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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往事非煙

王詩凡當然不欣賞蘇世成的行為,但她現在孤立無援,也只有邊走邊看。以前王詩凡對朱永強沒有正眼看過,也不能怪王詩凡,他留給王詩凡的第一印象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傢伙,雖然後來他練習正常了,但第一次的陰影一直不散,現在讓他來主持酒店、山莊的日常工作,王詩凡冷眼在外圍把關。不管是管理水平、還是對員工分配工作、親和力,他都不比秦月梅差,幾天下來,幹得有板有眼。

王詩凡有點放心,她能感到來自錢家兄妹的不高興,錢玲花找過她,認為可以讓錢厚中當家,王詩凡沒有同意。她告訴錢玲花,她和錢厚中是夫妻,萬一在工作上成為直接的上下級,她不好管理,也會給員工帶來混亂。她知道錢玲花想說朱永強還是她小孩的爸,但那張紙己經翻過了,王詩凡不願意提及,她也只有先習慣看他們兄妹幾天的臉色。一天晚飯時,錢玲花提前做好幾個菜,說是想請她嫂子吃個飯,是她父母電話要求的。

吃飯時,王詩凡問道:“玲花,現在就我們三人,有事你說話,天天見面,不會專為老家的風俗才請我吃的飯吧?應當是有事。”錢玲花向錢厚中看看後說:“我哥不好意思開口,還是我來說吧,自從山莊讓朱經理當家後,有些員工就認為你念舊,加上你們還有小孩,我哥他在精神上不好受,不管你是怎樣安排的,但你們既然己經是法定的夫妻,應該顧及他的感受。”王詩凡邊吃,邊認真地聽,看錢玲花講完後,她問道:“你聽到你哥大白天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想過我的感受嗎?山莊是我們家的共同財產,朱永強只是我們聘請的管理者,哪理不當了?”

錢厚中瞪大了眼睛,他一直認為自己做的事保密性很強,沒有想到都在王詩凡的眼皮下。為何她早沒有發作?為何要到吃飯時說,且面無氣意,並不動怒。錢玲花聽到王詩凡的問話,她一下癱了,本以為王詩凡會和她一樣,知道她哥事情一定會即時發作,沒有想到城府這樣深,她有點害怕。錢厚中大著膽子說:“王總,我妹就是請你吃個飯,你對我有想法我們回去再說,不要在她面前談這些,我同意並接受你任何發落。”王詩凡微笑地說:“那就吃飯,可不是我先提的,是你妹先說的這事,我可不願意管你那些髒事。”錢玲花聽說到髒事兩字,更加的兩眼發直,她甚至認為自己讓蘇世成上過手的事情王詩凡也知情,她無心吃飯,匆匆扒了幾口,招呼不打就出去了。

錢玲花不敢聯絡蘇世成核對情況,這次沒有讓蘇世成和錢厚中接秦月梅的權,現在終於明白了,不是能力、資歷,是王詩凡心中的秤。錢玲花真想哭一場,她是王詩凡給帶到這裡來的,現在又是她的嫂子,可自己無法看清對方,一度她認為她們間是親人了,現在才知道距離不是一紙親戚能拉近的,她們不是一路人。

回到房間後,錢厚中問道:“你那樣不信任我,又認為我做的事髒,你到底想怎樣?請你直說,我不會糾纏你,我以前和你說過的,更不會賴你一分錢。”王詩凡說:“你想胡就胡,但是不要到城裡亂玩,不能將病帶到我這邊,別的我不管,至於我們間的發展還是結束,由你定,現在我才不願意分開,時間太短,我擔不起朝秦暮楚的名。”王詩凡說後就自己到衛生間沖澡去了,錢厚中坐在家裡,他真想到對門去,可他最終沒有挪步。

王詩凡洗完澡出來,發現錢厚中沒有走,她態度不太好地問道:“還沒出去吃點野食?既然 在我這裡不高興,我也不勉強,你可以到你高興的地方去。”錢厚中不想也不敢爭吵,他真的就去了對門,重重地關上門,王詩凡不久也聽到了對面同樣重的關門聲音。真的沒有想過這就是新婚,這就是自己認為將就嫁的嫁的男人。她以為自己可以在錢厚中這裡高高在上,她下嫁的另一個原因是想到可以因低嫁,自己能為所欲為,現在美夢成灰。

