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凡第二天清醒後,自覺狀態還可以,她一個人上了高速,準備到錢厚中老家去,她的心情是複雜的,她不想讓錢家老人難過,她要當面說清楚。到了快下高速的一個服務區,她的位置資訊不十分準確,也是不想讓錢家太突然,她給錢玲花打了個電話,向她問了路徑。
錢玲花能理解王詩凡的用意,她本想勸止她的行為,但聽說己快到她家了,她還是提醒王詩凡,讓她不要讓老人太傷心。到了錢家,王詩凡線兩位老人都帶了禮物,她並沒有繞彎子,王詩凡說:“伯父、伯母,我對不起你們,我以前結過婚,有過小孩,這些錢厚中可能沒敢和你們交待,我和他成家一年多,他對我很好,可我不能為你們錢家懷上孩子,檢查的結論是我年齡大了。你們錢家就他一個男孩,我不能再耽誤你們續香火,我今天來就是承認錯誤,想改正,請你們原諒。他們兄妹在我那工作很好,以後也不會影響人他們的事業,他們己經是我公司的中堅力量,放心,我不會虧待他們的。”
錢厚中的爸媽一直想早抱孫子,他們聽說王詩凡不能生,她主動提出和自己兒子分手,為了錢家有後,錢爸一下站了起來,他想握王詩凡的手又感到不好意思,他木訥地說:“感謝王總體諒,我一定讓那小子給你賠不是,你是我們家的恩人,婚姻不再,我會以後的孫子感謝你的。”王詩凡能聽出如釋重負的腔音,她有點不自然地也站了起來說:“那我就不打擾了,以後有事你讓玲花和我說,只要我能做到。”說完,她不想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她一直以為對方攀上她這樣的財主一定會非常珍惜,現在清楚了,再多的銀子也不能彌補人家想要孫子的期待。
到了來時問路的服務區,她沒有精力開車,停下休息,想到上次來時和錢厚中在一起的光景,物是人非,服務區內不僅車如流水,人也如流水。她閉目養神時電話響了,她一看是那個小保安的,王詩凡問道:“我不是讓你不要主動打電話給我的嗎?有事啊?”
管有才說:“王總,這兩天你不在公司,關於你的流言太多,有人說你將公司賣了,也有人說你是和錢厚中鬧翻了,總之都 不是好聽的,我擔心你的心情,才試著給你打電話,你平安就好。”沒等他說完,王詩凡就掛了電話,她有點傷心,她認為今天姜水河、計山林都該給她電話,尤其是姜水河,知道她一個人要來錢家,可到現在他也沒有一點動靜。真是該來的沒來,意外的倒是出現了,王詩凡這時也理解無心插柳柳真能成蔭。
王詩凡平靜一下後給管有才回了一個電話,王詩凡說:“我剛才有事,小管,你想不想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在海城這邊的老家等你,如果來,你就向蘇經理請假,說是幫你爸出來買民間的偏方,他應該會同意,記住,要是出來一定要保密,工資、路費我會補給你。”管有才一直想出來看看,只是家庭條件不允許,他也聽說過外邊有火車、飛機,說不定答應後就能看到真的。管有才說:“我當然想出去,我回家告訴我爸,就說公司有事派我出去的。”王詩凡想了一下說:“你和家裡說是幾個人一起出公差的,我帶隊,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你爸,告訴他可以和我直接聯絡。”管有才高興地又問了一些路上的問題,王詩凡讓他到青巖市區,等她電話,她準備讓姜水河的物流車子方便時將管有才接過來。
王詩凡給姜水河打了個電話,向他了解一些最近路過青巖市區的車子情況,她告訴他幫她帶個人過來。姜水河問道:“男人還是女的?”王詩凡說:“怎麼?不方便嗎?”姜水河告訴她,如果是女的,他就想安排一個老實一些駕駛員,一路上如果駕駛員有心思,他擔心不好向王詩凡交待。
王詩凡說:“你心思我知道,你是不是認為我又不想閒著,耐不住單身?實話告訴你,確實是請你幫我投送一個男孩,不是你想的那種男人,他爸是我公司保安,出了點事,讓他出來找中藥,我正好打聽到了,讓他來一下,以後他可以直接和人家聯絡,這下放心了吧,你可你讓幫忙的駕駛員向你報告男孩的情況。”姜水河的小心思讓她發現後,一時答不上話,他再想問時,對方己經掛了。姜水河立即和公司的排程聯絡了一下,讓他們就近讓一個貨車駕駛員繞道,他將資訊給了王詩凡,不敢再打電話。
