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醉的不行,但對這種事也是有感覺的,王詩凡發現胡榮風的操作方法和以前不同,如同有說明書一樣,照葫蘆畫瓢,沒有一點她期盼的如渴似飢時的手忙腳亂。王詩凡努力地睜開眼,小胡沒有發現,他在認真的鑽研,想變換出更討喜的方式,便於以後再遇到人掙錢。王詩凡突然 問道:“你何時去找莊雨晨的?為何沒有找過我?”胡榮風告訴王詩凡,他知道王總、莊律師都己經結婚,他一次和朋友出去旅遊,到了地點發現是莊雨晨曾經告訴過他的、莊律師生活工作的地方地方,果然聯絡上了,只是和以前不同,她只把小胡當作普通朋友,請他吃一次飯,給點零用錢,人沒讓他碰,還叫他要學好。
王詩凡停下了配合問道:“她和你是不是認為現在我們是不學好?”胡榮風索性停止了運動,他說:“我也不知道,只是認為到今天那種地方不好,我是男孩,因生計才不得不去,可你?真的是把這事當成遊戲?”王詩凡坐了起來,頭真的很重,和第一次的情況雷同,當時她確實發過誓,以後再也不碰可疑的物品,可今天明明是自己想來的。胡榮風的問話戳到了她的痛處,她也想過,是不是自己真的有此愛好,小胡不來主動找她,應當是早就發現了奧妙。
王詩凡說:“你還小,人生永遠沒有知足的時候,我這個年紀也想不出你問的答案,真的說不清楚原因。到這裡來之前反覆提醒自己不能來,可是一旦有可能就忍不住想著這個地方。我現在有錢也有時間,如果自己不能好好地控制自己,別的人是管不了我的,如果一定要答案,可能是空虛吧。以後會好點,我們那要建溫泉城,將來人多,熱鬧,好玩的名堂一多,精力會轉移的。”
胡榮風對秦萌的情況一點也不瞭解,他告訴王詩凡,他發現這是個嚴密的組織後想離開,可他也有王詩凡一樣的感覺,只要沒事,就不自覺地、主動地過來了,這應當就是所說的依賴吧。王詩凡己經沒有多少心情再去折騰了,這種事和陌生人在一起有刺激感,一下遇到了熟人,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不是羞是難。
王詩凡平靜地給秦萌打了個電話,她問道:“和我一起來的小胡今晚不想回去了,我是和他結算費用?還是和你結算?”秦萌似乎不太清醒,身體有一種正在晃動的感覺,從電話中王詩凡感到了說話的斷續,她告訴王詩凡,適當給點小費就行,後面有事由她處理。王詩凡轉臉面向小胡問道:“下面一段時間你就打算和她們混?白天休息,只上晚班?”小胡低下頭說:“王總,感謝當年你安排我補習,可是到了大學校園發現,相對於學習,我們這樣出身的人對金錢更看重。兩年後畢業,如果沒有一點積累,我除了身體也沒有別的本錢,同學們都說,能用上專業工作的人非常少,到那時,我擔心沒有去處。”
王詩凡愛撫地摸著小胡的頭說:“現在的生活、學習是和我們當初不一樣,可你還是要有一技之長啊!如果每天這樣混,可能說不定也能碰上有錢的女人將你包裝,可你學的不是護理專業啊,一個男孩靠青春吃飯合適嗎?”
胡榮風掙脫了王詩凡的手說:“當然不合適,當初如果不是在夜場碰上你和莊律師好心,三年前我可能就過上現在的生活,你能說那時不是機遇?我也想安心讀書、考研,可我面對的是社會,第一要務是生存,總不能只去找你吧?那樣對你影響能好?真那樣還不是和現在的性質一樣?你可以說教我,我知道有道理,可誰想過我的經歷?在我心理找你是定向賣笑,在這裡是隨機熱鬧,還省卻了心理感激,不會有負債的心理。”
王詩凡也意識到自己的苦心沒有選對地方,是的,在這樣的環境,出於刺激的目的,去勸說一個被自己拖入水的人,真的有點道貌岸然。她不想說話了,那種由內向外擠的頭疼讓她想重回秦萌的地方,可時間太晚,手又被胡榮風拿開,她有點厘頭地說:“我們不爭了,休息吧?”胡榮風己經上了兩年大學,他也知道自己剛才說話的份量,討好地熄了燈,陪王詩凡踏入難寐的愁鄉下,沒有激動,也沒有對白,只是取暖湊合地消解疼痛。
早上醒來後,王詩凡的頭疼沒有緩解,她意識到身體的嚴重,她向胡榮風瞭解,小胡說:“昨晚他們對你下的藥太重了,我早就依賴上了。”說完,從自己的小包裡拿了兩根香菸說:“吸幾口就好了,上山容易,下山難。我是偶然染上的,你卻在明知的情況下再淌的,真的想不通,你既然知道這種東西的厲害,為何不躲遠點?”王詩凡急忙將煙點,猛吸幾口後,緩解多了,她竟然將胡榮風的煙買了下來,小胡沒有要錢,將半包給她後提醒她一定少抽,不到萬不得己,一定選擇先忍。
解除痛苦後,王詩凡清醒了很多,她沒有去上班,讓小胡回去後,她一個人呆在家裡,看著桌上的半包香菸,彷彿看到了不久後一個流落街頭的、骨瘦如柴的女鬼。她連打了幾個寒顫,早就知道 ,這東西不能碰,可一直認為自己能戒掉,現在太恐怖了,她有點意識到這本就是個圈套。她約秦萌到了一個咖啡店,秦萌的覺沒有睡好,她問道:“你上次不是和我說會保護我的飲品的嗎?我為何又有了比上次強烈地多了的感覺,現在渾身難受,你是什麼目的?建溫泉城我又沒有阻止,為何害我?”