她無意睡覺,披衣下床,一個人來到山莊的院子裡散步,那光景讓保安、員工看到有一種莫名其妙。王詩凡不再總結,這一次和以往不同,她不恨自己生活的莽撞,後悔沒有聽姜水河的忠告,婚姻不是娛樂,也不是隻有晚上。王詩凡當然不能選擇現在和錢厚中分開,如果山莊能順利出手,她真的累了,也不準備再和誰作伴,她有一種想浪跡天涯的無奈。都說紅塵可笑,哪有幾個人能衝破紅塵的干擾,她現在甚至想到了清欲寡歡的出家人,電視上演的皇上的寵妃很多都有尼姑的經歷。

應當是保安給錢厚中打了電話,不久,錢厚中下樓,還給她帶了一件厚實的衣服,王詩凡的沒有拒絕他的相陪。兩個默默地走了一會,王詩凡看到小路上沒有別的人,有的夜班員工看到老闆夫妻在散步,也都遠遠地避開了。王詩凡問道:“你是出於什麼原因和那些個女人有染的?不管是人的品相、個人的財力,我都不會輸給她們,她們到底是什麼吸引了你?”

錢厚中沒有立即回答,他顯然在醞釀說話的藝術,用字力求準確,王詩凡停下腳步等著,他才斷斷續續地說:“我文化不高,家境貧寒,當年為找一個女人,如果不是你們,差點讓錢玲花為我換親。那個可以換親的女人我有記憶,真的是個粗糙的、大齡村姑,可對於我當年,只要是個女人就行,沒有考慮過對方要娶我妹的男人是個人過半百的老光棍。後來,你知道,因為你們的出現,我們家有了今天,所以我心中早期一直把你和姜總當恩人看待。”錢厚中小心地說出心裡話,他不停地向王詩凡看,他怕觸怒了她的心情,他準備隨時收。

在半月的照耀下,王詩凡如同仙人一樣平靜、安和,錢厚中放心地繼續表達自己的心境。後來,他因為巧合在物流公司上班時遇到了找男人的陸小荷,他們從沒謀面,一個在天上老闆的如荷花般的女人,一個在地獄看倉庫的粗漢子,他至今想不明白,他竟在沒有任何思想準備下成了男人。更讓他當時想不明白的事,他在提心掉膽地擔心受到嚴厲懲罰時,陸小荷居然高興地約他第二天還來。他來不及想通就和錢玲花一起到了現在的山莊,他以為是自己的東窗事發,直到上次才慢慢理清,僅是一次巧合。

王詩凡聽到他和陸小荷還在物流公司就上演過他的第一次,她有點懷疑,陸小荷對姜水河可是近乎虔誠的忠懇,但現在的錢厚中明顯不是在撒謊,也沒有必要。為了不打斷錢厚中的敘述,王詩凡沒有過分露出吃驚的表情,她問道:“你和姜夫人沒有任何理由就開了頭?”

錢厚中說:“真的沒有理由,現在想想,可能是她急著等自己的男人回家,加上錢玲花後來向我吐露的 蛛絲馬跡,應當有報復他男人吃野食的衝動,才讓我有機會發現自己的長處。”王詩凡笑笑,繼續問道:“你為何知道自己能力強的,你又沒有機會比較,是她告訴你的?”

錢厚中說:“我當然開始也不知道,只是感到奇妙,以為這是正常男女的普通行為,直到後來遇到你,你不僅和陸小荷對我一樣,還準備和我結婚,和你結婚前,我去問過莊雨晨,她告訴我的。也就是從那時起,我才瞭解真正的自己,和你在一起,有時太壓抑,我真的非常敬重你。你對我、對我的家人做得都很好,這一切都怪我,為了輕鬆,我選擇了放縱,但我只是為了輕鬆,沒想過會對不起你。我認為我有精力達到你的要求,你不可能知道我的行為,沒想過要想你不知,只有我不為。”

冷月如冰,涼風習習,王詩凡緊了緊錢厚中幫她加的衣物,還有涼氣侵襲,她不由地打個寒顫。姜水河一直追求的是清白,她自知不配後選擇了分離,可他的女人沒有她認為的或者他心目中的那樣純潔,只是半面之緣,比自己報復生活時還不濟,王詩凡有一種說不清的輕鬆。她有時會為自己的不檢點反省,現在看來,不僅月光下,即使太陽底,也有她看不見的暗,她的心出奇的釋然。

錢厚中看到王詩凡嫌冷,那種樣子沒有一點女強人的狀態,他靠近一點,用自己的胳膊摟緊她的瘦肩,王詩凡沒有拒絕,她感到真的有溫暖入懷。王詩凡柔聲向錢厚中說道:“以後想撒野時不要讓別人看到,那次你失蹤時應當也是在偷人吧?我後來想到的,現在酒店、山莊,秦月梅在設一個局,要將心思多用一點在工作上,不存在原諒你,只要你的真心在我這就行。”錢厚中慢慢地將手又從香肩向下滑,找到了溫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