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萌又詳細地向朱永強了解了一下細節,她問道:“王詩凡或別的人知道這事嗎?”朱永強說:“當然沒有知道,王詩凡不管他了,我如果告訴她,她不是對他更沒有信心了嗎?還請你替我保密,目前我也只是猜測,李老師是個本份的人,按說家旺再混,老師不該和他配合才對。”秦萌想了一下說:“不要緊張,如果萬一是真的也沒什麼,李老師肯定有她自己的原因,不要打擾他們。聽我的,小孩到了這個年齡,有點叛逆是正常的,按理不該出格這麼遠,你可找時間和李老師敞開談談,當然不提自己的發現、懷疑,可以暗示自己的猜疑。”
朱永強沒有想到秦萌小小年紀還有這方面的能力,他向副駕駛方向看看後說:“聽你的,不挑破他們,只是我怕這孩子的路走得太遠,不過,看他的考試,最近成績好像還進步了。”秦萌說:“當然,如果是真的,他的內心壓力更大。小孩在你家鄉的學校耽誤了,他本可以更早、更好,可你那山區上學都遲,現在也好,如果馬上能上重點高中,以後會好一點。”秦萌向朱永強又看看後說:“事實上你也有是有責任的,李老師是個正常的女人,如果到你家後,你能和以前一樣對她頻繁照顧,她也就不會分心順從你的兒子,都是你謹慎惹的禍。”
朱永強說:“人家大老遠跑來幫我看孩子,我在對人那樣怎麼就覺得良心不安。”秦萌向朱永強看看後讓他安心開車,她告訴永強,男人總以為這事是佔便宜,女人是不同的,該上手時放棄,她們自己會懷疑自己的吸引力,有時會故意轉移目標。所以,總體來說,男人要壞的意思是該主動要主動,不能讓女人發覺好太易或她太沒人注意,李老師應該就是屬於這種情況,不然不可以能和朱家旺苟且。
朱永強向秦萌盯了一眼說:“你對李淑圓的用語客氣一些,不要說那些我受不了的話。你怎麼知道我沒用心、我沒對她進攻?”秦萌笑笑說:“知道了,用沒用過攻的男人一眼就看出來,你每天上車盯著我那個地方瞅多眼,你以為我不知道?眼中放出的不是還要的光,是多天沒有營養的渴望,我是女人,有第六感官的。”朱永強不再說話,也不再多看,他以為每次是偷看,不想都在人家的眼簾。
朱永強說:“我比你大得多,一直只想能陪陪秦老總都是福份,不敢多想你的事情,你那麼好看、有能力,我是在王詩凡處吃過虧的人,可不敢再想天鵝肉的事。”秦萌向他看看後說:“你又不是沒和在一起過的,我當時也沒有嫌棄你,後來怎麼就說不敢到我家了?怕我人多吃了你?我只所以選擇坐你的車,你難道一點數都沒有?”
永強聽了有些感動,多天的積攢,加上對朱家旺的掛念、李淑圓背叛後自己的可憐,一下將車停穩在道路的匝道邊,他不顧秦萌說她有事,硬生生地將她的飄逸的裙子掀了起來。秦萌只是說著玩的,沒想到一下如同山崩一樣的快,韋書記昨晚的快捷讓她心有不甘,現在風好迎著初出的太陽,讓朱永強幫她補上一課。方向盤的位子恰好抵住了朱永強的腰,秦萌的手抓住了邊上的扶手,不是天衣,有縫,為怕玻璃窗墊疼秦萌,朱永強騰出一隻手扶住了秦萌的頭,不至於讓她次次碰硬。
車上的秦萌是個老手,可如同朱永強這樣體貼她的還是第一次,保護了她的同時,也方便了自己,朱永強用力地侍候自己的主人。因為秦萌的教導,他沒有一點佔便宜的意識,隨著本能發揮,一點不緊張、一點慌亂,兩個人在車上整整零亂了好長一段時間,罷手時才知道手累了、麻了,腿涼了。就這一會,己經勝卻韋書記多次的累加,秦萌笑笑說:“就你這本事,李老師要是能品嚐到不會再去找你兒子的,那畢竟見不得陽光。”
朱永強舒適地穩在了方向盤的後面說:“讓我緩緩再開車,剛才沒覺得,現在手真的有點疼。”秦萌憐惜地將他的手拿到男人都願意放、永強天天偷窺一眼的地方,溫熱、柔軟,朱永強真想在此長眠。秦萌說:“我媽一個人在家,寂寞,我事多,下班後你可以找時間經常去看看她,那樣,我回家要是早,你不是就有機會陪我一下了嗎?可不要學蘇世成那樣,我媽是個強人,你只要表現一次對她不恭,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朱永強滿口答應,他拿出手,啟動了車。
