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告訴外面那個男人,你雙腿的事,”方心然直視安言漆黑的眼眸,“我有幾個問題,你必須回答我?”
安言不知道方心然有什麼目的,目前她也只好聽聽方心然的問題。
“你和外面那個男人是夫妻關係?”
安言點頭。
“你和中世紀古堡裡的那個男人是情人關係?”
搖頭。
“你身上留下的痕跡是不是家暴造成的。”方心然肯定的質問。
安言沉默了,她害怕!
眼前的方心然充滿了正義,安言能想到她故意把沈墨支開就是知道了她身上的秘密。
方心然一開始就是幫她隱瞞的。
令安言沒有想到的是她見過寧予白。
方心然見狀,林林總總也明白了些什麼,她氣得一拳打在了床上。
“那些該死的男人,對女人家暴算什麼本事,就該把他們的下面給閹割了。”
沈墨在外面等了許久,有些不耐煩了,碰巧他聽到裡面有什麼動靜,他猛然將門推開。
地上的玻璃碎片,安言溼潤的掌心。
他慌張的上前,執起安言的手,“有沒有被傷到。”
安言了無痕跡的抽離手掌,眸子輕斂,“我沒事。”
沈墨只當她是因為有外人在場,不願意過度親暱。實則他知道她是在排斥他。
不過他不在乎,他堅信安言只會是他的。
就算是囚禁,他也不在乎。
方心然能看出沈墨對安言的緊張,但這種緊張是變態的扭曲的。
這是所謂的愛嗎,在她看來完全不是。
“她的雙腿有治癒的可能。”方心然一句落下,沈墨在下一瞬就抓住安言的手,動了動唇,炙熱的吻落在了安言的額際。
安言抓緊了被單,在沈墨抽離身體後,她幾乎是同時抹上額頭,擦去那溼濡的痕跡。
滿目的白,安言厭極了的醫院的味道,她直視著一步步將她推入病房的人,等待著對方給她一個解釋。
“你別拿這樣的目光看著我,”方心然攤攤手,“我要治好你的雙腿,同時也要救你出牢籠。”
她繼續說道:“由於你長久的假裝,你雙腿的肌能也在退化,所以你要積極的做物理治療。最重要的是你要跨過你的心魔。”
安言低眸逃避,“我沒有病,我不需要治療。”
“你拿自己的身體賭,你想過你家人嗎?”方心然無奈嘆氣,“女人的懦弱不是表現在這一刻的。”
安言別過臉無聲的淚水劃過面龐,這樣的淚她許久沒有掉過了。她要逃離牢籠的,她提出了離婚這是她努力的一步。
但如果這份努力是要她揭開自己的過往,她無法邁出。
方心然的話就像當頭一棒,讓她再次正視自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