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快些為她診治。”齊君清把江與靜輕輕放在床上,怒吼道。
老太醫先是行了個禮,而後讓人打了盆清水,把江與靜身上恐怖的血跡給擦乾淨,便開始為她診治傷口。
“王爺,您在這裡似乎有些礙事,還是出去等吧。”老太醫停下手裡的活兒輕聲說道,完全無視了齊君清那鐵青的臉色。
此時太醫最大,齊君清聽完轉身便利落的出了房門,過了一個時辰,老太醫走了出來,“王爺,王妃的傷己治好了,接下來只需臥床休息便可,不過臣還有一事要報。”
“什麼事?”齊思清神色清明,略略揚眉道。
“王爺請隨我來。”太醫說著便把齊思清往內室引,江與靜的衣物己被脫差不多,側躺在床上,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她雪白如玉的肌膚,而是她背上那奇異的花紋。
老太醫實在是一個見多識廣之人,“臣早年去曾去異國遊歷,為異國皇族治過病,而皇族的背上大多都有這種花紋,有的是生下來就有,而有的是生下來之後紋上去的。”
齊君清眸色深沉,轉頭定定的看著太醫,想要確認他是不是在說慌,但老太醫神色淡定,並不是像在說慌的樣子。
“為何太醫知道了她是異國皇族卻不震驚?”齊君清神色危險的看著老太醫,暗道,這人恐怕不能留下了。
太醫似乎也看出了齊君清在想些什麼,反而笑了笑,“王爺不必太過擔心,若是我想要說出去的話,那我也不會請王爺進來專門談這件事。”
“太醫卻突然把這事告訴我,是何目地?”他並不濫殺無辜之人。
太醫笑容未減,搖了搖頭道:“臣並沒有任何目地,只不過告訴王爺,王妃極有可能乃異國之人罷了。”
齊君清回頭看了看江與靜沉靜的睡顏,似乎因為腹部太痛,她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他面色微變:“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說罷也不再管他,轉身便往床邊走,“疼....”江與靜輕聲的呢喃,齊君清心疼不己,俯下身安撫道:“不疼了,我在這兒呢。”
齊君清輕輕的安撫著江與靜,輕輕的把她放平,而後輕輕的拍著她的手,江與靜漸漸的安靜下來,而後齊君清又讓下人打了水,擠了帕子為她擦汗。
江與靜似乎感覺到了自己己經安全,便沉沉的睡去,齊君清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回想起白天找人時的心情,頓覺此刻時光安好,是如此難能可貴。
“妙兒。”齊君清壓低聲音喊道。
妙兒立刻進門,躬身道:“王爺有何吩咐?”
“我看她似乎快醒了,你先做點軟糯好消化的東西備著,等她醒了便可以吃了。”齊君清俯身為她擦著汗,頭都未抬的吩咐道。
“是。”妙兒應聲,接著轉身便走,只見太醫還在院裡站著,低聲道:“您先去歇著吧,若是王爺叫您,我便通知您如何?”
妙兒也是懂些醫術之人,所以對醫者自有天生的好感,在她看來這個太醫實在是醫術好,能力強,若是放到江湖之上,便是懸壺濟世的名揚四海的神醫了。
太醫哭笑著搖了搖道:“人還沒醒,我怎麼能走,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
妙兒點了點頭,也不再阻止,躬身行了禮,便去廚房為江與靜做些吃的,其實太醫還有一件事沒說,剛剛他前腳邁步出了院子,後腳又被齊君清的人給抓了回來,他並不想江與靜有可能是異國公主之事洩露。
但是一個受傷極重之人,終究沒有能那快醒,直到深夜,江與靜也沒能清醒過來,齊君清走出房間,就看見太醫一臉老成持重的站在哪兒,心下有些不好意思,“夜己經深了,不如就請太醫住在府上吧。”
太醫點了點頭道:“找一個離這兒比較近的院子吧。”
經過一天的風波,齊君清也有些疲累,“那就勞煩太醫了,因為王妃還未醒來,所以這幾日就請太醫住在蔽府可好。”
雖然是詢問的句子,但語氣完全就是下命令,太醫也不敢多言,只得點頭應是,畢竟王妃有可能是異國公主之事,不算小事,若是傳了出去,他自己也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次日清晨,齊君清起床先去看了江與靜,發現她還未醒,不由的長嘆一聲,而後去找了太醫詢問到底怎麼回事,得到的答案也只是她失血過多,恐怕得暈迷幾日才能醒過來。
齊君清平日裡也沒有什麼大事幹,料理了他師父的後事,便整日陪在江與靜身邊,清風默然吹過,他又端起一碗涼開水為江與靜溼潤著嘴唇。
江與靜眼皮輕顫,終於費力睜開了眼睛,便看到齊君清放大的容顏,細膩的毛孔,修長的睫毛一扇一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