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凡對青巖峰的事情放不下心,她告訴郭昊天,果林公司她一定全力配合,她要去看看不在郭昊天轄區的山莊進展情況,如果勢頭不對,她可以將那邊賣掉,一心一意重新經營果林公司。朱永強和憨小良將山莊按規劃進展順利,相應的手續憨小良己經安排朱永強辦理,就等著試營業。王詩凡在新裝修的酒店內部泡了一個溫泉,確實舒服,她相信溫泉山莊的優勢一定比果林公司明顯,因為果林大家都在競爭著種,而溫泉卻不是哪裡都有的。憨小良告訴她,己經鑽測過了,王詩凡承包的山地範圍外再沒有發現溫泉,這裡成了獨一家。
晚飯時,憨小良換上乾淨的衣服,多年的憨相還是掩蓋不了曾經的張狂,他的形象明顯比朱永強陽光。他們在自己酒店的餐廳裡吃的飯,酒店沒有竣工,但在憨小良的指揮下己經有房間能住、有地方好吃飯,下午王詩凡泡澡的房間就是憨小良安排提前試裝修的樣板間。憨小良一邊喝酒一邊說:“王總,溫泉的溫度、礦物質含量對人體都很好,只是舒適感不強,我己經安排人配方,以後再泡肯定會更舒服。”王詩凡泡澡時以為自己應該是第一個,現在聽到憨小良的加重介紹,她想到了憨小良的亂,這裡肯定比草堆舒服多了,之前應當有女人來過。何況,憨小良也不比往日,朱永強對他的依賴明顯,大家看得見,知道他現在有的是錢。
王詩凡看著他倆喝酒問道:“樣板間沒有帶別的女人來過?”她知道這是白問,憨小良倒是平靜,朱永強掩飾不了,他抬頭看看憨小良,嚇得沒說話,端起酒杯一口乾了。憨小良輕描淡寫地說:“如果沒有人試洗,我哪敢請你王總去冒險,萬一有啥不適咋辦?有過,也是女人,放心,我讓她們洗過後沖洗乾淨的。”王詩凡一聽居然是她們,不止一個,她不想繼續問,只是吃了幾口菜後,強調一下:“你們不能把這裡搞得烏煙瘴氣,我這是溫泉山莊,不是溫柔夢鄉。”
憨小良也不再理會他,只是拼命地勸朱永強喝酒,還說平時擔心都不清醒,今天好了,有王總值班,大家可以一醉方休。朱永強一直是喝不過憨小良的,他平時也是稍微謹慎的,尤其是王詩凡在場時。可今天,他不敢飯後回答王詩凡的問題,他沒有想到憨小良能大膽承認,他有點害怕,很快就醉了。憨小良也不太能看起朱永強,他看著他趴桌上睡了,只是交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一下,沒有將他挪開 去休息。一個人也不易搬動,他又不敢主動請王詩凡幫忙,王詩凡的眼光對醉酒的永強明顯厭惡。
看著朱永強的樣子,憨小良沒有收拾碗、盤,他告訴王詩凡,朱永強在王總面前小心翼翼,王總離開後,這裡他就成了皇帝,憨小良試圖制止,朱永強認為不可能會有人告訴王詩凡他的內容。王詩凡抬眼向憨小良看看,並沒有說話,憨小良將自己的頭低下繼續說:“當然,一開始是我教會的朱永強,他本來不懂,也膽小,我只是告訴他方法和當地女人的特性,沒有想到他就不收斂了。”王詩凡問道:“有沒有引起當地人的不滿?”憨小良說:“雖然她們貪錢,但對名聲一點也不含糊,她們不會輕易說的,更不可能承認,目前沒有事。我怕成了習慣後,大家都收不住,她們間會相互揭發,可能就會出事,朱永強的度把握不好,太濫。”
王詩凡聽出了憨小良並不謙虛的自誇他能把握度,有水平,朱永強不行。王詩凡說:“我走以後,你是不是認為朱永強就是你傀儡?你讓他幹啥他就幹啥,現在,你將他帶溝裡了,可以說自己不知道他沒有把控的能力?讓我感到你比他強多了?”王詩凡看憨小良的頭不抬,不想再繼續說,她讓憨小良將朱永強扛上酒店的房間,憨小良幾次努力,他一個人真的搬不動。看著他乞求的眼光,王詩凡只有伸出自己的雙手,抬著朱永強的雙腿,上樓時,想讓他立起來扶著上去,可他真的是如泥,王詩凡也累出一身汗。
進了房間,這雖說是樣板間,憨小良將東西準備倒是齊全,王詩凡看著自己沒有收拾的、才用過的浴巾,憨小良從地上拾起。又將朱永強用被子蓋好,憨小良說:“王總,你要不重新再泡一次澡,出汗太多容易感冒。”王詩凡向他白一眼,沒有表態,自己並沒有解衣釦,他是如何發現出汗的,僅從發跡?還上臉頰?憨小良說:“朱總一時不會醒的,我到外面,你放心泡澡,沒事的,浴巾還有幾條幹淨的。”王詩凡想著也是無事,身上真的有點發冷,只是沒有帶換洗衣物。她說:“你準備點喝的水,防止他醒了要喝,我回去拿一些衣物過來再泡。”
憨小良說:“路上一走會遭風的,更容易感冒。”邊說邊開啟門邊的衣櫃讓王詩凡看,王詩凡離近一看,她的臉紅了,至少超過兩身新的女性內衣,邊棉毛內衫都有。她問道:“是朱永強為那些女人買的?”
