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珠也是這般想的,可是舅舅苦心勸說,只要我狠狠地傷表哥的心,他便會死心,安心地與常寧過日子。”遺珠是在愁著此事,她要如何才叫狠心去傷裴易的心,先前她什麼話都說過了,也叫裴易放下過去的事情。她也對他說過,對他的情分早在知道他與常寧酒後亂性之後就消逝了,也勸說他跟常寧*子啊。
那些話,她一早便是說過了,聽不聽得進耳那是裴易他自己的事情了。
要怎樣才能算得上是狠心?
遺珠不懂,所以才會如此的愁人。
慕容璽聞言,不禁輕笑,“所以你就在想著要自己如何狠心?想得連午膳都吃不下了?”
遺珠不語,他起身伸手撫上她的腦袋,此時她只是簡單地挽著一個髮髻,別了一支簡單的白玉簪子,所以他伸手輕撫著她的頭,並不會打亂她的青絲。
遺珠見狀,心裡莫名的有些發癢,想避開卻是不忍心,瞧著他清明的眸子,抿了抿唇,“皇兄不要再摸我頭了。”
慕容璽收回手,眸中含笑,“此事的確是有些為難,你本性善良,不懂如何傷人也是正常。而且裴易那小子對你還是念念不忘,常寧就會一直咬著你不放。”
一提起常寧這個妹妹,慕容璽眸子微微陰沉下來。
許多次,她還因為裴易那小子做出了傷害遺珠的事情,此事一直拖著不解決。這跟前的人兒也還是不安全。
在平親王府休養了幾日,他待她極好,也並無越軌的行為,讓她逐漸放心下來。
父皇並無派人過來將她接回宮中,她便是理所當然地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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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自己派著跟著父親過去的僕人口中得知,自己心愛的人並無受傷,裴易的心便是逐漸放心下來。
然而他與下人的對話都落入了剛來到尚書府直到裴易書房的常寧耳中。
聽見自己心愛的男人關心其他女子的安全,她不禁覺得舌根發苦,隨即一張豔麗的容顏換上了一抹帶嘲諷的笑意推開書房門,“皇妹吉人自有天相,自然是不用你這個表哥擔憂那麼多。她的男人自然會保護她。”
一聽到這略帶嘲諷又是尖銳的嗓音,裴易立即緊蹙眉頭,讓一旁的下人退下。
下人關上房門後,他俊顏冰冷,聲線冰冷,“你來幹什麼?”
“呵,現下見到我也不行禮了。裴易看來你還真的是厭惡極了我。”常寧的心一窒,強忍著心中的苦澀,絕美的容顏掛上嘲諷的笑意,“不過啊,那又怎樣,即便你是再恨我都好,你還是千慕國的八駙馬,而非九駙馬。至於你的好表妹。啊,忘記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了。”
跟前的女子,一張美豔的容顏滿是嘲諷,眸中盛滿了得意之色,教他心生不安,他冷冷地開口,“你過來尚書府到底想說什麼?說完你就給我回你的八公主府,這裡不歡迎你。”
常寧美目一瞪,聲線冷下幾分,“天子腳下,所有的地方都是我父皇的地方,我為何不能來尚書府,你有什麼資格趕我走?”
話題被帶走,常寧微收斂一下情緒,轉身背對著他,“你安心,這個好訊息不是我懷有身孕,而是關於你那個好表妹的。”
裴易凜容,抿著唇並無開口,他不想與她再多言幾句,看她一眼都覺得心煩,想著她將她要說的話趕緊說完,便是會主動離開尚書府。畢竟,她是不經常過來尚書府的。
見他不語,常寧冷笑,走到他跟前,“我向你那個好表妹下了一種從東晉國的情藥。”
“你……”裴易震驚地瞪向她,跟前的容顏即使再美豔,可落在他眼中就如蛇蠍般惡毒。
他轉身正要出書房,身後傳來刺耳的笑聲,“那是在半個月前的事情了。你知道那情藥是有什麼後勁的嗎?”
裴易憤然地轉身瞪她,“常寧,那一個是你的親妹妹!”
“我從來都沒承認過她的身份!”常寧大聲地反駁,隨即哼笑,“那種情藥,若是她在中了藥的一天內不與男子交歡,便會在睡夢中斃命,可她現下還好好地,那就證明她早就失了清白。裴易,你心愛的表妹已不是清白之軀的,那樣骯髒的她。你還能堅持著你的愛嗎?”
她真的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