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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家暴是犯法的

方心然是被‘綁架’過來的。她打量著這座宛若中世紀古堡的房子,暗自嚥了下口水:真是有錢人,怪不得要那樣請人來。

她一想到師傅每次都是這麼被‘請’過來的,她真的一點都不羨慕了。

“陳管家,你家先生怎麼稱呼呀?”

“他和我師傅是什麼交情,您能跟我說說嗎?”

老陳腳步一頓,眼神在方心然身上打量,似是確定了一件事才說道:“方醫生,什麼該說什麼該做,我想請你來時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方心然乾咳了幾下,點頭:“明白明白。”

“先生,方醫生到了。”老陳低聲說道,“她是許醫生的徒弟。”

寧予白抽去攬在安言後腦的手,神色從溫柔擔憂轉變為清冷淡漠。

方心然見到寧予白樣子的那一刻,徹底石化了:這顏值甩師傅幾條街呀!此刻,她懂得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境地。

但也不能這麼比,應該單純想師傅是醫生中最好看的。

方心然放下打量的目光,幾步走到床前,望見床上的安言時,她驚到了:誰這麼狠心下這麼重的手。

“有乾淨的衣裳嗎?”方心然回頭對寧予白說道,“寬鬆的。”

“睡袍。”寧予白回道。

“嗯,行。”

方心然馬上回到為安言處理傷口上來,她先是輕輕用手抵開安言的唇,發現她口腔內全是血色的那刻,方心然不由倒吸了口冷氣。

“我要給這位小姐換衣裳,看她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方心然冷冷道。警惕的目光儼然是把寧予白看做了危險分子。

老陳想開口,卻被寧予白示意,他默然離開。

寧予白冷情的眸在望向安言時,悄然化成了繞指柔。再看到她紅腫的臉和緊鎖的眉頭,他的手握成了拳頭,眼中閃過一抹狠決。

寧予白站在門外,踱步不安。他攤開雙手,憶起當時抱安言回來的場景。

他將安言放在床上,慌亂地端熱水拿醫藥箱,可是他卻顫抖的不敢動手。他怕弄錯怕弄疼了她,最後他選擇了為她擦去臉上的血,用紗布抱住她受傷的頭。怕她亂動,他又用手攬住了她的後腦勺。

期間,安言緩緩中睜開過眼,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多年前那人的身影,她情不自禁低喃:“寧寧......”

寧予白怔愣,手下意識地抽出,驀然想到一事他清冽出聲:“這兒沒有你的孩子。”

安言擠出了一抹笑後昏厥了過去。

想到那抹笑,寧予白不思其解。

正在他思索之間,房門被‘砰’地一聲開啟,方心然氣沖沖的話如雷聲哄哄打來:

“你眼裡有沒有法律觀念,你知不知道家暴是犯法的。就算你是有錢人又怎樣,打女人算什麼男人!長著一張人模狗樣的臉卻做些畜生都不如的事,你......我告訴你,我要去告你,告你家暴,告你囚禁婦女!”方心然操起了手,正要打下去。

“先生!”

寧予白擒住方心然的手,眸冷淡的從她身上掠過,跨步進入房中。

老陳急步上前,阻止了方心然進房的行為。他惡狠狠警告道:“方醫生,請謹言慎行!”

“我為什麼要‘謹言慎行’啊!”方心然怒氣反駁道,“你家先生敢做我憑什麼不敢說。對女人家暴的男人都該把他閹割了!”

“你,胡說些什麼!”老陳拖著方心然離開,“我家先生和裡面的那位小姐什麼關係都沒有,你不要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