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凡真的讓管有才侍候地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她不能明白錢厚中有了她這樣錢、色俱備的女人後為何不知道檢點,在這之前,她有過顧慮,擔心他太過自卑,現在發現是自己想多了。她承受著年輕、力量,但沒有錢厚中的綿長,享受需要心情,她現在可能就只有這點快來快往的結束要求,所以管有才事後迅速進入夢鄉她一點都不難過。
天還沒有全亮,王詩凡在管有才沒有醒的情況下她就下了樓,來到了朱永強的家。她沒有洗涮就出來的,眼睛有點朦朧,潘俠幫她開的門,她問道:“家旺有訊息了嗎?”潘俠沒有理會她的問話,只是向她的眼睛看了看說:“這都是你造成的,我們要是還生活在遮雲山村多好,你先是要求我們來,現在又變成這樣,家旺不學好可以改嗎,現在連壞的也找不到了,他可是我們朱家僅存的骨肉,你有錢、有勢,可一定要想辦法。”
王詩凡也沒有回應,她坐了下來想了解一下他失蹤前的情況,可一點有用的資訊都沒有,這時朱永強出來了,他冷冷地看了一下王詩凡說:“不用你操心了,我們是自作當然要自受,你回去走你的陽光大道吧,我家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潘俠將他推了出去,她拉著王詩凡的手說:“我知道兒子是娘身上掉的肉,怎麼會不管的呢?只是你這樣做太讓永強傷心了,家旺還不太懂事,你一定幫忙將他找到,以後我會管好他的。”
王詩凡沒有了主張,她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她知道自己作出的不再管朱家旺的決定對這個家庭來說是滅頂的,可她實在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她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向坡下滑。王詩凡站了起來,她說:“家旺的事既然永強不讓我管,那你們就多費心了,只是這個孩子如果回來可不能再嬌慣了,需要我的話你們再聯絡,我不耽誤你們找孩子了。”說完,王詩凡沒有多看他們一眼就起身出去了。
回到家裡,開門的聲音吵醒了管有才,他上來一下握住王詩凡冰冷的身體,問道:“你出去了?不高興?”他接著又繼續說道:“錢經理和那個女人一塊出去的,那個女人不是我們公司的,你不聯絡不好找到他們的,不要生氣了,我去給你買早飯去。”不等王詩凡反應,他鬆開手,去買早點了。看著他的背景,王詩凡露出了一個淺笑,沒心沒肺的真好,她不想將自己的苦惱告訴小管,他的身影仍象個自己的孩子。
王詩凡心如油煎,有人的時候她沒有表現,現在她一個人愣坐在客廳,想著那時和朱家旺沒有相認出去的日子,為了省錢,他只有幾歲卻主動要給王詩凡洗衣服掙錢。她的眼淚在回憶中斷線,可憐的孩子,這才過上幾天好日子,他都變成了現在的樣子。王詩凡擦乾眼淚,她聽到了管有才開門進來的聲音。
想到自己的小孩不知道現在流落休處,同樣的年齡段,人家管有才己經能為家庭分憂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他也窮過,可生活就 這樣,王詩凡有點為管有才以後的生活掛念,一旦條件好了,眼前的這個小孩會否也會和朱家旺一樣不聽話了。她吃了幾口後,一個人上樓給應該還在睡覺的秦萌打了一個電話,請她一定用好她那社會複雜的關係網。秦萌睡意正濃,她看到是王詩凡的電話,己然猜中三分,另七分以為是向她要錢厚中的人。她心中有數,朱永強己經求過她媽,她正好做個人情,她告訴王詩凡,朱家旺應當是為了貪玩,只要是玩,他又是小孩,理應出不了青巖市區,她上午就安排人找,時間到了再報警,不會有多大事情的。
可能是有了秦萌的表態,王詩凡的身子輕鬆了一下,她下樓又吃了一點,準備補一覺。管有才擁過來問道:“王總,你是不是有事?只要你說話,我可以上刀山。”王詩凡沒有拿開他的手,細膩地說:“我知道你願意,中是你要有上刀山的能力,生活不僅要有激情,還有要能力,好了,我要休息一會,要不你先去上班?我今天 有事,不準備到山莊去了。”管有才也不想去上班,王詩凡問道:“那你怎樣向隊長請假?我讓你不要說出是我安排你出來的,一定要記住,管好自己的嘴。”管有才鬆開他貪婪的小手,喃喃道:“我還要找車子回去,你不是讓我做你的駕駛員的嗎?我乾脆找個地方報名學車不就行了嗎?”王詩凡想了一會說:“你還是先回去吧,學車的事過幾天我再安排,你聽候通知,我不好直接告訴你。”管有才只有離開,王詩凡沒有心情留他一會。
錢厚中將杜清清送回家後一個人到了山莊,他知道自己讓王詩凡撞上不好,他如實地向錢玲花將事情說完。當錢玲花聽說他居然和開發區的領導夫人混到了一起,打了一個寒顫,她說:“我們的經歷你心中有數,不要說政府的領導,就是一個老闆我們也惹不起,萬一哪天不小心讓對方發現,我怕你連小命都不知道是怎樣丟的?你怎麼能犯這樣的錯誤?王總是個吃虧的主?你想想她身上發生過的事?當年我和你說起過的,朱家的兄弟、成名順、姜水河的丈人、丈母孃?你真的要色不要命,山莊的女人又不少,你又不缺,幹嗎非要玩火?”
