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能在常寧面前露出任何破綻,所以他強迫自己將目光移開,強迫自己的思緒被他物移走,但他的腦海裡卻是滿滿地都是她的一笑一顰。他甚至是在這幾個月來,將常寧壓在身下時,他都將身下的人幻想是她……
可惜,常寧與遺珠長得並不像。
……
原本熱鬧的延福殿內,驀地安靜下來,文武百官悉數目光都落在剛入殿的遺珠公主。
明明是那樣的美豔動人的女子,那位才子曼長卿到達是為何要這麼放棄這麼一位公主,而去選擇了一位平民?
常寧早早就與裴易進了宮,她自以為知道遺珠與輕風之事,想盡辦法在宮宴上讓她出盡洋相。更是讓她非那個輕風不嫁,到時候裴易便會徹底對那個賤人死心。
一想到今日她能在宮宴之上大放異彩,而遺珠那賤人卻會受盡嘲笑,她就激動的按耐不住亢奮心情。
當她千盼萬盼,終於盼到遺珠進殿時,所有的激動,亢奮,最終悉數轉化成陰毒即將得逞的光芒,如利箭般無聲朝殿門外盛裝打扮的遺珠射去。
雖然距離甚遠,但是殿外的遺珠還是敏感的察覺到常寧陰毒的注視。
她抿唇,暗暗吸了一口氣。接受了命定的現狀,可依然接受不了常寧這惡毒女人得意的模樣。
不過,也罷,她如今在外宮,自己也有幾月不出宮,與她也不常見面。倒是讓自己清靜了不少。
慕容璽在席上就坐,將內裡情形盡收眼底,包括……常寧陰毒看著遺珠的眼神。他扭頭,不動聲色的看向剛踏入殿中的人兒。
只見她一張精緻的臉蛋,因為略施粉黛而顯得美豔動人,倒是教人看了一眼就難以移開目光。也難怪常寧要用那般的眼神看著她。
這宴宮也不知道是誰安排的位置,當遺珠在奴才的引領下來到了慕容璽身旁,身子就莫名的一僵。
“九公主,您的位置在這兒。”奴才垂首作出讓她入席的手勢。
遺珠微微轉動目光就落在了本是入了席的慕容璽身上,側目看向正要退下的奴才,“這位置是誰安排的,本宮不該與其他皇姐一道坐嗎?”
奴才聞言,有些驚恐,立即彎腰,“回九公主的話,這是內務府李公公安排的,聲稱是皇上吩咐下來,讓公主您與平親王爺一道兒坐。”
遺珠暗暗嘆了一口氣,看向目光正是落在殿中的主席位上,那位的主人還未登場。她有些無奈地遣退奴才,直接入席。
父皇真心好心做壞事。她都不想與慕容璽碰面了,想著今夜的宮宴,他是皇子,她是公主,倆人的座位也不會挨著太緊的。結果父皇以為自己與常寧樂陽她們感情不好,就直接將自己安排在慕容璽一張桌上。
遺珠袖下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說是不見。可她聞到身旁之人又熟悉又陌生的清香味,她還是忍不住地偷偷睨了他一眼。
此時的他,一身絳紫色長衫,腰間繫銀色腰帶,腳蹬銀面長靴,面如白玉。桃花眼依舊是勾魂。他還是那樣的面無表情,但完全絲毫影響不了他的英俊。
幾月未見,他的氣場還是那樣的令人感到窒息。教遺珠立即收起了眼神。
“皇妹,幾月不見,更勝之前了。”驀然,身邊之人開口,眼中並無任何波瀾。
遺珠有些心虛地朝他點頭,“皇兄繆讚了。”
他目光微暗,並無再開口說話。
常寧與裴易的座位正是在他們倆人對面。所以遺珠與慕容璽互動清晰地落在了裴易眼中。
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他曾聽聞,遺珠向來就與七皇子的感情深厚,倆人的兄妹之情,更勝於常寧與七皇子同一母所出的親兄妹。可,為何現下見倆人的互動,好似並像傳言之間那樣。
“皇上駕到!皇后駕到!四妃駕到!”不等裴易疑惑完,便聽高臺之上,太監總管抖著佛陳高撥出聲。
緊接著,便看到慕容聖與於皇后盛裝出現,二人身後尾隨著慕容聖的四位皇妃。
文武百官叩首,齊聲呼喊:“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恭迎皇后,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慕容聖落座,沉聲喚道:“眾卿平身!”
文武百官一陣叩謝,才各就各位坐直身子。
慕容聖在高座之上,將延福殿內眾文武百官盡收眼底。他視線在七皇子慕容璽身上略微停留,隨即落在他身旁的遺珠身上,眼底劃過一抹不為人察覺的光芒。
遺珠為人敏感,察覺到慕容聖目光澆注在自己身上,抬眼就向他投去一個哀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