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沫一臉木訥,雷銘這是在逗她玩嗎?
“錢小沫…”雷銘猛地收起腿坐了起來,湊身在錢小沫的跟前,“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錢小沫不安的扭捏著,雷銘的鼻尖已經觸到了她的鼻尖上,她根本不敢抬起眼睛。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雷銘眯了眯眼,“不明白?你一整天都是喂喂喂的叫我,難道我沒有名字?”
錢小沫不答,那是因為她不敢叫他的名字,她害怕自己會哭。
“和我睡一張床上就這麼委屈你?我是病毒還是細菌?”
“我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錢小沫無奈的蹙著眉,根本不知道怎麼說。
雷銘打趣似的又躺了下去,邪魅一笑,“你要是不說,今晚我就……”
“只是我害怕自己會被你的美色所騙…”
雷銘的話都還沒說完,錢小沫已經連珠帶炮似的說了出來。
話音落地,空氣中一片死寂,雷銘是在思考她這句話究竟在表達什麼。
而錢小沫卻是在盤算,是不是雷銘一高興,就能放她去其他房間睡覺了?
“我想,你是在誇我很帥。”雷銘思忖了老半天說道。
錢小沫的嘴角抽搐著,這是她那句話的重點嗎?
“總之,我今晚去睡豬圈也好,狗窩也好,這間房你就一個人睡好了。”
錢小沫著急地站了起來,將燙傷膏留在了桌上,匆忙說了句“晚安”就走了。
看著她一瘸一拐的背影,雷銘眯了眯眼,似有什麼念頭湧上了他的心。
農婦聽說錢小沫要單獨睡一個房間,也沒有多問,和錢小沫兩人說笑著鋪好了床,簡單收拾過後,錢小沫便在這個房間裡躺下了。或許是緊張了一整天的緣故,錢小沫的頭幾乎剛沾上枕頭,整個人便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
時間也不知道是多少點了,房主夫婦也都已經睡了,雷銘的房間裡卻還亮著燈。
他看著床頭的燙傷膏,還有幾縷錢小沫掉在床上的髮絲,雷銘心急火燎地根本睡不著。
不過,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著急什麼,出於意識的趨勢,雷銘最終翻身下床,踱步來到了錢小沫的房間外。他推開門進去,錢小沫縮在被窩裡,小小的一團,只露了個小腦袋出來,她黑色的長髮鋪滿了枕頭,映襯著她的臉龐更加白皙。被子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像是蠶寶寶。
雷銘轉身關上了門,掀開被子,在錢小沫的身邊躺了下來。
她要睡豬圈也好,狗窩也好,雷銘都會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這樣的心思,已經成為了雷銘的本能。
他撐著胳膊肘凝視著她熟睡的模樣,她的眉眼,她的紅唇,都是那樣的精緻。
在沒有他的夜晚裡,也不知道錢小沫是怎麼睡著的?
雷銘心中一顫,忍不住抬手輕撫著她的秀髮,她的臉頰,沒想到錢小沫一個翻身,手觸到他的手臂,立刻緊緊得將雷銘抱住,還吧唧著紅唇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好吃的。雷銘咧嘴一笑,伸長胳膊,讓錢小沫的頭枕了上來。
這一夜,雷銘含笑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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