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厚中回來告訴常青華,蘇世成可能真的喝多了,聽到了他在室內的呼嚕聲音,但沒有叫開他的門。又扯了一會閒話,錢厚中到圍牆邊他以前能過的、放梯子的地方,顯然外邊有人正在使用,蘇世成的可能性太大,他不好到卓秋婷那裡,莊雨晨又不在,他有點難耐,一生氣,將梯子移開了。回來的時候,他想著心理就不舒服,他提供的機會,讓蘇世成佔了先,想想他平時對自己的好,錢厚中還是忍了,面對著大廳裡的服務員,他也想過發展,要人家知道他是王詩凡的男人,沒人敢,以前又看他不上眼,要是沒結婚,他還想到王詩凡屋再佔一次便宜,現在是自己的,反正也跑不了,反而省在那不想用了。
姜水河給王詩凡打電話,向她委婉地瞭解一下莊雨晨為何離開山莊,王詩凡說:“又是陸小荷讓你受了委屈,想到了老情人?我怎麼知道她為何離開,還以為是到你那去了呢?怎麼?又勾到一起了?”口氣都不太好聽,姜水河如果告訴她自己和她的偶遇,王詩凡一定會更加揶揄他一頓,姜水河隨 因為錢厚中的提醒,王詩凡真的出來查保安的崗位,順便看看各個夜班崗位的值班情況,她沒有讓人陪,在山莊的院內,沒有什麼安全問題。遇到常青華時,他真的在兢兢業業地上班,王詩凡想製造一些花絮,在明知蘇世成可能在他家時,她還故意挑釁地問道:“晚上不回家看看?小卓帶兩個小孩不容易,你是隊長,只要安排有人上班就行,不一定都要你親自堅守。”常青華說:“是錢經理讓我加強值班的,他說你要來查崗,家裡沒事,都習慣了。”王詩凡不敢再亂說,她笑笑問道:“你飯後又看到小錢了?好像不在房間。”常青華告訴她剛才還看到的,並主動要求幫王詩凡到別的地方看看,錢厚中在山莊有失蹤的經歷,王詩凡微嘆一口氣:“算了,我自己找。”
看著王詩凡落寞回去的樣子,常青華有一種替老闆分憂的念想,將保安巡查的工作安排一下後,真的去了錢厚中平時可能出現的地方。當然,他不會去那個可以出院門的圍牆處,他認為能娶到王詩凡,是錢厚中上輩子的福分,不可能再有胡來的情況,村子裡沒有她那種天仙般的美娘。常青華沒有找到,他既然忙活過了,就想讓老闆知道,跑到王詩凡樓上,在門口告訴她沒有找到,樓梯的動靜太大,常青華的嗓門不小,錢厚中在房內全部聽到,在王詩凡說謝謝常隊長時,他出來態度僵硬地問道:“我在房間,你到處亂找什麼?”口氣己經沒有了以前副隊長的謙恭,常青華立即陪笑地說:“我不知道你會在這裡,你們不是新婚嗎,為何不住一起?”他己知失言,可以己經來不及。
錢厚中說:“莊律師回去了,房間空著,要保證王總休息,你啥都要知道?還是值好你自己的班,看好你自己的家,不要後院起火更讓人操心。”常青華似乎嗅到了一絲*味道,他一下向樓飛奔,他的預感可能又成事實。王詩凡開門看看錢厚中說:“不要在山莊搬弄事非,如果回家打了起來那會出人命的,你趕快去看看,騎車子去,如果有事,及時通知我,我先睡了,手機是通的。”錢曬太陽中聽到吩咐,高興地比常青華還快,他一直想去,就是沒有找到理由。
蘇世成還是用他慣用的伎倆,院門的內側用一個水桶擋著做保險,可是他忘了,有這個後,常青華到家發現更易起疑心,當他們在夢中聽到了聲音,常隊長己經到了床前。面對眼前的不堪,常青華只是個隊長,他還沒敢對蘇經理怎樣,他只是上去給卓秋婷一個耳光,蘇世成是個好漢,他不吃眼前虧,瞅著一個機會,奪門跑了。到了院門口,又慌張中碰倒了水桶,褲腳和皮鞋全溼了,他顧不了,只想快速離開,不想被及時趕到的錢厚中又故意絆了一腳。
錢厚中一隻手就拎起了他問道:“被抓住了?王總真的料事如神,她查崗時發現常隊長不在,就猜到可能你會出事,他讓我來保護你,跑是辦法?跟我回去,你們去找王總,將以後的事談清楚,不然明天怎麼工作,王總說了,你和常隊長都是山莊的骨幹。”和王詩凡在一起沒有多少天,錢厚中說起假話來還是有點天份,這也是他情急之下的反應,他要遲早打發蘇世成和常青華兩個人離開。他拉著蘇世成重新進屋,有錢厚中陪著,蘇世成不再擔心常青華胡來,他狼狽地跟在錢厚中後面,吸著小卓的哭、常隊長的狂吠,兩個小孩己經立在了客廳,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父母這時不睡覺在爭吵。
