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代會的準備工作太多,郭昊天又是新官上任,他最近累的夠嗆,王詩凡的事又讓他心碎。他本想長期擁有,現在看來,只能難忘今宵了,女人有材就不太講三從四德,郭昊天需要的只是一個讓他溫暖的家,主政一方他才感到己經沒有精力和女人玩心思,只想無憂的過程。這是辦公室,裝置雖然是齊全的,郭昊天也只能過過手癮,他不能太出格。他告訴王詩凡,讓她回到他的房間等他,他處理一會公務就回去,給他準備一些麵條和小菜。
王詩凡沒有弄清楚郭昊天的下一步棋,但從他對自己還算熱乎的行為中,王詩凡感到沒有太大的壓力。王詩凡從食堂找了些綠色葉狀菜,又準備一些雞蛋和麵條,開啟電視,耐心地等待郭昊天回來。領導真的不容易,郭昊天回來時己經差不多子夜,她立即下廚,做好了兩份熱燙的麵條,王詩凡一邊聯著他吃一邊問道:“你的秘書也陪你到現在?給多少加班費?”郭昊天說:“她選擇這份工作就知道這種情況,她不幹,有的是想幹的,至於加班費,都給領導做秘書了,不在乎那些小錢了。”
王詩凡又問道:“長期守著那樣的女人,還會想到我這樣的?”郭昊天說:“好好吃飯,我只是讓你做麵條,沒說想你,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打算嗎,我就現在告訴你。”郭昊天喝乾了湯,他坐下歇息,讓王詩凡明天再安排人收拾。他告訴王詩凡,之所以擴大果林公司的經營範圍,他是看到了旅遊可以作為本地的朝陽產業,新來市主要領導正好和他的看法相同,為了更好推進當地的旅遊產業,才安排他到現在的崗位。當他看到王詩凡抽走了果林公司的全部自有資金時,一開始還有點高興,後來,他也感到了風險,私下請人作了評估,目前的市場還沒有走下坡路,他不是太擔心,但有點傷心。
郭昊天突然問道:“你為何不看好自己一手養大的果林公司?是為了離開我,還是躲避什麼?”王詩凡施展女人的媚態,她說:“我在此地的名聲你是知道的,你現在如日中天的地位我也看到了,你再說想和我長廝守。你自己都認為不是真心的。我還是離開的好,你既然看好果林公司的前景,現在它全部屬於你的了,我己經沒有一分錢股份了,相應的手續己經完成,這對你不是好事嗎?我走後,這裡有如花的女服務員、女秘書,沒人再敢和你如此說話,不是更好嗎?你需要的是綿羊,不再是我這種可以掙錢,又有個性不太服管的女人。”
王詩凡的胳膊雖然是搭在郭昊天的脖子上的,她的話正中郭昊天的心坎,他順勢將她放平在腿上問道:“你是回家還是另外投資?那樣一大筆錢一定要重視資金安全,你幹啥我不想問了,但以後如果有困難,你一定要想到我。”這個話多麼熟悉,姜水河曾經對她說過,王詩凡有點難過,郭昊天以為是她不捨,輕柔地將她開啟,小心珍惜地慢慢品味。王詩凡忘卻雜念,認真地配合。郭昊天邊動作邊說:“果林公司只要正常下去,這裡還有你的建立股份,我隨時歡迎你再加入,我和你說過的話作數,只要你不回頭,我永不再娶,但你不用有壓力,也不全部是因為你。”
尤如有熱血灌頂,王詩凡雙手攀著郭昊天,示意他將自己送到床上,在這裡太讓人揪心,板凳不穩。郭昊天說:“你們這一批服務人員的職責有一項是幫助領導緩解疲勞,我可從來沒讓你的手下幫我緩解,你就放心為她們盡職責一次罷。”郭昊天出了一身汗,他是賣力了,稍事歇息後,他讓王詩凡以後不管做啥要和他多商議,他也不會因此事怪罪方力春。突然,他捏著王詩凡的上處說:“我不敢懷疑,方力春是不是上過你的床才對你死心塌地?”王詩凡不敢沉默,她知道男人不能容忍這種事,方力春是他前小舅子,如果重色輕親,會被看不起。王詩凡輕描淡寫地說:“你哄我我以前可以勉強接受,我對一個小男孩哪有那方面的吸引力?我要不勾勾看看?”郭昊天放心地將她牢牢地揉入懷中。
王詩凡到底也沒有說出她現在資金的去向,倒是瞭解了郭昊天對方力春還準備繼續使用,他對果林、旅遊公司的前景充滿著的期望,那是他事業的支柱。縣、市兩對果林公司的周邊環境投入鉅額的資金,不僅有銀行支援,財政也作了配套投入,當地的環境有了極大的改善。王詩凡瞭解了投資規模後,她對自己完全退出有點商人角度的後悔。好在郭昊天己經告訴她了,隨時準備她再加入,她的溫泉山莊沒有政策和其他資金的扶持,很難做強規模,一旦有人加入競爭,也可能就會支撐不下去。郭昊天提醒她注意資金安全,她真不想再過窮日子,身體在郭昊天懷裡,心己經飛到青巖峰。
