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昊天並沒有說話,他也和王詩凡一樣先吃飯,兩個人的早飯太多了,他讓服務員不用再上,服務員向笑笑。這時一個微胖的人進來了,他告訴郭昊天,酒店是他經營的,他姓朱,郭昊天和王詩凡都沒有吃驚,郭昊天停下筷子說:“朱老闆,你忙,我這裡有點事情要談。”朱老闆說:“郭縣長,你能到本店來我真的激動,我提前不知道,起來晚了,請多包涵,我不知道你朋友住本店,多有怠慢。”說著向王詩凡一抱拳,請他們慢慢吃,有需要儘管吩咐,就退了出去。
郭昊天這才說:“我現在出來不方便了,你也看出來了,你也不小了,以後能在電話中剋制一下不?嚇我一跳,我連牙都沒刷。方力春告訴你的事都是事實,我沒有再和他聯絡,他是個小孩,成熟需要時間,有些事情不應該說的他可能也告訴你了,不是什麼秘密。”郭昊天給王詩凡又添了一碗粥,告訴她,果林公司是他的軟肋,他可以對任何人以牙還牙,永遠不會對王詩凡下黑手,他讓王詩凡放心,說話的語氣沉重、肯定,王詩凡停下筷子,想聽他還想說些什麼她愛聽的。
郭昊天說:“我重複多次,第一眼就堅定你是我的女人,沒有想到你有那麼多的故事,我無數次勸自己放棄,可是不能違心。我知道你和成名順不是空穴來風,計山林跟你有夫妻之份,姜水河對你賊心不死。但是,我都可以忘記,只是不希望你再放縱自己,你現在答應嫁我,包括讓我放棄崗位都可以,有了果林公司,我照樣能做出一番驚人的成績。我也不想天於開假會,我也想過正常的日子。但沒有平臺,男人啥也不是,啥也幹不成。我在副職的崗位上一點成就感沒有,現在藉助這個平臺,能將自己的打算納入實踐,理解我有時的違心。”
郭昊天痴情地看著王詩凡,他想等王詩凡的表態,王詩凡問道:“不是你安排我進的招待所嗎?為何你還派人監督我?”郭昊天說:“我目的是想和你朝夕相處,我知道招待所的空氣質量,但想到有那麼多的女孩,又給你強加一個反貪局領導夫人的頭銜,這樣你就又保險,不會被傷害。後來發現低迷不僅心思不在工作上,也不在我身上,再加上你還在轉移資金,我就開始懷疑你的動機。為了穩定方力春的經營,我只有告訴他一切均在我的掌控中。我希望你能露出破綻,讓我對你徹底死心,可是沒有,一直持續到現在。”
王詩凡權當郭昊天講的全是真的,她告訴郭昊天,自己將最後一筆資金留在了果林公司,算是支援郭老闆的事業。她喝了一小口郭昊天替她裝的粥問道:“我在外在也開了一處溫泉山莊,你真的願意放棄一切到我那去?”郭昊天向她瞭解了溫泉山莊的情況,問道:“同樣是旅遊產業,你為何捨近求遠?這裡有政界的門路,那裡可是一片漆黑,這裡的資金充足、事業成熟,你完全可以在幕後做老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不是那麼容易的。”王詩凡知道這就是他的答案,口中說是可以放棄,但總有不放棄的充足理由。
王詩凡吃得太多,她說:“我想過了,可以將青巖峰的溫泉山莊作為果林公司的全資子公司,以後兩個公司合作,那邊找個合適的人經營,如果你真的願意娶,我可以考慮就住在這邊陪你。”說著她熱切地等著郭昊天的回應,她是試探,她曾經對方力春動了真心,她只是想看看郭昊天真實的嘴臉。沒有想到,郭昊天立即接過她的話:“你如果想好了,就在市區我給你準備一個大房子,你以前的小孩都可以接過來,我不反對,只是不能再和以前的男性朋友密切往來。”
王詩凡問道:“你也可以將我融入你的日常生活?別人發現你突然多幾個小孩在家你怎樣說?我清楚象你這樣的男人,找個小姑娘不成問題,你將要面對的閒言可都是所謂體面的人啊。”郭昊天沒有一刻停頓,他說:“我只過我想要的生活,我需要的是家,你的小孩我當然不會喜歡,愛屋及烏是騙人的。但我在家時間少,他們很快就大了,說不定你還會再讓我們有自己的孩子,那時有個大家庭不是壞事,我都想過的,不要違心,沒人一天到晚關注別人的生活。”才經歷過方力春,王詩凡又找到歸宿,她有一絲安心。
