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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一川菸草

一波平後,錢玲花問道:“我哥現在怎樣?王總沒回來我也不敢隨便打聽。”楊懷昌不捨地撫著這個想了多年的身體說:“他只是個粗人,無意中鑽了人家的圈套,不會有大問題的,放心。”邊說邊將她摟得更緊,問道:“我們真的沒有可能?我比他們差在哪裡?我可以學習,我是師範畢業的,最大的優勢就是接受能力好,你就不能告訴我?”錢玲花的淚水沒有幹,她小聲地們著哽咽說:“是我不配,你可不要相信他們傳的謠言,單身女人事非多,你是因為太好、太優秀,我擔心影響你才不敢嫁的。”楊懷昌擁的更緊一些,一切都在無聲裡。

錢玲花上半夜就在楊懷昌處休息,她從來沒有完整體會過一個男人的憐撫,那種被緊擁的踏實讓她無比受用。當年姜水河如同做賊一般享受後也是即時離開,蘇世成更不用說,錢玲花不喜歡他的味道。現在,這個可能成為自己依靠的男人是那樣的實在、文質,錢玲花有一種相擁恨晚,還好相遇在未嫁時。楊懷昌同樣感到一種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幸福,這個他一度追求、曾經嫌棄的女人,現在,歷經滄桑後,終於向正果邁出了一小步。

夜半醒來後,錢玲花擔心早上有人看到,提出想回去,楊懷昌沒有反對,只是認真地又對付了一回,這次不同,他是按照自己的女人步驟來的,不那麼急迫,也沒有別樣的擔心。別會有憂愁,暗恨天明,兩個蜜意完成仍戀戀好一會,如同初遇的乾柴,火一直不熄。錢玲花離開後,楊懷昌似夢一場地回到了現實,他不可能對謠言置之不理,可現實的美妙足以衝散流言的殺傷力。過去的本來不屬於自己,以後的好好保護、加倍珍惜,不經歷風雨人家也不清楚他這一團小云可成為彩虹。

終於到了一個新的地方,韓春雲一夜睡得不踏實,尤其是讓管有才觸手後,她有一種預感,自己的以後生活不可能平靜。她自己晚上是多看了楊懷昌幾眼,可人家根本沒有露出那種對女人的貪戀,也沒有過多表現對一個故舊的重視。當然,自己離鄉背井,會引起不少的非議,何況還是個有兩個孩子的女人。想到孩子,她有一絲帳然,那是自己的骨肉,生活真的殘酷到她沒有預見的難度。來時郭昊天那種荒神的眼睛也讓她不能平靜,雖然比她大不少,又是姐夫,可第一眼後她就認為對方是個真正的男人,可惜了,失身的第一次不是他。

一旦有了出軌的心,再也沒有羈絆,一早,她就匆匆地起來了,山莊的客人不少,相互熟悉的不多,她還分不清哪是客人,哪是管理人員,因為中層以上的管理人員不統一著裝。正在不知道做啥時,管有才出現了,他帶她到了餐廳,告訴她先吃早飯,以後熟悉了再開始做事,事務主要是幫廚。吃完早點,他將她介紹給卓秋婷,讓小卓帶她到處看看,同時關照這是王總的友人,讓她們客氣些。韓春雲對管有才有點感動,她向他又看了一眼,這個連續在方力春的位子上對自己做事的小男孩,心真的夠細,比方力春體貼。

王詩凡交待一下山莊的事務後,她電話讓朱永強過來一下,不久,朱永強到了她的辦公室。她先了解一下朱家旺的狀態,聽說成績比以前提高不少,學校反饋的資訊也顯示他進步很大。朱永強說:“我現在工作正常,家裡不需要你的貼補,找時間和小孩溝通一下,他對你排斥地非常厲害。我聽李老師說,小孩有時沉悶時,不允許有人提你,李老師學過心理學的,她認為這是小孩需要對方的表示。”王詩凡說:“他正常就好,我現在不和他交流,只要他能學好,不原諒我也可以,他自己先要成人。對了,我找你來,是想聽聽秦萌的事情進展,你們到底在什麼地方、出了多大的事情?”

