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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謎團層出

一路上蔡凡都覺得心煩意亂,胸口有一股悶氣賭得慌。狗子的感覺是沒錯的,船上確實有邪祟東西,但也太讓人驚悚了點,換了一個人來準是有死無生。而且不管這兩條怪屍是多麼的兇厲,它們生前也是人啊!這種邪物絕對不是自然形成的,蔡凡對於這個心裡有數,這是有人在用邪術害人。

到了這個時候,蔡凡十分確定屍油的出現和這船上的事情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雖然只是直覺,但錯不了。

想到這些,一股怒火忽然就從心頭騰昇起,蔡凡一腳狠狠地踢在路邊的垃圾桶上,在寂靜的夜裡頭髮出一聲巨響,很快就有隱約的咒罵聲從附近的住宅裡傳出來,才驚覺自己失態了,趕緊和狗子跑路……

回到家裡把門緊緊鎖上,有狗子這個反追蹤“利器”在蔡凡也不擔心有人跟上來,就是覺得渾身都疼,還有些陰冷,特別是被怪屍抓過的地方。蔡凡趕緊拉起袖子一看,幾個淤黑的手印觸目驚心,而且被抓破了皮的地方,傷口邊緣已經發黑。

是屍毒!用了一大把糯米居然拔不乾淨。

再看看狗子,身上白色的狗毛沾了不少血汙,變得一塊一塊的十分難看,蔡凡急忙帶著狗子進了裡屋,從櫃子裡拿出在正午暴曬過,又用從寺廟裡找來的塔香薰過的艾草,而且用的也不是一般的艾草,是那種生長時間長達5年以上的陳年艾草。老頭師父倒是教過他弄更好用的艾草,那套要用豬砂(不是錯別字)、辰砂之類的加在一起,蔡凡嫌麻煩,就自己琢磨了一套相對簡單的。

將艾草放在盆裡點燃拿進浴室,蓋上一張黃布,浴室內頓時煙霧瀰漫。又扔了不少去煮了一大鍋艾草水,一人一狗進了浴室在艾草的煙燻下開始洗澡。

蔡凡先是給狗子清洗身上的血汙,狗子也是會享受,閉著眼睛任蔡凡搓揉,看樣子是舒服得不行。仔細看了下狗子的全身,不少地方都掉了狗毛,看了一遍發現都是皮外傷,已經止了血,雖然有些心疼這傢伙,但沒有中屍毒的跡象就好。

蔡凡鬆了一口氣,這些傷很快就會好的,狗子每次受傷都好得很快,而且不怕屍毒,雖然這次的屍毒不一般,但居然也沒對狗子起到毒性。這傢伙身上有很多神秘的地方,蔡凡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甚至連普通人都會覺得狗子身上有不一般的地方。

前些年有人看中了狗子,說是狗子頭上正中那條線很長很深,非常聰明有靈性,而且狗頭的形狀很特別,一副骨架威武有力。蔡凡當時就心想,你倒不如說它骨骼精奇,天生就是練武奇才。那人嘮嘮叨叨一通後要買狗子拉回去鎮宅,出價500塊錢,蔡凡雖然眼饞,但還是給推了,要知道當時500塊錢買條狗可是天價了,後來那人出到1000塊蔡凡也沒賣。

把狗子的狗毛擦乾,蔡凡輕輕一巴掌拍在它的狗頭上,笑罵道:“狗大爺,行了啊,這搓澡舒服吧?都打呼嚕了,出去睡吧,輪到我來享受了。”

狗子這才站起來,瞄都不瞄蔡凡就直接出了浴室。

蔡凡搖搖頭,心想要是當初賣了你,你現在都變狗肉下了人肚子,然後變成大便迴歸大自然了。把衣服都脫了,蔡凡開始用艾草水給自己洗澡,當艾草水流過淤黑的手印時,肉眼見著黑色手印在不斷變淡,發黑的傷口邊緣開始回覆血色。等蔡凡擦拭七八遍,手印已經淡到幾乎看不出來,而且傷口也止住了血。

