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厚中想進杜清家小區,可門口的保安不讓他進去,他給杜清清打了個電話,杜清清告訴他,自己己經在小區外邊的一個商鋪邊,指出了方位。接到了杜清清後,錢厚中問道:“杜姐,你看我們到哪裡去?如果你不嫌棄,我家裡沒人,安全,只是條件差一點,你看怎樣?”杜清清說:“你大晚上的怎麼想起我來了?這麼些天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當然是到你家,我這情況還能和你在外邊開房間?”說完,她有點魂不守舍地將身子倚到了錢厚中的肩上,一股只有風月場所的女人才用的重香飄進了錢厚中的心裡。
潘俠並沒有因為王詩凡的絕情而停止幫她打掃房間,杜清清進來後發現家裡很乾淨,她問道:“你不是本地人,為何會有這麼好的房子?”錢厚中一下摟住己經有點等不及的杜清清說:“說起來話長,還是等事後再和你詳細聊吧?”邊說邊扯開了杜清清,讓她再沒有精力談論無關的話題。有過上次的經歷,杜清清是有心裡預期的,她用盡柔情,只想獲得遲來的溫存,她的男人,別人眼中的成功人士,現在在她看來,己經一分錢不值。她嫁人十大幾年,從來不知道人生還能這樣美妙,她款曲輕送,錢厚中是猛烈直衝,什麼叫點穴,身上的錢厚中才叫真正的成功。
空蕩的房子裡傳出了杜清清不願隱藏的歡叫,她有的是如虎的力氣,錢厚中現在想到的是他老家黃河灘邊的船伕號子,小的時候他不明白為何做事拉船己經很累了,他們為何還要扯開嗓子吼叫。後來大了,經歷了王詩凡後他就明白了,聲音不是消耗,他能給人以奮進的力量,錢厚中的心得全用在這個上面,凡事就怕認真,杜清清軟如爛泥,她主動要求暫停一下,中場休息,她說是要細細品味。她問道:“我們家的那個每次為了拖延時間,不停地換方式,我知道他是為了減輕刺激,你為何能一個姿勢保持下去?”
錢厚中問道:“別的男人我又不瞭解,你喜歡哪種的?”杜清清悠悠地說:“我現在連那種斷斷續續總共沒幾下的也得不到了,他很少回家,到家後倒頭就睡,沒喝酒也說是醉了。大多時候,我懷念過去他還是個小辦事員的日子,雖然不風光,有時看著別的人請客只請領導他還有點難過。可後來,飯是排不開來了,人也就不是我的了,只有個虛的名分,外人一口一個夫人的叫,如果萬一有人知道我會和你在一起,說不定還罵我不檢點。他們哪有人知道活寡的苦,一定會說我身在福中不自知呢。”
錢厚中聽到她有些傷感,再繼續下去自己的剛強也會變軟,他清楚再次啟動需要時間,趁著還有溫度、硬度,他又將自己投入到了杜清清想喊的節奏。杜清清不想立即睡去,她要聽錢厚中的故事,錢厚中問道:“萬一你家當家的回來發現你不在家好嗎?”杜清清說:“我很少出來,他回家一般不上樓找我,多數時候他就在樓下睡覺,我有時早上起來去鍛鍊時,他又走了,只能從零亂的床上發現他到過家。有時我也會打牌到很晚,他知道,不會在乎我的是否留宿外邊。”錢厚中簡單地向杜清清講了自己和王詩凡的婚姻狀態,也提到他們準備分開。
杜清清問道:“我知道你說的那個王總,他們都說她長得好看,我們家書記也說她氣質不凡,原來是你的女人。她是不是讓你上了手後才決定嫁你的?嫁上你,她怎能捨得再分開,外面還能有比你還好用的嗎?”錢厚中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不想無意還是被認為是物品,他有一會兒沒有接話。杜清清是習慣了居高說話,她一點不用想別人的想法,她真的己經過渡成了皇后,所有的人都應該體諒她至於別人的感受,早就不是她需要考慮的範圍。
杜清清的無意懷疑真的讓錢厚中感到了威脅,他早就意識到自己的能力是片面的,沒有想過還有比他強的,他當然聽說人外有人。他的腦子在急速思考,如果真有,應當不是他熟悉的、或者王詩凡的舊相識,因為王詩凡最終選的是他。可一想到近期王詩凡對他的冷淡,他還真以為人家為他的香火著想,現在看來,真的可能是另有新歡。