錢厚中進門就開了大燈,他將常青華拉過來,看著小卓衣衫不整,他說:“大半夜的,不要嚇倒小孩,讓鄰居聽到更不好,趕緊先讓小孩睡覺,蘇經理我給帶回來了,要打、要罵慢慢進行。”說著讓蘇世成坐下,看著小孩讓小卓安撫進屋後,錢厚中如同判官一樣地說:“王總己經猜到你們家會有事,讓我來看看,她還在山莊等你們呢?不管發生什麼,你們明早還是同事,如果有一方想離開山莊,我現在就回去覆命,如果還要繼續做山莊的員工,蘇經理,你和常隊長現在就去和王總說清楚。我騎車先回去告訴她情況,如果路上打起來,王總可是說了,不管誰對誰錯,都先停職半個月,小卓也不用去上班了,在家反省。”說後,他出門推車真的先走了。
到了村口,找個隱蔽的地方錢厚中給王詩凡打了電話,告訴她兩個人要去請她評理,不然明天不好見面,讓她準備一下,為了避免常青華難看,他就不過去了。聽到王詩凡答應後,錢厚中對自己的演技有點佩服,他以前沒有發現自己還有這一技之長。看著兩個一聲不吭的聲音從自己面前路過,不僅沒打,連吵都沒發生,可能真的怕驚擾了鄰居,面子比裡子還重要。
錢厚中慢慢小心地推著腳踏車,向他們兩個相反的方向走去,聽不到聲音時,他上車騎了只一會就將車停在離小卓家不遠的草堆邊,他小心地推開一院零落的門,來到了小門前,卓秋婷將內門又閂了起來,錢厚中急促地敲了幾下,小卓問是誰時,他沒有回答,怕驚動小孩。等小卓到門內時,他小聲說是王總讓她過來問話的,小卓一邊開門一邊準備換衣服,錢厚中上前就抱。卓秋婷拼命掙扎,她說:“他們等時間長了會懷疑的,我不想再生麻煩。”錢厚中:“王總不找你,是我找你的,放心,他們己經進 山莊院子了,王總要和他們交流,有一會,不會回來太早的。”
卓秋婷轉臉看看床,想想剛才,她有點害怕地說:“我不敢在家了,我帶點被褥到村口,那裡有可以看到山莊方向的草堆,你可一定要在王總面前幫我說好話,常青華不想過就算,可山莊的工作我不能掉,我不能在家反省,別的人會嚼舌頭。”說著拎著一床小被,還不忘帶個枕頭作為可百用的工具,必要時可墊著身體。
兩個男人來到了他們的老闆面前,王詩凡不想對事實作任何評判,她心中有數,這兩個也做過她的男人,對今晚發生的事她不好評論。王詩凡說:“事情己經發生了,要繼續鬧,你們從明天起都不要上班,鬧夠了再說,要想解決,方案自己想,常隊長不能回去打老婆,蘇世成不能給人家在工作中穿小鞋,這是莊律師房間鑰匙,你們過去商量下一步想法,想好後來告訴我。”王詩凡將對門的鑰匙交給他們時問道:“小錢沒和你們一起回來?”常青華說:“他不是先回來的嗎?他騎車的。”王詩凡沒有在意,蘇世成倒是一驚,臉上冒出了笑,他有數,現在人家可能還在自在地表演他在床下聽過的一幕。
才經過膽戰,卓秋婷一邊享受一邊盯著山莊的方向,只要出現黑影,她準備起來就向家跑,可直到錢厚中的本領用完,也沒有發現。她不敢久留,拎著自己的裝備,迅速消失在錢厚中的眼前。錢厚中騎著自己車,內心在盤算遇到了常隊長他如何去解釋圓滿,可到了樓下也沒有發現,到自己家門口時,他聽到了蘇世成的聲音,他好奇地進去,發現兩個人正在談交易。
常青華說蘇世成不講信譽,上次的事情發生後,他沒有追究的前提是蘇世成答應他不會有下回;蘇世成認為自己是酒後亂性,他可以陪錢,兩個人現在是為單價的事情爭執。錢厚中說:“王總在等你們呢,錢的事情好辦,讓王老闆定,只要你們不再張揚、不再鬧事就行。”蘇世成和常青華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只有這樣認了,蘇世成看看時間,他轉向錢厚中說:“錢總,真不簡單,比我這把年紀的會做事、講安全。”常青華怪異地看著他倆,先來到了王總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