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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倦鳥辭雲

王詩凡看著這個她極鄙視的男人,他有極強的兩面性,他難道不怕王詩凡內心也對他下黑手?憨小良沉默了一會,面前出現一個大的天然石頭平臺,他一屁股坐下後說道:“我一開始也認為你是個來混世界的女人,常青華算什麼男人,你一個貴婦,卻和他到那種鄉野女有都不會去的地方。我認為有機可乘,真的小看你了,我不是想佔便宜的,是常青華並沒看重你,我只用三隻羊就交換了你,你不知道吧?”

王詩凡沒人坐下,她愣了,她可是不在乎群羊的人,竟有人為三隻羊交換她?她想聽聽,憨小良卻不願意講了,他告訴王詩凡,自從他到了這個村莊後,由於人家收留了他,他最最大努力為村裡做事。很多人以為他裝憨是為了溫飽,實際是為了打發時間,麻痺自己的神經。他不僅為大家做事出主意,還幫著不少留守的家庭婦女採藥材、山菜賣錢。他從沒強迫或誘惑任何一個女人和他苟且,只是他的能力讓見到他真面目的女人不捨,他以前的女人不管哪方面都不比王詩凡差多少,他可沒有心情在見過巫山、滄海後還想著小河溝的水。

王詩凡試圖想問道三隻羊的原委,憨小良嘆口氣道:“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飽、暖後才想道妙,你的身體對常青華來說和他自己的女人沒有區別,他需要的是一家人的溫飽。他還沒有江山,想得到的東西太多,為三隻羊放棄你、出賣你很正常。”王詩凡似乎理解了,她在飢餓的人眼中只是一個肉塊,在星級酒店才有人想到色、香、味。離開特定的環境,思維和感覺會有天差地別,當初朱永剛為何能用鐵鏈拴她,並不十分珍惜,她一直不太明白,聽了憨子一席話,她一下悟出了人的價值規律。

朱永強看到他們兩個人己經沒有多少話,他慢慢靠近時沒有收到王詩凡的制止。王詩凡用手指著山下的工地說:“將來專案完成後,在山的四周種植上各種果、蔬,我們有遮雲山果林公司的經驗,現在加上溫泉。對城裡人來說,當這裡漫山是花時,可不就是個世外桃源。”憨小良點頭稱是,他說:“栽植不是問題,目前最重要的是溫泉的利用上,我們山莊必須將周邊潛在的溫泉都摸清楚,以後才不會有惡性競爭。這是個開化程度不高的地方,真有高額的利潤後,多少合同、法律也阻擋不了山民的衝撞。”

憨小良的話讓王詩凡和朱永強都想到了果林公司,以前永強的爸開始種果樹時就是遇到了憨小良說的情況。一想些這些,他就想到成國慶,他不僅禍害了他家的財源,成名順還對眼前的王老闆、他的媳婦有過不軌。只是惡己經有了惡報,成名順死了,成國慶在牢裡。朱永強盯向王詩凡犀利的眼光,讓她感到了一絲涼意,她悟不出永強的內心,她從心裡沒有過一次如同對眼前憨小良般的敬意。

王詩凡思慮著如何安排憨小良下一步的事情,她不能容忍一個逃犯、惡魔在她的眼皮底下。三個各有心事地下了山,朱永強例行到工地上安排事務,王詩凡讓憨小良先正常燒飯,對他的事情她要想想再安排。回家的路上,王詩凡想想自己走過的路,也是和憨小良差不多,繞了太大的彎。她是女人,如果有憨小良的性格,袁玉鳳們不會直到不久前才收監。她一直勸慰自己,用其他更加緩和的手段,沒有象憨小良那如此激烈,到底哪種方式更符合人性,顯然是快意恩仇後。她對憨小良有一種說不出的踏實,而不是知道前擔心的那樣,對暴力的仰慕是人的天性,更是女性的嚮往。

王詩凡到家後接到郭昊天的電話,計山林己經被方力春保出來了,問她何時去正常上班,招待所的女服務員沒有人管理也不能時間太長。王詩凡答應一二天後回去,她想清靜後想想憨小良的建議,如果對山莊周邊的溫泉都作勘探,一來動靜太大,二來成本太高,她雖然認為有道理,但也不是個萬全的方法,她想回去找個人商量。想到以前有姜水河幫她把關,自從莊雨晨介入姜水河的生活後,王詩凡就再也沒有接到姜水河的電話。她與男人,用憨小良的話,不是不可替代的。

