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夏夢慈只是需要她,不想得罪她。夏夢慈已經靠她打出了清荷的名號,如果沈茹爆出她才是真正的清荷,夏夢慈就全毀了。”我解釋道。
“這麼說也有道理。”白隊點頭。
我有些疑惑:“既然沈茹的手機裡有聊天記錄,為什麼之前夏夢慈的手機沒有查到記錄呢?”
“技術人員分析,夏夢慈的手機中了特定的病毒,把社交軟體裡和沈茹有關的東西全刪掉了,技術人員也沒法查出痕跡。包括沈茹給她發的那條爆炸的二維碼。不過沈茹沒料到的是,夏夢慈把二維碼先截圖,然後才點開的。”白隊說道。
沈茹給夏夢慈發的奪命二維碼?我疑問道:“這麼說,目前來看,就是沈茹因愛成恨,殺了夏夢慈?”
“可以這麼說。”白隊語氣肯定,“按目前的判斷,她有可能是畏罪自殺。所以我們希望辛老師對沈茹生前留下的畫再進行分析,有沒有自殺的動機?尤其是最後一幅還沒完成的半成品。”
“不必分析了。”我很肯定地說道,“沈茹的畫我反覆看過很多次,雖然有精神分裂傾向,但是並沒有自殺的因素。”而且還有一點我不明白,沈茹對夏夢慈到底是因為什麼由愛生恨的?難道就因為夏夢慈要結婚?只不過這點目前我也想不出答案,而這個關注點又太女性化,我不知道和案子的偵破是否有關係。故而也沒和白隊去說。
看我這麼肯定,白隊也表示尊重我的意見:“等屍檢結果出來,再進一步分析吧。”
從刑警隊出來時間還早,我沿著馬路邊溜達著。手機響了,是陸曾翰的電話,我接了起來。“在哪兒呢?”他的聲音慵懶。
“分局附近。怎麼了?”我問道。
“那就站著別動,等著我。”陸曾翰的電話掛了,我有些莫名其妙。難道他要給我過生日?應該不是。我不記得和他說過。可終歸還是有些期待,我站在了原地,等著他到來。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他的邁巴赫停在了路邊,我走過去,上車後問道:“怎麼今天想起來找我了?”
“今天有時間,閒著也是閒著,找你吃個飯,陪我溜達溜達。”陸曾翰唇際泛著笑意。
“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有時間?興許我沒時間呢?”我撇撇嘴,他總是這麼自以為是,就不和我商量商量。
“誰敢和我搶你的時間,老子弄他。”陸曾翰說得毫不猶豫,這一嘴的江湖氣啊,我勾了勾唇角。
我偷眼向後座瞄了瞄,沒有花,沒有紙袋,沒有禮物,他還真是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我有點失望,輕輕嘆了口氣,看向窗外。
陸曾翰卻一臉不經意,笑道:“怎麼沒精打采的?案子又讓你撓頭了?還是找到槍手的屍體了?”
“你怎麼又知道?”我的話說出來,卻又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忙掩住了嘴。
“嘖嘖,瞧把你嚇得。覺悟真高。”陸曾翰哂笑道,“死人又不是什麼秘密,媒體早晚會報道。再說,這不是早就預料到的事嗎?我早就和你說過,槍手背後有人,為了把線掐斷,她哪有活路。”
我咬唇看著陸曾翰,這個男人的腦子好可怕。我不再說話,連生日都不知道,還想套資料,哼!
陸曾翰的車越開越遠,一轉眼就到了南城郊外,不見高樓和人流,全是樹木和田地。我好奇地問道:“到哪吃飯啊,怎麼跑這麼遠?”
“到一個島上。聽說新開了一家島上的餐廳,非常有特色。”陸曾翰答著。
“哪個島?”南城就是島多,有的有人有的沒人,有的是景點,有的是原著民。
“去了就知道了。”陸曾翰答得意氣飛揚,車開得飛快,很快便到了一處碼頭。泊位上停著一艘並不是很大的遊艇,陸曾翰帶我上去,有人問到:“陸先生,出發嗎?”
“走吧。”陸曾翰說道。
我站在船艙裡,玻璃窗開著,海風把我的頭髮吹得飛揚。下午四點多的海很美,光彩豐盈,折射出絲絲縷縷七彩的光芒。陸曾翰的生活總是這麼豐富,吃頓飯都要這麼大費周章。以前我挺不喜歡這種浪費時間的,可是有他在旁邊,好像很多無味無趣的事,都成了生活裡的情趣。看來情趣,首先要有情,才會有趣。沒有感情的兩個人,是無論如何生不出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