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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浮萍水依

菜品當然都是小孩們愛吃的,三個大人、兩個小孩,王詩凡沒讓姜水河他們喝酒、抽菸,說是對小孩影響不好。姜茹萍後吃好的,計新安早就吃飽坐在位子上,姜茹萍吃好後拉著計新安的手到了王詩凡面前,讓計新安一起和她說:“謝謝王阿姨。”計新安當然是叫媽的,可他的聲音太小,王詩凡摸摸她們倆的頭,讓他們去上學,答應以後有時間就請他們吃好的。兩個小孩將新衣服交到了他們爸爸的手上,穿著校服上學去了,計新安雖然膽小,但還是回頭又看了王詩凡一眼。

計山林也吃好了,他說:“王總,感謝你讓姜總安排我出來做事,我還是要回家打聲招呼,不會的我會多問,絕對不會擅自作主。”說完,沒有等王詩凡說話,他起身出去了,留下姜水河和王詩凡。

剛才桌上吃飯的幾乎是王詩凡現今的全部親人,是宴席總會散的,她又莫名地有點傷感。姜水河說:“過去的就不要多想了,你不是準備去錢家說一下的嗎?我可以陪你去,你這樣的狀態開車不行。”王詩凡沒有同意他的要求,她認為農村和城市不同,姜水不可和她走到一起,會讓老人們認為王詩凡水性,因為他們可能從外觀上太般配,讓人一眼識破不是普通的關係,姜水河不再堅持。

姜水河看著桌上的菜太多,他提意用點酒喝,酒可解憂還能催眠,王詩凡沒有反對。就這樣兩個人喝了兩瓶洋酒,王詩凡比姜水河能喝,她看著姜水河己經多了,就扶他離開了酒店,她找了一輛車將姜水河送到了她自己的家。到家後,王詩凡想燒點水,可她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只有從冰箱中取一點水果和飲品放在了床頭,她也和姜水河一道睡著了。

姜水河急促的電話聲音將兩個人同時從睡中驚醒,姜水河一看是陳小荷的,他向身邊的王詩凡看一眼後到外邊接電話去了。回來時喝了幾口床頭櫃上的飲料,王詩凡問道:“是不是現在要回去?”姜水河一把摟住王詩凡,濃重的酒氣也沒有阻擋姜水河的心思,愛屋及烏是對的,如果是別的女人,噴出的就不是酒香而是酒臭了。

王詩凡沒有心情,但仍是同意姜水河的恣意,她告訴姜水河,自己差一點染上毒品的經歷。姜水河問道:“你以前是多麼的純情,自從離開我後,你對生活有點太不嚴肅,我知道是因為我,可過去的事情太多了,你可要自珍,我己經不能為你做什麼了。”他嘆口氣,有點失望地接著說:“我以前承諾過你,任何時候只要你願意我肯定會給你婚姻,現在不行了,我父母仍不知道你的存在,陸小荷沒有缺點,為了這個家,她忍住了我父母的冷眼、當所錢玲花的安排、莊雨晨的存在,我對她有愧。”

王詩凡懂他的意思,哪裡有不變的等待,所謂的海誓都是對著大海,真對著人間百態,哪有三轉兩回的考驗,更不說千轉百回了。是的,姜水河現在可以不談對她的、對她父母的愧疚,僅僅生活了幾年,他對陸小荷不談感情,己經提到親情了,想想都不是可怕,是正常,她自己和姜水河也就只有幾年光景,歲月不僅催人老,歲月還能改變人世的航道。

再冷的心也經不住姜水河不停地捉弄,王詩凡終於停止了獨立的思考,任由姜水河發揮他那帶有安慰色彩的行動。不是來也匆匆,到底是一對老搭檔,刺激性不大,耐久性就綿長,王詩凡認真地體會不僅體表、還有內心的感受,什麼叫天人合一,現在是兩人合一,這才是人生應該得到的境界,她不由地和高手錢厚中作了比較。這才清醒地意識到感官的刺激雖然美妙,但是和體、心協調相比還是有說不出的區別,她一邊承歡,一邊想拾著當年他們的、己經消失的歲月。

她本來是沒有心情的,也做好了不在這種事上花時間的準備,她準備給自己一個空窗期,她認為自己自從識別錢厚中後,如同染毒一樣的放蕩。可生活就是這樣,心裡所想和現實總會起衝突,生活沒有設計,經不起審查,更不談時光的檢驗,所謂後悔,意味著己經失去、再也無用。

