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一個身影從走廊盡頭跑了過來。
“怎麼樣?”徐修傑撐著腰喘著氣問道。
他大晚上接到周霽的電話,邊安排醫院的事情馬不停蹄地就過來。
周霽面色沉重,光影在他臉上晦暗不清:“還在檢查。”
剛說完,檢查室裡面傳來聲音:“家屬進來吧。”
周霽推開門,徐修傑身形未動,果真就聽到他開口:“你先等一下。”
辛知遙剛做完檢查躺在床上,褲子都褪到一半。
見醫生喊人進來,她趕緊慌張地拉褲子。
“你現在不要亂動,讓家屬幫你穿。”醫生開口。
周霽沒說話,過去將她褲子穿上,又將肚皮上的衣服拉好。
辛知遙現在也顧不上害羞,緊張地看向醫生:“醫生,我的孩子怎麼樣?”
周霽的視線落在醫生身上。
“從檢查上看目前還好,就是因為受了驚嚇又劇烈運動導致的,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後面要保持平穩,不要動了胎氣。”
聽了醫生的話,辛知遙和周霽都鬆了一口氣。
“謝謝。”周霽出聲。
“今晚回去好好休息。”醫生說完走出了檢查室。
門口的徐修傑已經聽到了醫生的話,這時走了進來:“幸好沒事,突然說肚子疼嚇死個人,這才七個多月,可別早產了,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受到驚嚇,又說劇烈運動?”
辛知遙和周霽對視了一眼。
徐修傑看他們夫妻不說話,急道:“說話啊。”
周霽沉吟片刻,問她:“你對譚兆明瞭不瞭解?”
“譚兆明?”
徐修傑有些懵。
怎麼好端端提起別人、
“譚兆明?我們醫院的醫生?”隨即又反應過來:“對,我好像聽說你們學校聘請他當教授了。”
“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徐修傑雖然奇怪周霽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開口:“因為工作需要,我跟他也接觸了不少,人挺好的,老實憨厚,對每個人都笑眯眯的,對病人也很有耐心。”
辛知遙聽了,沒忍住嘲諷地冷笑一聲:“人面獸心。”
徐修傑隱隱覺得情況不對:“他怎麼了嗎?”
“今天晚上他想要侵犯我們學校的女學生,被遙遙看到了。”
周霽話說到此,徐修傑聯想到所謂的驚嚇和劇烈運動,頓時多少明白了一些。
他露出震驚的神色:“怎麼會,譚醫生不像是這樣的人。”
如果不是辛知遙親眼所見,她估計也想不到一個老師會噁心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