錢厚中一聽後背發涼,他從錢玲花的口中、陸小荷的口中、包括朱永強那裡,陸續知道一些被加工過的王詩凡的往事,可有幾起是要命的,他真的擔心自己。錢厚中不敢呆在山莊,他一下沒了主意,回想杜清清對他的情感,他偵察一下發現王詩凡不在,立即跑回城,找到了杜清清。他將自己的顧慮說了之後,本以為杜清清會幫他出主意哪知道杜清清和晚上不同,她問道:“你女人知道昨天是我?”錢厚中否定了。
杜清清讓錢厚中坐下後說:“我不找你,你不能來找我,我不是和了嗎?你以前又不是沒有被她抓住過,你怕什麼?她要是想加害你早就動手了,你躲也不行。這事和我無關,你不能以為和我認識幾次就以為我啥事都 能幫你做。晚上我說的話和你們男人酒後說的話是一樣的,不要太當真,她不一定能怎樣你,可以要是暴露了我,結果可比你現在害怕的慘。趕緊回去,以後不準私自找我,不管出多大事,一定要聯絡,必須透過秦萌。”
那種說話氣勢上的一本正經,讓錢厚一下回到了原始,他不敢頂嘴,本以為找到了靠山,對方也說過可以幫自己,人家都說戲子無情,豈止戲子。都把第二者之外叫情人,原來起名就錯了,哪裡是情人,分明是無情的人。錢厚中怏怏地出了杜清清家,還沒有上車,就接到了秦萌的電話,讓對方好好地訓斥一頓,重複了一下杜清清的要求,只是後補了一句話,可以再給他點錢補償,明確他和杜清清只是兩清的即時交易,沒有絲連的後續帳目。
錢厚中回想一下自己和別的女人苟且讓王詩凡發現的也不是第一次,只是這一次物件換了,她又不知道,是自己的過度緊張,他的精神一下就放鬆了下來。開著車子,又是上午,秦萌的去處他想也不好意思提,時間太早。他給卓秋婷打了一個電話,讓她請假到城裡來一趟,說是陪她逛街,他在商場幫她看上了一套衣服。卓秋婷知道錢厚中的目的,她有一陣子沒有盡興,她認為對身體虧欠多了,真的請了假,匆匆地上了到了指揮部附近搭上了進城的車。
錢厚中哪有功夫陪她上街,他早就糊弄了一身衣服放在酒店房間,等卓秋婷一下車,他就直接將她接了過來。本就有所準備,加上錢厚中一身的委曲,正好有個人幫他找到了出口,他將自己的力氣一絲不留地用了出來。卓秋婷有好一陣子沒有接受過正常的洗禮了,她知道常青華自從發現她不忠之後就沒有興趣,有時也是偶爾找不到去處,拿她排解一下。現在錢厚中熾熱點燃了她曠久的寂涼,她的指甲甚至都伸進了錢厚中的肉裡,她想有個長期的夥伴,可山莊的環境太小,錢厚中又是老闆的男人。這和在自己家或是山莊的其
他草堆、果林不同,這裡舒適、踏實、安全,她極盡成全,錢厚中也是一身的累汗。
秦萌訓斥錢厚中後,她真的幫王詩凡找兒子了,她利用自己在色道上的通天能量,撒下了天羅地網。當然,一個地級市找一個在世道上混過一段時間的小男孩不難,很快就有了眉目。原來,朱家旺聽眾他那幫想從他那裡混吃的小夥伴建議,失蹤一下試試家裡到底有沒有揮霍的費用、他的母親是否真的就不管他了。失去了家庭的支撐,他在外邊己經呆不下去了,雖然只有幾天,他從側面瞭解到他的母親直的不問他了,是他的父親求人幫忙找到的他,他知道自己家庭是母親隻手遮天的氣候,非常失望地被帶到了秦萌的身邊。為了顯示自己的能力,也是為了證明找人的難度,秦萌按王詩凡要求,沒有告訴朱家旺她是受王詩凡之託,也沒有讓朱家旺立即回家,她想再拖個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