洗完澡穿好衣服出來,抬頭一看,快半夜十二點了,連續的踏罡和唸咒讓蔡凡感覺到頭沉沉的,非常疲憊,幹這活以來從沒遇見過這麼猛、這麼詭異的東西,當時如果那些古曼童還在的話,這次能不能回來都兩說。至於後面的事情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現在又有人插了一腳進來,情況複雜了很多,最好就是他們打他們的,別來煩自己。

剛躺在床上,舒服地呻吟了一下,也許是靜下來的緣故,蔡凡忽然間想起來在哪見過那個怪異的符號了。當年老頭子走之前還交待過他另一件事情,如果不是今晚見到那個怪異的符號他都要把這事情給忘了(其實早就忘了),怪不得看見那暗門上的符號有些印象。

猛地一下子爬起來,在裡屋翻箱倒櫃的找,找了好久終於在一個放雜物的紙箱裡找到一個木頭盒子。

盒子裡面的東西蔡凡也看過,是一張紙還有一封信,紙上畫著一個怪異的符號,類似於今晚在那船上看到的,不是同一個符號。老頭在紙下面還寫著,如果蔡凡在S市發現了這類符號,就把這封信寄出去。這事情老頭子當年認真地交待過,而且叮囑再三,就是時間太久蔡凡一時沒想起來。那信蔡凡倒是沒拆開來看過,以前老頭子一走他就把這盒子扔角落裡頭了,對這件事不屑一顧,但是今天看來似乎沒那麼簡單。

蔡凡拿起了信封看了看,這才第一次看了地址是哪裡,信寄往B市的一個單位大院,這單位叫“特殊地質交流研究院”,收信人是黃愛國。

拿著信封躊躇了一會,蔡凡決定拆開來看一看。沒辦法,經過今晚的事情心裡實在是太好奇了,正準備撕開信封,忽然又緊張兮兮地看了看後面,接著不由得心裡自嘲一番,當年老頭的煙桿子敲打給自己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啊。

撕開信封,居然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信封,信封底下有張紙。蔡凡覺得奇怪,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會偷看,趕緊把信寄出去,還敢再拆你會後悔的。有點怕怕地縮了縮脖子,得,死老頭子居然還留了一手。不過還真不敢再拆,因為當年老頭子沒少整蔡凡,還真害怕他裡面放了什麼東西,心想算了,明天寄出去吧,反正我也不想管你的事情,老子睡覺去。

蔡凡搖搖頭把信扔在一邊,然後回到床上倒頭就睡。

就在蔡凡剛睡下不久,碼頭那邊卻炸開了鍋,大半夜裡警笛聲大作,大批警察封鎖了那條怪船。

在手電筒的光亮下,李隊這時候臉上的表情黑如鍋底。

接到報警稱發現毒品,手下馬上就打電話給李隊,李隊匆匆忙忙趕到後現場已經被嚴密封鎖,馬上就帶著手下忙上忙下地檢視現場,收集證據。本來以為毒品是找到了,案子有了大進展,但還是沒找到和案子有關的犯罪人員。

隨後就聽手下彙報,剛到現場時有兩個人在場,一男一女,被他們控制後也不慌張,就在那時候,市局裡忽然來了人,是市局分隊長張隊,強硬地、沒留下任何交接檔案就直接把人帶走了,還留了話,說這事情去問領導……

報案的那兩人究竟是什麼來路?為什麼可以直接跳過轄區警察跟市裡對上話?

而且就在剛剛,所長也來了,看了看情況就跟李隊說了句,好好辦毒品案,其他的不要管,有什麼異常情況得馬上報告,說完就走了。

李隊追蹤了那麼多天的案子好容易有了些眉目,卻是這樣的情況,心情能好嗎?心裡不斷地來回倒騰著,這到底是哪門子事情啊……

同時,S市市中心一棟辦公樓裡,即使是凌晨三點多了,這棟樓不少地方還燈火通明。一間佈置得非常簡單的靜室內,先前出現在船上的師兄正站著,對面坐著一白髮老太,估摸七十歲左右,佈滿皺紋的臉上神情凝重,一邊聽著師兄的講述,一邊盯著手術的那張紙,只見紙上赫然就是船上暗門那臨摹下來的符號。

“師父,我們在船上發現的就是這麼多。”師兄把事情說了一遍,便看著老太不再說話了。

“嗯,你師妹她人呢?”老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