姜水河擁著王詩凡,那種失而又得的歡戀真是說不清的複雜,他問道:“下一步準備好了嗎?郭昊天現在咋樣?”王詩凡知道他用後就開始吃醋,男人是滑稽的,他們自己可能並不知,錢厚中娶了王詩凡、計山林和王詩凡還生了孩子,王詩凡能感到姜水河並沒有將他們視為對手、情敵,唯獨是對郭昊天,姜水河有一中酸中帶腐的掛念,不是他們兄弟間的感情,應當是匹敵內的糾結。

王詩凡說:“郭昊天的情況你比熟悉,他現在又回到他熱愛的崗位,只是權小罷了,他為我去我們山莊賣過魚,我嫁錢厚中後可能傷到了他。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知道,從政都這樣,害過我、莊雨晨也差點遭到他的毒手,計山林還因他進去過。他後向我解釋過,他做的一切都 是為想得到我的踏實,不想讓我獨立、自由,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期待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哪怕她能當女王也不希望。”

姜水河深呼吸一下,他告訴王詩凡他不想討論這種廣泛的話題,他只是關心王詩凡的生活,他認為郭昊天配王詩凡是恰當的。雖然和錢厚中分手,姜水河明顯表達了他和錢厚中這樣他物流公司的曾經臨時保安共享一個女人,對他是多麼的殘忍,王詩凡聽到這話後,立即下了床,她說:“人都是平等的,不要僅從外表看人,錢厚中有他自己的長處。”她差點揭露了陸小荷和錢厚中間的齷齪,姜水河似乎也發現了她有話要說,他永遠也不會去猜想自己現在的本分的、持家的女人會和錢厚中發生過什麼過節。

王詩凡洗洗後讓姜水河回家吃晚飯,她說:“姜茹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她放學前你要回去,不然她如果說 出去對你家不好。”姜水河說:“茹萍大了,她知道有些話不該說,你放心,她和你以前一樣懂事、聽話、有分寸。”王詩凡聽到的姜水河說的是她的以前,她沒有心情計較太多,人家說的也是實話,本來就是一個單純的女孩,現在可能不僅在姜水河這,在其他她經歷過的地方,她早就不是一方淨土了,她的行程都讓自己行為汙染過了。

想到陸小荷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王詩凡也就不再催姜水河回去了,她不想知道,陸小荷是否還會有其他男人,她擔心,如果還有,對她的小孩也不利。王詩凡小聲地問道:“你和莊雨晨那陣子聽說你家小荷鬧騰地可以,她當時有沒有和你分開生活或者做出、講出太過分的話來?”姜水河告訴王詩凡,陸小荷好就好在她有分寸,她到單位多次找過,但只要姜水河到家,她都 表現地象個溫順的女人,他也問過父母、小孩,沒人發現她有異樣,是個出色的演員。

王詩凡聽到這些後,她懸著的心放下了,她不敢在向深處詢問,不過即使她說了,姜水河估計也不會相信,她還是提醒自己和姜水河在一起要少喝酒,防止酒後吐出真言。姜水河沒有讓王詩凡出去買菜,他們兩個中午喝多的,姜水河決定自己出去搞幾樣熟菜,他不想離開 王詩凡,他有點喜歡這種醉中微燙的滋味。

陸小荷的電話在他們準備吃飯時又打了進來,姜水河告訴她,他正在為分公司找經理人選,讓她不要打擾。王詩凡問道:“你安排計山林真的不是因為我?”姜水河這才想起計山林同意回家和女人商量的事,他電話請他過來一趟。

計山林發現王詩凡精神萎靡、頭型不整、衣衫隨便,他知道這兩昔日的夫妻一下午做了什麼。他坐下後說:“酒氣這麼大?你們喝酒了?”王詩凡告訴他是中午喝的,都多了,姜水河也沒有回家,她一點不避諱和姜水河呆一個下午的事實。

計山林說:“我和陳山香說了姜總的好意,她怕我幹不好,讓我來感謝你們,她的意思和我的是一樣的,家裡我能離開,遠一點我也沒有問題,她建議我最好做個副手,等業務熟悉後再獨擋一面。”姜水河:“不難,我先陪你幾天,王總有時間也可以教教你,她可是物流公司的元老、創始人之一。放心,如果做不來我不會這樣安排的,我是經商的,不要懷疑我的眼光,你回去準備好後,隨時等我的通知。來,你現 在正式是我們的人了,今晚我就在這裡給你舉行個歡迎儀式,以後有機會安排一個上檔次的彌補一下。”

計山林有點拘束,但還是坐了下來,他向王詩凡看看,王詩凡沒有回應他的目光,到廚房找開瓶的啟子了。 姜水河小聲說:“好好做出一翻事業來,你救過王總,她對你一直心懷感恩,可不要辜負了她對你的信任,在分公司上班時不要喝酒,記住,做經理很簡單:守時、誠信。做到這四個字,其實就是後邊的兩個字,你就成功了。”計山林猛點了幾個頭,他暫時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