憨小良搖了一下頭說:“我為了防止萬一,替你準備的,你看合適不?如果不想用,我再回去給你取,這些都是新的,我己經給你都洗過的,就在窗戶裡面晾乾的,太陽曬得到。”王詩凡看著這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如果不是對郭昊天有承諾,她真想再親熱一下,考慮太周到了,荒山野嶺,她竟感到了幸福。王詩凡當著憨小良的面比劃了一下內衣的尺寸,又看了一下品牌,顯然是精心的,憨小良從她有臉上看到了笑容,故意去燒水不觀察她的反應。
王詩凡沒有讓憨小良出去,她在憨小良面前早就不是神秘的,她調好了水的溫度,憨小良在她脫衣之前將她用過的浴巾又幫她鋪到了浴缸前的地面上。王詩凡泡著熱水澡,想到了郭昊天的交待再和她以前的丈夫在一起不能讓他發現就成。現在郭昊天遠在千里之外,發現不了,她有了自我安慰的由頭,通體舒服,尤其想到外面有兩個男,清醒的那個應該一直嚥著她的口水,王詩凡想想就覺得興奮,如果心無所屬多好,沒有壓力。她回憶自己重獲自由後的生活,代價雖說不小,但還是比牢籠好,比跟在一個男人身後終了體會豐富。
王詩凡換上憨小良為她準備的衣物,真的不僅合身,而且舒服,可能是在這裡,她的期望本就不高,總之她感到十分溫暖。她準備收拾一下衛生間,憨小良說等他明天來收拾,天己經不早,他讓王詩凡回家休息。邊說邊將一條厚毛巾遞給王總,讓她將頭髮包好,防止路上著涼。王詩凡本以為她出來後,憨小良會和以前有些男人一樣,不會讓她順利穿好,她沒有想到,對方竟直接要送自己回家。這個地方比家、比羊圈好多了,可惜有個醉漢躺在那裡,王詩凡看看床,拿起自己換下的衣服,順從地來到己經將門開好的憨小良跟前。
下樓後,憨小良指著小道,將王詩凡的電筒開啟說:“放心回去,天己經晚了,離莊子不遠,如果有啥事我聽得見。我現在這個時間單獨送你不合適,我知道你的擔心,我就到樓上的視窗看著你的燈光,放心,安全。”王詩凡有點害怕,但不敢表現不捨,她是女人,是老闆。走了幾步,王詩凡忽然回頭用電筒照了一下憨小良所在的視窗,她又折身回來了。憨小良趕緊跑下去,問她是不是啥東西落下了,王詩凡說:“不要硬裝,我不回去了,就在你的窩裡呆一晚,反正沒人知道,你上去和朱永強擠一床,你那麼仔細,床不會太髒吧?”
憨小良說:“這樣不好,我給朱永強叫醒,我和他下來,你住樓上,或者,你可以和朱永強擠一下。”王詩凡認為酒氣一時散不完,她不上去,說著就進了憨小良的窩。雖說是個看工地的窩,平時又裝憨,沒有見到的人一定認為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果然和王詩凡想的一樣,一切乾淨利落,有緒、溫馨。王詩凡看看後,又用手摸摸說:“收拾這樣利索就是為騙不同的女人過來?”憨小良說:“王總,我不向你解釋,這是我多年的生活習慣,外表再邋遢,到我自己的天地要有個心靈得以寧靜的歸處。”說完,他將枕頭、床單都反過來放好,認為這就是新的了。
憨小良告訴王總,經過這一階段的思考以及對朱永強的觀察,他認為溫泉山莊如果沒有一個管理團隊,是經營不好的。他有自己一整套的思路,他對附近的居民消費情況、民族特色有深入的瞭解,認為山莊做好兩塊文章,一定能生意興隆;一個是溫泉的醫用效果;另外一個就是當地民俗、地理環境的特徵推廣。王詩凡靜靜地聽著,看到憨小良將思路寫滿的本子,她問道:“你錢不多要,對山莊如此盡心,為的是我嗎?”憨小良否定搖了一下頭說:“我為我自己,你我不想高攀,我有女人,她在遠處, 如果你能讓我幫你支撐起一片事業,我就有了自信,也會有資金的實力,小錢我不要,如果需要,我會和你談我的條件,但要捆綁上山莊的效益,我不能讓你吃虧。到那時,山莊走上正軌,我要用我的餘生,踏遍所有可能的地方找到我的女人和孩子。”王詩凡深情地聽著,她的眼光有點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