郭昊天說要準時上班,單位的事情太多,晚上他找個整時間和王詩凡好好談,讓王詩凡認真想想他的意見。王詩凡目送這個男人離開,他可是這個地方的父母官,不需要為她這樣一個女人說假話,她在他面前己經沒有被欺騙的本錢。錢,她己經提完,色,她己人到中年。王詩凡一個人回到了刻意,讓她吃驚的是房間被重新佈置了,多了幾樣新鮮的高階水果、床被換上套間才有的嶄新的棉質品,比以前柔軟多了。她正在詫異時,服務員敲門進來,問她是否要換到大套房,王詩凡搖頭後用手指向水果,問道:“誰讓放的?”服務員告訴她是酒店老闆送的。
當晚,王詩凡在自己的酒店等來了郭昊天,他帶來王詩凡在電話中點的外賣。郭昊天己經吃過了,他看著王詩凡的吃相有點意外,他一直認為王詩凡是見過山珍海味的人,一定和他周邊的女孩一樣,注重減肥,吃得很迷人。哪想到,王詩凡對食物非常熱愛,她並不是吃給郭昊天看的,她對喜歡的東西不隱瞞。郭昊天以為買少了,王詩凡邊吃邊說:“我就看不多才這樣吃的,正好,再多就不香了。”是的,什麼東西濫了都不香,王詩凡看著新鮮的被褥,想到了羊圈,她真是能屈能伸,那種地方不嫌惡心,她有種想將飯吐出來的衝動。郭昊天上前幫捶捶腰,以為是食物卡住了,王詩凡乾笑一下說:“沒事。”
郭昊天問道:“一天沒有出門,想好了?”王詩凡說:“哪個告訴你要想一天的,我早就有答案,你第一次開了一夜的車去我家,我沒有陪你,讓你自己又回來的,還能記住吧?我那時就有點感動,準備嫁你才不隨便陪你的。但是你心機太重,你製造的讓我入獄、計山林頂罪、莊雨晨丟掉律師資格,讓我感到你的可怕。”郭昊天不讓王詩凡說下去,他用手幫她擦了油潤的沒有來及處理的嘴邊食物的殘跡說:“以後你會知道的,什麼叫不擇手段,我都是因為想得到你,想降服你,我也清楚過份了,一直怕你不大原諒我,今天我是想了這些事一整天。你只要能講出來,不存心理,都好談。
郭昊天將王詩凡抱在懷裡,他告訴王詩凡,他當時也是在走鋼絲,生怕王詩凡的事情處理不好會弄假成真,但他相信權力無邊。王詩凡及時進去、出來,都是為了在她面前展示他作為男人的強力,想著終有一天,他再當面道歉,沒有想到過渡挺自然。說著他用自己的有點扎人的鬍鬚堵住了王詩凡想表達的嘴,喘口氣突然說:“你對不準備嫁的男人有時會隨便陪,對嗎?”王詩凡推開他說道:“你為何亂說?是發現我後來不想嫁你了,每次都沒有讓你白來?”郭昊天說:“以前你不是我的女人,我管不了,馬上和你拿證,證件可要拴在腰帶上,不能再隨便鬆開了。”說著他鬆開了王詩凡並無腰帶的裙襬。
王詩凡告訴郭昊天,她想好了,只需要將朱家旺帶在身邊,另外兩個小孩生活條件都很好,她不想去打擾。郭昊天捏著她的嘴說:“沒想到你還是個多產的女人,一定要再幫我生一個,我真的不計較你的過去,一切我們都是新的開始。你如果再和你的前夫們來往,千萬不要讓我發現,我也不希望你被別的男人再打擾。”說著他將王詩凡忘情地悶在懷裡,揉著這一頭的黑髮,他滿足了。
郭昊天說:“只要你是真心的,果林公司的投資、建設結束後,我就安排釐清帳務,我自己來管理果林公司。詩凡,你不懂,事業上我不管多努力,一紙調令我就什麼都不是。當年,我為你們公司、為縣裡爭取多少招商專案,莊雨晨只是胡鬧一下,我就離開了自己的苦心經營。我走的時候,對我的問題都沒調查清楚。現在,我雖然挖空心思又回來了,只是為賭一口氣。我知道做的再好,功勞也不歸我,說不定哪裡出了差子,我又被調走了。只有果林公司這種我親手去養大,他才是我們自己的。鐵打的政權,我們只是流水的兵。”王詩凡看著郭昊天畢情的輕言,她知道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