朱永強告訴王詩凡,主要是杜清清和錢厚中聯絡地太多,她家的書記感覺到了自己的女人不太正常,讓手下的安全人員監視一下,沒有想到就找到了一個叫後花園的地方,聽說是老秦總的飯店擴建改造的。裡邊的設施、人員讓監視的人員吃驚,他們又沒有及時彙報,只是跟蹤,並且個別工作人員因好奇還主動要挾、參與其中,過密的人流量一下引起樓下門面房人的警覺,他們舉報到市公安局,因此東窗事發。杜清清出事後回家沒有及時坦白,她家書記一直矇在鼓裡,直到他們找到杜清清以書記名義收受的大量賄品後,一切都晚了。

王詩凡邊聽邊後背發涼,那個地方她也去過,要是說出去,她的臉、她在本地的生活將徹底被打亂。朱永強不知道底細,還想繼續發揮時,王詩凡問道:“現在山莊的經營是你負責的?”朱永強說:“我只負責門面執行,經我管事許可權大的多的是,輪不到我,幹活的事歸我,反正生意也不好,大家拿的是政府的工資,沒人認真、真的做事、攬活。”

王詩凡又瞭解一下後得知,錢厚中是進去協助調查,秦萌公司涉及的人不多,秦月梅也在裡面協助,蘇世成正在找人做工作,他是自由的。王詩凡想找個人進一步打聽,可自己沒有更有力的關係,一下想到那個賣酒的,又想到他的眼神,王詩凡想起了姜水河。可這事要是讓他跑一趟,過來發現王詩凡還有這樣的經歷,真的比打臉還難看,王詩凡沉默一下讓朱永強回去上班了。人到用時方恨少,王詩凡給蘇世成打個電話,確定他現在沒事後,決定進城見他一面。

蘇世成告訴王詩凡,他一直沒有機會和檯面的活躍人物見面,現在出了這樣大的事,他擔心小孩扛不過去。他說:“王總,我知道你不是本地人,但你做事有方法,一定請你以山莊主人的身份到省委工作組瞭解一下事件進展。聽說你關心要進城來的時候我就想過,錢厚中是你前,秦月梅是你前任經理,你是招商引資的出資人,以投資人的名義他們會給你一個面子的,他們需要宣傳自己的投資環境。”

蘇世成停留一下,觀察王詩凡的反應,發現她並不排斥自己的說話,繼續道:“我知道她們娘倆對你做有點過了,你是大人,做大事的,秦萌還是個孩子,她最終也沒有委屈你的本意。為了溫泉城的正常執行,你辛苦一下,費用等她們出來一定會加倍補償你的。如果這次她們過不了這一關,溫泉城據我瞭解別的人不願意接手,差的貸款太多了,如果溫泉城倒閉了,你的山莊也會在陰影之下。”

王詩凡早己經不去考慮經營上的事情,她第一次感到名聲的重要,她冷冷地說:“我早就做好離開的準備,只是秦萌那小孩本質不壞,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早就開始張羅幫她了。你裝瘋賣傻一輩子,為的是在封閉的山村混水摸魚,想想自己的本質?現在家人出事了,知道早不該一直在後面看熱鬧了?我會盡力的,不要她們的補償,也不是因你為我山莊的貢獻,她們到今天也仍有值得你學習的地方。”說完,態度不好地離開了。

蘇世成沒有想到王詩凡給他來一個抽薪的挖苦,可她的話哪一句有問題?是個實在的內容,如果自己早一點主動幫忙,也不至於讓秦月梅拒他千里,那可是自己當年出事的*、一無所有時的情人。王詩凡當天沒有回到山莊,她讓管有才買幾個熟悉菜等她回家吃飯,她一個人來到了朱家旺的學校。臨近放學時,她看到了朱永強的車子,她躲到一個暗處,藉著路燈看到了自己己經長高了的兒子,有一點酸楚,但想到他己經走了正路,心裡還是挺安慰的。

她慢慢地步行回家,快到家時,公園邊上次自己懷疑的地方似乎又看到了朱家旺的身影,她小心地湊近一些,是的,是他和李淑圓。可那場景、時間,讓王詩凡想不通,她找個地方坐了下來,將手機調成靜音,想聽聽他們間的對話,距離遠了一點,聽不到,但那種不可能的聲音卻隱約傳出來了。王詩凡真想發作,不用過去驗證,結合上次所見,以現在的身姿、動盪,非常明顯、肯定。王詩凡震驚了,自己的不檢點終於在孩子身上報應了,可李老師是老師,比她孩子大多了,她是準備和永強結合的,這成了什麼?亂!

王詩凡看她們匆匆向家的方向走,並迅速拉開了之間的距離,她為自己的兒子悲哀,對李淑圓來說,不知是憂還是教育糾正的一部分。王詩凡沒有勇氣點破,想著家裡正在等自己的管有才,這才意識到上樑不正,下樑看不到也會自動歪,真的是天網昭昭。快到家門時,發現門是開的,管有才那單薄的身影就在門前,遠看太像自己的兒子朱家旺,她的腦中又想到了計新安,計山林的生活品格也在走下坡路,會不會在另一兒子身上應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