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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過地看著餐桌布上的血跡,我曾經也是這樣心碎神傷地離開。我能理解韓牧之,可是同情和理解,代替不了愛,也產生不了愛啊。我等了很久,韓牧之才從洗手間回來,應該是竭力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神情比剛才自然了許多。
韓牧之坐回到我對面:“有點失態,不要介意。可喬,原諒我一次次的失態,甚至是對你的傷害。畢竟,愛你,是我一直以來最執著的堅持。”
韓牧之的表白讓我有點心慌,我搖頭:“牧之,我不會介意。只不過感情的事,要有緣分。”
韓牧之輕輕搖頭:“什麼是緣分呢?你總是那麼感性。可喬,我可以給你很長的時間去想,總歸有一天,你會想明白的。愛情不是冒險和衝動,是細水長流生活裡的堅定。”
我沒有應接的話。愛的一方,總以為自己的情感是細水長流,殊不知早已陷入了波濤洶湧沒法自拔。真正的細水長流,怎麼會放不下呢?我對韓牧之認真地說道:“牧之,其實有很多好女孩,你可以試著去——”
我的話沒說完,韓牧之冷冷打斷我:“你這是在侮辱我。”我閉上了嘴。
過了半晌,韓牧之的惱怒稍稍好了些:“什麼時候回驛橋去?好幾個來訪者約你。”
說到工作,我終究還是割捨不下的,可是韓牧之的狀態又令我很是憂心。我沒有立即答覆。韓牧之勉強勾出個笑:“難道你還怕我騷擾你?放心可喬,我只會等待,不會再傷害你。但你不應該為了我們之間的事,把你的事業放棄。還有很多等著你的來訪者,他們需要你。”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工作還是要繼續的。即便要離開,也需要時間籌劃。韓牧之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晚上最為輕鬆的一個笑容。
“對了,可喬,明天你有時間嗎?”韓牧之問道。
“有什麼事嗎?”我明天倒是沒安排,可是也不敢貿然應約。
韓牧之微笑了一下:“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了?”
“哦。”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每年除了韓牧之和姐姐,就只有各種賣家和銀行給我發生日祝福簡訊了。其實生日對我來說並不是一個特別重要的日子,也許是因為從沒有過很特別的記憶,也沒有追求特別的資本,所以對於生日我從不寄予期望,也就不會有失望。
“要不明天我們一起吃個飯?叫上瑩瑩?”韓牧之小心翼翼地提議著,看著我的眸子有絲緊張。
我看到他的神情幾許不忍。可是繼續這樣糾纏也沒什麼意義。我的臉微微發燙,找著說辭:“我明天還有點別的安排。以後再聚吧。”
我的話音剛落,韓牧之眼裡慘淡一片,再無光彩。他自嘲地笑了笑,說道:“應該是這樣的答案。”
我的心顫了一下,可我沒法回答。除了拒絕,我不能再做別的反應。
吃過飯,我打車回去,拒絕了韓牧之要送我的提議。他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只回答很快。一切都要看情況再說。韓牧之的執著,讓我隱隱有點心亂。
回到陸曾翰那裡,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可哪有什麼東西呢,除了陸曾翰給我買的幾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我沒有什麼可帶走的。保姆阿姨看到我收拾,好奇地問著:“辛小姐你要去哪裡啊?”
去哪裡呢?以前的房子是韓牧之找的,回去嗎?我茫然地搖搖頭:“哪也不去。”
第二天一早,果然是姐姐的生日祝福第一位到,接著是銀行的,再接著是支付寶的。我給姐姐回了條微信:“姐,你在哪呢?怎麼一直沒回我資訊呢?”依然沒有迴音。
我有點遺憾,正琢磨著怎麼過這平凡又不凡的一天,接到了刑警隊的電話。我趕過去,白隊他們正在開案情討論會,我不便參加,便在會議室等著他們。直到散會,白隊把我喊了過去:“辛老師,找到沈茹了。”表情卻有些沉重。
“是嗎?”我有絲不好的預感,“她怎麼樣?”
“已經死了。”白隊嘆了口氣,“在城郊的雲蝶山,初步分析是掉落山崖致死。在她身邊找到了一部手機,經過技術人員的恢復,在她手機查到了她和夏夢慈的一部分聊天記錄,她們確實有超過普通朋友的關係。”
“夏夢慈對她也有那種感情嗎?”我疑惑道。
“夏夢慈對她,沒有那麼多濃烈的話,但是也沒明確的拒絕。”白隊搖頭道,“現在的人是怎麼了,好好的女孩子不找物件,女的和女的亂搞。那個夏夢慈還是要嫁人的人,真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