秦萌笑笑告訴王詩凡,因為王詩凡主動聯絡的她,她就給她來點刺激的,讓王詩凡放心,劑量不大,只要不繼續服用,很快會和上次一樣能自動消除。王詩凡將小胡的半包煙甩在桌上說:“我早上起來,要不是這個都撐不到現在,你還說劑量不大?”秦萌看著香菸說:“小胡的水平還可以,對你不錯嗎?連這個都送你了,真的不要緊,如果你以後不想來,我敢保證,就難受最近兩天,很快會好的。我以前試過,只是不要太依賴,啥事都要經歷、鍛鍊,我也有過你現在的情況,你看,那些飲料我喝就沒有你這樣的反應。”
王詩凡以前認為她說的有道理,可確實是自己主動來的,她想到小胡對她的態度,她站起來說:“秦萌,你的這種地方以後不要讓我來了,我真的有點害怕,雖說能做你的長輩,可我自制力真的太差,看在我和你父母同事的份上,放過我。”秦萌順手拿起桌上的煙,自己抽了一根說:“王總,你的免疫能力低了點,好的,聽你的,但是你不能主動聯絡我,在那種地方,你又是去過的,你如果聯絡,我可不能保證會拒絕。”王詩凡努力地點了頭,她的腦子中又泛起那些汙濁的鏡頭。
她在市區吃箇中飯後一個人有氣無力地到了酒店,錢厚中在她的辦公室等她,看到她氣色不好,關心地問道:“你早上沒回來也不打個電話,我們都又不敢打,看你這情況,是身體不舒服?”王詩凡向他白了一眼說:“你是我男人,你不敢打電話?我和秦月梅談一下溫泉城的事情,昨晚有點累,早上起來遲了,山莊有事?”錢厚中急忙給她倒了一杯水,告訴她一切正常,如果有事,肯定會向她及時報告的。
錢厚中出去後,朱永強進來,向四處看看後說:“我媽早上看到你的車,她給你買了早飯,沒敢送,說是從你屋出來一個男孩,她描述的不像是錢厚中。王總,你不小了,我知道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但你可要注意,這裡對我們來說是外鄉,不要上當。你還是朱家旺的媽,也是我的老闆,我們都 希望你平安,錢掙多掙少無所謂,可不能再出事了。
王詩凡看著朱永強,比錢厚中不魯莽多了,自己本是一個幸福的女人,可現在,她感覺到了包裡的香菸。她說:“永強,我以前讓你安排的家庭備用資金可一定要放在心上,這是外鄉,又在建溫泉城,我真不知道酒店能撐到何時,現在生意還好,你可要操作適當。對了,告訴你媽,我謝謝她又照顧我兒子,又關心我的生活,今早她看到的是以前在山莊、酒店唱歌的小胡,他上學開支大了點,早上來想從我這再借點錢,莊雨晨也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幫幫他。”朱永強看著王詩凡嚴肅地撒謊表情,他沒有應答,退出了辦公室。
實在不想做事,王詩凡想給姜水河打個電話,可電話卻撥通了郭昊天,王詩凡聽聲音不對,但很快適應過來,她問道:“郭老闆,你現在在哪發財?”郭昊天告訴王詩凡,他還是在幫忙經營以前的旅遊專案,只是果林公司和養殖事業己經沒有以前紅火了,旅遊的景點太單一,只有在果樹的花季生意好點,多數時間生意一般。他想找時間到王詩凡的酒店來一趟,他己經聽說了溫泉城招商的事情,是卓秋婷和她說的,他認為是個機會,蘇世成歡迎他組團來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