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靜向來不喜歡雕龍畫鳳的繁複樣式,看起來也很是費功夫,她想了想用木炭在地上花了幾棵簡單的竹子,便讓繡娘照著這個帶她學習。
繡娘看著江與靜畫的東西也很是喜歡,便臨摹下來照著這個樣式來教江與靜。江與靜乖乖地坐著,像個好學生的樣子,然而女工對於江與靜來說也算是頭一回,她好不容易磕磕絆絆地將基礎學會,繡娘還因為江與靜的手法問題不停地糾正著。
江與靜聽著有些頭疼,但她還是按著繡娘所說的做了起來,奈何手法對了,眼力卻沒到火候,她右手一個用力,左手卻沒來得及挪開,便堪堪扎破了手指頭。
很快便有細密的血珠流了出來,還不等江與靜將傷口包紮起來,她的手指便被人握住,溫軟的唇舌覆了上去,舌頭將血珠舔掉。江與靜傻傻地看著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齊君清熟稔著做著這一切。
隨即她手上的帕子被人取走,動作靈活地包裹住了傷口。“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齊君清開口輕聲問道。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江與靜有些結巴地說著,剛剛的動作實在是過於親密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剛剛路過這裡,就看到你笨笨地扎破了手指。”齊君清沒有在意這麼多,他伸手拿過江與靜剛剛有個雛形的荷包,眼角含笑地看了看,隨即隨著江與靜說道:“這個是送給我的嗎?”
江與靜看著齊君清拿著荷包的雛形,一個伸手便將荷包奪了回來,她將東西藏在了身後不想再給齊君清看見,她嘴硬道:“不是,只是做著玩玩而已的。”
齊君清看到江與靜這麼激動地反駁,便知道了這大概是要送給他的禮物了。想了想齊君清打趣她道:“嗯,如果能送我一個那就更好了。”
說完他上前揉了揉江與靜的頭髮便囑咐道:“不過還是小心些,我也不想你為了一個荷包把手扎的不成樣子啊。”隨即齊君清姿態優雅地從繡房離開。
江與靜看了看自己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手指,也不自覺地笑了笑,自己可真不小心啊。看著齊君清走後江與靜重新拿起了荷包繡起來。她重新審視起來這個東西,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工而已,為難不了自己的,加油!
經過江與靜幾天的努力,荷包終於成型了,荷包上的幾棵風竹雖然算不上多麼精美,但看起來也很是雅緻秀氣。江與靜看著自己繡好的作品很是滿意。
她拿著東西讓喜兒幫她看看如何,喜兒也很配合地點點頭:“小姐,這個雖然沒有那些繡娘做得好,但也已經很不錯了,想必王爺收到後一定會開心的。”聽到喜兒這麼說,江與靜心中有了底。
現在既然東西繡好了,她就去齊君清所在的書房將東西拿給他好了,想著江與靜便出發去了書房,齊君清的院子佈置的很符合他本人的品味,看起來簡潔大方。江與靜觀賞了會,便上前敲了敲書房的門。
齊君清剛好處理完公務,便讓江與靜進來。看著江與靜很是愉悅的模樣齊君清問道:“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啊?”
江與靜看著書房裡不止齊君清一人,還有正吊兒郎當坐在一旁的齊襦天。齊襦天看著江與靜過來了,咧開嘴打了個招呼,江與靜也回之一笑。
目光對上齊君清時,江與靜想了想將繡好的荷包取出,銀白色的荷包上面繡著幾棵屹立的風竹,看起來格外秀氣。江與靜打算將荷包塞給齊君清便離開,誰知坐在一旁的齊襦天看著江與靜拿出的東西來了興趣,他伸手便將荷包搶了過來。
齊襦天仔細地看著這個荷包隨後取笑道:“這個是你送給他的,看起來還不錯嘛,怎麼不送給我一個?”
江與靜沒有料到齊襦天會這麼開她玩笑,她有些急了,便想將荷包拿回來。可齊襦天將荷包高高舉起,兩個人的身高差又擺在那裡,任憑江與靜怎麼墊腳跳著都拿不到荷包。
“你快點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江與靜對著齊襦天焦急地說道。
齊襦天看著江與靜這個樣子覺得很是好玩,便更加放肆起來,他將荷包舉的更高說道:“你想要的話自己來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