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空飛來三人,立即將元鳳凰救起,帶走。其中一人,十分兇狠地瞪了陳天鴻一眼。
這一役,不只是臺下的同門不知所措,連陳天鴻自己也莫名其妙,不知所以。整個人顯得很木訥,仍然沒有反應過來。緩緩朝臺梯走去。
忽聽臺下一人喊道:“等等,尚未宣佈輸贏!”
陳天鴻猛然驚醒,停下腳步,朝臺下看去,發現所有人是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無言可說。似是仍未從噩夢中醒過來。而剛才提醒自己的,應該是一位看上去呆裡呆氣的青年人。
須臾,臺上有人宣道:“第一輪第一局,重明勝,晉級第二輪!”
少頃,一位中年人走近身前,道:“師弟,第二輪將於三天後辰時開啟,仍然是這個會武臺。”來人稍頓後,略顯猶豫地說道:“同門比武,點到為止。請師弟莫要繼續痛下殺手。”
陳天鴻沒有回答,而是快步走向臺階,領著小馬駒離去。他心中琢磨著,要儘快返回洞府,重新思索這一役。此回經過人潮時,眾人投來的目光,有了極明顯的變化。
不過,這些對他來說,一點不重要。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莫過於搞清楚今日之所見。因為他實在是無法理解,為何自己在夢境中見到的四足黃蛇的舞姿,竟會出現在今日的會武臺上?為什麼是元家人?
在他所知的範圍內,元家與陳家,可是毫不相關。
陳天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洞府時,見玄武早早等候。
玄武開門見山,道:“老七,乾的不錯,要是在下點狠手,才夠味。”
陳天鴻聽著此話,像是在刻意譏諷自己。可看師兄的表情,又是十分認真。所以,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你知道此次主持會武的人,是誰嗎?”
“青龍!”
“嗯。雖然你只是聽人說,卻也沒錯。所以,你要想想,自宗門開宗立派會武以來,從沒有過一師之徒相遇的情形,為何讓你遇上了。再聯絡到你遭遇的兩次追殺,是不是可以想的更多。”
玄武把話說到這份上,等於是點明瞭。足見他那張平靜的表情下,早已埋藏著一顆報復的心。畢竟,陳天鴻的遭遇,等同於是在他的頭上潑了一盆馬尿。這感覺註定不好受。
“下一場,你將對戰老六‘窮奇’。切記,一定要全力以赴。只要不出人命,可隨意發揮,不必拘束與客氣。”
“第一輪會武,要在兩天後才結束。”
“但是,結果早已註定。人家早已部署好雙重保險,全力阻擊你。也是刻意給我‘好看’。現在,師父閉了三年死關,我們這一脈由明珠師叔代執掌。三年後,再重的傷,早已痊癒了。”
玄武依舊笑出了熟悉的神秘兮兮感,拂袖而去。
陳天鴻搖了搖頭,立即鑽進洞府,拿出那張紙,認真琢磨起來。良久,在陳家旁邊註上“貪狼”二字,在元家旁邊註上“四足黃蛇”四字。
他顯得萬分不解。很顯然,這是兩個從來沒有過任何聯絡的家族。
陳天鴻覺得腦筋不夠用,便將無數疑問有條有理的記錄在另一張紙上。以供隨時思考用。無疑,從天律衛到封神殿,到元家,這其中的事情之複雜,完全不是他所能駕馭的了。
一個人獨自冥想了許久,緩緩拿出一卷竹簡,正是“重明經”,不禁開口自語道:“蛇非蛇,鳳非鳳,狼非狼,鳥非鳥。真是神奇與玄幻!”
停頓許久,漠然道:“我一定要弄清楚這一怪異之事。眼下之事,仍需以會武為重。”
精神集中後,頓覺經脈中的力量持續蓄勢,欲擇機爆發。若不及時疏散,經脈終有不支時。
是故,陳天鴻來到開天魔劍前,緩緩伸出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