詩凡不止一次看到永利在自己難過時從不安慰、更不打擾,每天都不忘記多次為自己掖被、端、倒洗腳水。為了滿足自己洗熱水澡的習慣,他總是下山帶很多幹柴,經常為自己試水、搓背。自從回家後,王詩凡雖然沒有說過他有過重的汗體味,永利還是自覺地每次用王詩凡的洗過的洗澡水衝一下自己。沒有蜜語甜言,王詩凡卻每天能感到無微不至。

無憂的時光過得就快,一晃王詩凡的兒子都七個多月了,王詩凡有一天突然問潘俠:“媽,我來你家也不短時間了,小家旺己經七個多月了,我想給他斷奶,讓他吃飯,你們也該送我出去了,我想回家看一下。”

潘俠說:“我不知道你們那兒的習俗,我們這兒的小孩吃媽奶都是吃到兩歲多的,另外,我家還欠著你的錢,你現在要是回去不回來,小家旺沒有媽,我們錢也還不上。”

王詩凡說:“錢我不要了,家旺也是我兒子,我說不定還會回來,我出去順利後,肯定能再給家旺以後上學的錢準備好。”

潘俠知道說多也沒有用,她只是強調要等永強回來再送她,如果在永強不在家時作主把王詩凡送走,以後她不好向小兒子交差。王詩凡知道,也不是她家要耍賴,家旺真的還小,自己雖然沒有別的地方好活動,但日子也不是太難熬。她有時也擔心,自己己經出來兩年了,姜水河說不定己經有人了,有錢、單身的男人,身邊的女孩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