路上他告訴秦萌,只所以不常去,是怕對她們母女影響不好,加上潘俠是個敏感的老人,她提醒過朱永強,去多了女老闆的家,李老師會不高興的。秦萌消化一下剛才的收穫,她說:“我和你說了,你自己找時間,現在和在王詩凡的山莊不同了,你是有編制的,時間多的是,自由地多,何況有時也真的應酬,男人不能一天到晚都在家,居家的男人最惹女人看不起。”
王詩凡讓讓管有才第一站是到她自己的家,當天晚上,她讓管有才在家幫她收拾多天沒回的家,她自己到學校去看看姜茹萍。她所在的是當地最好的高中部,王詩凡進不了校園,就在門口等,快到晚自習下課時,姜水河陪著陸小荷來了。王詩凡不敢相信她自己的眼睛,她一直認為,姜水河不過是把陸小荷當作自己的填充替代物,沒有想到他們並肩的那種自然、和諧,她的眼淚瞬間下來了。趕緊找個陰暗的、離路燈遠一點的地方,不會有人注意她,她成了這個城市的多餘,更是眼前那個家的負擔。
姜水河小聲地陪著陸小荷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姜茹萍出來了,她並沒有直撲姜水河,而是讓王詩凡更加辛酸地撲到了陸小荷的身邊。王詩凡不忍心看他們一家上車,悄悄地一個人到了離校不遠的地攤前,要了一份燒烤,和一幫學生一起,不過她多要了啤酒。越喝心頭越悶,不一會就有點醉了,她竟給姜水河打了一個電話。
姜水河才準備睡覺,一看是王詩凡的電話,心中一驚,趕緊起來到了小孩的房間,王詩凡說話斷續,一聽就是喝多了的。姜水河壓住自己的不耐煩,他問道:“你身邊有誰在?讓他接個電話。”王詩凡將電話給邊上的一個學生,一下就睡了下去。等她醒來時,己經在被裡了,面前坐著的是姜水河的母親,王詩凡一下哭了起來,就抬頭確認一下後,再次放聲。
薑母一邊給她調一杯溫水,一邊問道:“那個畜生早就知道你的存在?為何不接你回來?我昨在問他時,他啥也不說,我可等不及了,就等你醒來。這些年你在哪裡?又建立新家了沒?如果沒有,我陪你過,我才不會和忘恩負義的人呆在一起。”她們的說話早就驚起了同樣不安的姜水河,他過來問道:“你怎麼會在那個在方喝多了?要不是學生好心幫你在電話中說清楚,一個女人在大街上醉睡一夜,你想過後果沒?”
王詩凡根本不看他,聽他一講,才想起自己在此處的原因,她的眼淚沒有止住,還好,陸小荷不在邊上。王詩凡又喝一口水後說:“媽,我和姜水河的事一言難盡,不全怪他,以後我會找時間告訴你的,只是天太晚了,讓姜水河送我回家。我不能再破壞他現在的家庭,那樣對小孩、對小荷都不好,茹萍快上大學了,等她成人後人我會讓知道的。”說著扶著姜水河,薑母看不出她一絲怨憤,眼瞅著他產邁出自己的家門。
快到家時,姜水河還是問了一句:“是和哪個一起來的?看到我和陸小荷一起接你的小孩,心中難過是吧?早知今日,何以昨日呢?都過去了,我以前說過,如果有想法我們先勾通,你看現在,我媽不會睡得安穩的,一定在等我回去。”王詩凡說:“我是和駕駛員小管一起回來的,有人照顧,到門口你就回去,我不該打擾你平靜的家,可那是我酒多了作不了主,以後不會的,放心。”
冷冷的話讓姜水河的心涼了下來, 家己經失去了家,看到了本屬於自己的熱鬧後相不開,人倒是數落起她來了。可王詩凡的性格他也知道,後補的解釋只能加重她的不快,索性啥也不說,放下她後交代一下多喝水、補補覺,就真的回去了。
看著姜水河的離開,想著曾經的校園山盟海誓,現在,山、海依舊,太糟蹋自然天成的了,誓言哪能與山、海並行,一切隨風了。讓冷風一吹,王詩凡發現自己的家門口站了一人,是的,是管有才,連半路夫妻都不是,他卻能守在這裡,一定是給自己打了不少的電話。王詩凡一身酒氣地上前問道:“你咋不睡?這是我從小長大的城市,出不了亂子的,喝我了,扶我回去。”說著依在了這個並不厚實的肩膀處,卻也能傳來一絲熱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