朱永強和王詩凡同床多天,他一次也不敢主動,王詩凡並不想和他重溫,她怕朱永強把這事當成正常。聽到王詩凡第二天要回去,朱永強當晚多做了幾個菜,還請憨小良指點一下做法。王詩凡先上的床,朱永強幫她倒好洗腳水後就去收拾碗筷了,王詩凡不想用手,只是雙腳搓動一會就休息了,她明天還要開一天的車。睡了好久後,朱永強將她晃醒,問道:“我看你和憨小良談得沉重,你走後我要不要注意些什麼?”王詩凡看他的樣子就不高興,她睡著後最怕別人吵醒,她開始以為是朱永強有想法,她己經準備成全他一次,可是為了小事,吃飯時候不說,現在吵她睡覺,她沒好氣地轉了頭,沒理他。

再想睡怎麼也睡不著,想著朱永強在關鍵時候一個電話就來幫她,她還是轉過臉來,將一支腳伸進了永強的被裡。永強摸著自己老婆的腳,他可是好久沒有女人了,自從逃出來後,袁玉鳳他都不太敢碰,對王詩凡,他一直將她當作天鵝。在這個山村,憨小良也慫恿他過,但他不敢,他親眼看到憨小良演示給他看的。只需要少量的錢,就會有一個女人穿著厚重的外衣,來到村邊的草堆前,憨小良按約定躺在那裡,來的人極當然、輕鬆地坐上去,方法簡單、快速,沒有一點破綻。女人起來時只向四處看看,有時還哼著小調就回去了,如果有人發現,只當是隨地小便。

朱永強想著這些事,他可不敢向王詩凡說,可是心有所想,手上的力氣就不一樣,自然的反應也就出現了。王詩凡的腳能感覺到他的變化,她沒有主動,只是在自己的被裡將衣服脫掉,朱永強應該能感受到。王詩凡焦急地等著朱永強發力,進來,可是朱永強只是憋在自己的被裡,一點越軌的動靜都沒有,王詩凡想過去,他們間後來一直都是她主動,永強不敢。但想到憨小良為老婆受辱,以一制三,不惜亡命天涯,而永強猜到成名順用了自己老婆後的反應還不如她兒子反應強烈,王詩凡平靜了下來。

僵持了好長一陣子,王詩凡又小心地將自己重新穿好,她下了床,外邊沒有月光。朱永強也跟了出來,問她想幹啥,王詩凡說:“覺被你吵了,睡不著, 出去吹吹風,你先睡。”朱永強提醒她外邊太黑,讓她帶著電筒,王詩凡答應了,還順手拿了一個小木棍在手上,莊上的狗多。她深一腳、淺一腳地來到村外,她不喜歡開電燈,不想讓人發現她夜裡出來。她自己也知道想去哪裡,只是方向是她的工地,到了村頭,看著遠處的黑暗,她有點不敢,索性倚在一個草堆邊出神。

天不是太晚,還能聽到村裡有小孩跑動的聲音,她歇息一會起來準備回去時,看到從村外出現了一個黑影。她非常緊張,但也不害怕,畢竟沒有出莊子,她坐下不動,將身子儘量向草堆靠,應該是和草堆融為一體,即使有月光也不易被發現。那人路過王詩凡的草堆後看了一眼,繼續向裡走,很快,王詩凡聽到了他一屁股坐下的聲音。王詩凡不敢動彈,她屏住呼吸,將自己的外套小心將頭蒙上,她不想讓碎草落入她的秀髮中。

好長時間那人都不動彈,王詩凡以為他走了,剛想起身時,聽到了一個快速的走路聲音。接著一個女人乾咳的聲音傳來,王詩凡側耳再聽,坐下好久的那人用腳跺了兩下地面,雖然不重,但和乾咳呼應,夜深也聽得清。後來的事情不出王詩凡所料,她再一次現場耳聞了激烈的交火,濃烈的喘息並沒有伴隨發狂的音效,兩人都極力控制,從頭到尾都沒有語言交流。男人先離開的,女的坐在那沒有同時走,王詩凡知道她付出的多,要休息,因為從喘息中王詩凡知道他們的體位,且沒有交換。

遠去的步態象是憨小良,王詩凡真不敢想,如果他遇上一個和他一樣的男人,他就不怕結局?待女人起身離開後,王詩凡跟蹤了她,離開草堆很遠後,她聽到女人喊孩子的聲音,王詩凡開啟了電筒,那女人回頭微笑地看看王詩凡,走近後打個招呼,王詩凡真佩服她的定力,真是高手在民間。王詩凡說:“這樣晚了還讓小孩出來?”那女人接話道:“是王總啊!為何還沒睡?對了,聽說你們城裡人睡遲,路不好,晚上少出來。”王詩凡說:“我對憨小良不放心,他酒後看工地怕會誤事,剛才去看看,他果然不在。”那女人聽後臉色陡變,王詩凡的燈光能看到,她將電筒投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