杜清清發現他有點跑神,逗笑道:“想你的女人了?馬上離婚你可就沒有機會了,趁現在沒分開,好好的多珍惜幾次,怎麼有時間想到我的呢?她己經不讓你上床了?”錢厚中的手更加緊了,他說:“我你多讓人高興啊, 不高興的事不提了,她不想讓我回家,我還不想去了呢,她那樣的我隨時能找到,我這樣的人她不卻易尋。”說完,他又拋卻煩惱,一門心思討好起書記女人了。
王詩凡身在山莊,可她的心早跑到了朱家旺的事情上了,她一點也睡不著,索性起來,想到了潘俠。她來到錢厚中的房間,發現他人不在屋裡,王詩凡知道他己經吃慣了野食,應當沒有心情再去找他。她給管有才打個電話,問他的車子學得怎樣了,管有才告訴她,駕校認為他年齡不夠,原來他父親怕他學習不好,己經提前將他的年齡改小了,為的是讓他有機會多補習一級,沒想到他工作了,沒機會上學了,王詩凡看看天己經深夜,她還是決定帶個人安全。
管有才以為王詩凡想著他的好,激動地跑到王詩凡的跟前準備有所表現,到了之後發現王詩凡心情冷淡。他問道:“你要出去嗎?天太晚了,明早再說吧?”王詩凡向管有才不安分的雙手看了一下後將他的手移開說:“年輕真好,可年輕如果不學好就麻煩了。”管有才聽不懂她的話,跟在她的後邊上了車。
由於進城後天還沒有亮,王詩凡知道潘俠、朱永強肯定更沒有休息好,她不想現在去打擾,就先到自己的家。在門口,她看到了錢厚中的車,王詩凡愣了一下,她是帶著管有才,可她擔心錢厚中不學好,她知道他不會空閒一個人到家的。王詩凡甩給管有才一個小棉毯,讓他在車裡不要出聲,她不叫不能出來,她小心地開了自己的家門,原來虛驚一場,家裡沒有她不想聽到的動靜。
王詩凡到樓上沒有看到錢厚中,她想了一下後到樓下的客房看看,不開門罷了,門一開啟,她並沒有開燈,電筒下不是一個人的被筒,那種膠著在一起的場面讓王詩凡不是臉紅,是心跳加快。可能是一系列的動靜,加上是生地方,杜清清本就不踏實,她一下坐了起來,她看不到王詩凡清晰的面孔,膽顫地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隨便進來的?”王詩凡摁滅了手電,開了房間的燈,問道:“我是主人,你是什麼人我不管,這是我家,快點給我出去。”
杜清精本來是張揚習慣了的,一聽說主人回來了,她非常擔心身敗名裂的後果,趕緊低頭晃醒了錢厚中,同時小心地說:“對不起,我陪錢總喝多了,不知道就進了你的家門,真的對不起。”說完她給錢厚中使了個眼色說:“錢總,錢我不要了,你們可不要吵架,都是我不好,不該為了小孩的學費出來當野客。”說完準備穿衣、推門出去。王詩凡是個聰明人,她看出了杜清清的面板、做派不似窮人,加上她的隨便一搭的衣著,明顯是個有品味的女人。王詩凡攔住了她的去路說:“我不是捉姦的,放心,他的事我管不了了,只是你這件衣服就值小孩的學費,哪需要你的人出馬?”
杜清清開始感到害怕,她不會處理複雜的事情,家中的是有人當家,再說沒人可為難她,在她的圈子裡,她一直都是老大。她無助地向錢厚中看去,錢厚中本想亮一下杜清清的身份,關鍵時候他長了一次腦子,袖著的箭才有威力,他看出了杜清清擔心的問題。他上前擋在了杜清清的面前,對著王詩凡說:“是我找來的,不要為難人家,不穿好一點也吸引不了有錢的人,不進入有錢人的視線,靠和窮人磨嘰能掙幾個錢,這行頭也是投資,有想法衝我來。”王詩凡己經不是第一次受到錢厚中的衝撞,她有點傷心,更重要的是她要找兒子,沒有閒心和他們較量,她閃出了道路。
管有才看到錢厚中帶著一個女人從屋裡出來,等他們上車離開 後,他不等王詩凡招呼己經進了家門。王詩凡正在傷心,管有才不管她眼中有淚,小心地擁住了身體還有些抖動的王詩凡,鼓勵她哭出聲音來。王詩凡任由管有才將她推入錢厚中留有餘溫的被裡,她一點也不想放縱,可管有才是乾柴,他不顧及王詩凡的感受,他內心深處認為報復也是一種享受,既然錢厚中能帶人來,王詩凡就該找人補償。王詩凡不作反抗,全當是療傷,管有才己是幾天素食了,他拼命地想榨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