管有才順利地坐上了姜水河安排的車子,他本以為需要坐一下火車的,沒有想到還有專門的車接。他一路興奮,向駕駛員瞭解了外面的世界,比在山莊充實多了。他不知道王詩凡讓他來幹啥的,但他知道不會是壞事,他現在是老闆的人,路上他也花錢駕駛員也不讓,他更加體會到王老闆的能量。
為了表示誠意,也是想真看看管有才的真實面目,姜水河安排駕駛員直接將管有才帶到酒店,他約上王詩凡過來接人。姜水河一看,管有才還是穿了一身的小保安制服,衣服不是太合身,但確實是個門童。王詩凡發現管有才衣服都沒有換,她皺了下眉頭,她當然不知道,對管有才來說,制服是他最好的衣服。
王詩凡問道:“沒讓計山林來嗎?錢玲花走後沒有再找一個美女辦公室主任?”姜水河看到放心的管有才後,他的心中又起了波動,他告訴王詩凡,錢玲花離開後,他的辦公室主任現在是男的,他不想招惹麻煩了,男的確實比女的做事利索。
姜水河說:“至於計山林,他現在己經是我的員工,我總叫他來吃飯,他會不舒服的,如果你想讓他來陪,你給他打電話,我不反對。”王詩凡說:“現在講話水平是一套一套的,想做成事總有理由,物流公司一定能成大事。”說完,大家開始喝酒,王詩凡感謝駕駛員將管有才帶來,她自己喝,說管有才還是小孩,不讓他喝,管有才想喝的狀態姜水河能看出來,但山裡的孩子營養上跟不上,個子不大,姜水河只有服從王詩凡的安排。
吃飯的檔口,姜水河電話通知自己的人,讓他們給管有才預定了一個房間,他沒有徵求王詩凡的意見,但偷眼看時,王詩凡並不反對。她心中有數,姜水河多老練,他一直沒有放下試探,王詩凡有自己的城府,她能安排好想做的事。
姜水河讓駕駛員再辛苦一下,將管有才帶到預定的酒店,告訴他明早等他和王總的電話,一起吃早飯。王詩凡和姜水河一起步行向王詩凡的家走去,路上王詩凡告訴他自己己經去了錢家,了斷這一段自己決定的、明顯草率的婚姻,姜水河沒有任何表示。到家後,王詩凡和平時不同,她沒有讓姜水河進來,不是因為管有才,她的心情即使有酒精也還沒有調整出來。
姜水河問道:“你對保安倒是孌好的,不過小管確實小了點,我們的孩子也大了,生活可不能再隨便,人不能在一個地方屢次跌倒。”王詩凡說:“你不如接說,管有才是嫩草,你不能碰,這樣講不是更好嗎?是不是想留下來陪我?管有才己經住進酒店了,你還要親自看著我?我現在是你什麼人?”姜水河沒有想到王詩凡一下說出這種傷情的話來,他鬆開自己的手說:“明早七點半我在大堂等你吃早飯。”王詩凡沒有回應,她進屋用力地將門重重關上。
姜水河拐了個彎,他到酒店看望了一下管有才,他問道:“你明明能喝酒,為何不喝?”管有才說:“王總不讓我喝,我就不敢喝。”姜水河讓管有才起來,他要帶他出去,說是王總安排的,給他買幾件衣服,聽說是王總安排的,吃飯時他也發現姜水河和王總的關係,他高興地跟著出去了。
試好了幾件衣服後,正準備回來,王詩凡的電話到了,管有才告訴她自己和姜總出來買衣服了,王詩凡一下明白了,她讓管有才不要一個亂跑,聽姜總的話。她沒有說出讓他早一點回來,王詩凡心中有數,姜水河還是在乎她的私人生活。她看看時間,己經快十點了,她準備先睡一覺,心情有點沉,本想讓管有才來給她說幾句笑話,沒有想到讓姜水河給攪了。
她怎麼也睡不著,還是趕到了管有才的酒店,她不知道他是否回來,就小心在坐到大廳的角落向外觀望,好久沒有看到。她來到總檯,讓服務員給管有才房間打個電話,原來王詩凡的電話一到姜水河就讓管有才回來了,他心中懷疑,又阻止不了,不想讓王詩凡不高興。王詩凡聽說管有才己經睡下了,她登記一下訪客,就上了樓。王詩凡問道:“我為何讓你來知道嗎?”管有才說:“不知道,你不是想讓我開開眼界的嗎?這裡的床真舒服。”說完並不象別的男人那樣對王詩凡感性趣,而是拿出了姜水河給他買的貴的衣物讓王詩凡過目,他和王詩凡有過零距離,看到不對自己興奮,真的以為女人不如衣服,她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