早上,王詩凡回到宿舍,一幫同事己經給她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飯,王詩凡知道她們想取笑自己,還好, 反正也快離開了,她坐下就吃。其中一個女孩說:“王所長,大家都感謝你,郭頭我們都接近不了,怕完不成任務,人代會後,全年各個部門的工作都要表彰。我們擔心郭頭對我們不滿意,部門獎金將被打折扣,我們以後的前途也將受影響,你在關鍵時候出馬,這下我們放心了。”王詩凡故作不懂地問道:“我們的前途會怎樣?”圍著她的一個女孩說:“我們在這裡時間都不會長,除了你可以例外,外邊要充實女幹部,領導喜歡新鮮的、更怕時間長了養出感情。人員只有不停地更新,新來的才會更聽話,對我們只要交待及時,就不會有閒話。”
王詩凡明白了,這和後宮不同,這裡只要陪了領導,就是功臣,就可以先外放到好崗位,甚至是領導崗位。以後也可以成為領導專屬、隱秘的情人,人員一直是流動的,大家來時就明白職責,各個為了更好的前程,也在爭寵。王詩凡一直恨自己放蕩,她為自己找的藉口是安份前的補償,現在看來,比她一個商人更放狂的還是官人,書中有官、然後才有顏如玉。她匆匆地吃了早飯,向大夥苦笑一下後,安排一個女孩去給郭昊天的房間打掃一下。
王詩凡正式地召集大夥開了個會她說:“我們到這裡來也是選拔進來的,至少我是經過考試、面試才上班的,相信大家和我一樣。我是女人,和你們的區別只是大了幾歲,我們都應該清楚,女人的名譽比地位、金錢重多了。我希望大家熱愛這個崗位,尊重服務工作,不要一談女人的服務工作就想到了上床,上床容易,重新穿衣就難了,大家要好好體會。上床就是脫掉衣服,一瞬間可以完成,但是,未來將會記住不恰當的一幕,我不是保守的女人,但破了紅線,將身體物化,會被男人年輕,會不如物品。”
王詩凡的語氣不重,心思也不長,但聽了的人並不無所謂,她和別的領導不一樣,她的官最小,但真讓人不省心。說過心底的聲音後,王詩凡將招待所的事交由副職代管,她說自己有事回市區去了。大家都知道她家是檢察院的,沒有多問,何況己經習慣了她的不管事。王詩凡開車來到了遮雲山村,比她第一次和袁玉鳳來時變化大多了,她只是最近一段時間來的人,但最近的變化太大了,尤其是以前為果林公司修的公路己經加寬並提高了標準;幾座雄偉的大橋為道路點綴上光環;兩邊的山溪己經整治地平緩、順直。王詩凡為不能繼續生活在此處有一絲唏噓,她在山上曾為自己準備了小木屋,不知道今天的溫泉山莊能不能如她所願,可又在那裡終了。
想著想著就來到了她從牆頭出去的地方,那次以後她再也沒有踏進這個家,王詩凡沒有敲門,她知道不用。潘俠看到王詩凡的出現,比王詩凡想的還要冷靜,她搬來一張凳子讓她坐下,沒等王詩凡開口,她就問了:“我知道永強在你那裡,你可不能再將我這最後一個兒子弄丟,當初朱老三領你進門,我就知道你是我們家的災氣。現在你過來,家旺上學去了,有話快說,知道你忙,早晚要來的,是不是想帶家旺走。”王詩凡沒有和以前那樣叫一聲媽,她不想,她告訴潘俠,過去的事情她不想提了,今天來就是想接她和家旺一起出去。不管是這旺上學還是潘俠養老,或者是離開這個讓朱家不舒服的環境,潘俠應當考慮和朱永強團聚。
當潘俠知道這不是朱永強的意思後,她說:“你接朱家旺走我沒意見,他對你有情緒,小孩大了,為了他的前程,我會做他的工作。至於我,不需要你同情,當年你在我家,我雖然沒有虧待你,但那是因為你是我兒媳,我就在這陪朱老三,還有我兩個沒有成家的兒子。”說著,潘俠堅強的眼淚還是下來了,王詩凡從包裡拿出紙給她擦,她沒有要,只是用自己的衣襟抹了一下。她繼續說:“永強你也不要耽誤他了,你幫他找個好人,你有錢,能辦到,會辦的。家旺的性格你要約束一下,他從小是跟我長大的,承受了太多的雜言,換個環境會許能好。”她不想再說,讓王詩凡留下電話,她會盡快讓她來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