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烈和馬三兒好不容易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馬三兒覺得這隻怕是遠古神話的記錄而已,不值得大驚小怪,就像我們的《山海經》一樣,只是神話故事集,傳說而已不可輕信。
但洪烈覺得還是不便輕易下定論,原因有三:一來這信看起來畢竟是自己親生父母留給自己的,應該不會費如此這般的周折來講一個神話故事。二來信中言辭犀利,洪烈對其邏輯本身竟然一時找不到任何大的漏洞可以質疑。第三,所顯示的種種資訊均是諱莫如深,只是提供線索,儘量避免直接說明事實真相,似乎刻意在隱瞞,這與信中所述的人類保密情節相符。
如果事實真如信中指出的那樣,這一萬兩千年前,也就是大洪水時期,當是我們人類這一輪文明和上一輪文明毀滅後的交替時期,正是阿奴納奇人的其中一個5000地球年觀察節點。正如我們都知道的“世界末日”和所謂“最後的審判”的說法。
在這之前,人類文明被徹底毀滅了多少輪,洪烈基於目前獲得的知識和證據無法作出準確的判斷。
但從一萬兩千地球年以來的知識儲備和間接證據來看,洪烈越發覺得事態非常嚴重。
如此類推,如果以此節點為人類這輪文明的原點,那麼阿奴納奇人的第二個觀察節點就是一萬兩千地球年前減去5000地球年,正好是7000地球年前,而這個點恰恰是四大文明古國的文化起源時間!
古埃及、古巴比倫、古代中國和古印度。
四大文明古國實際上對應著世界四大發源地,美索不達米亞、古埃及、古印度、中國這四個大型人類文明最早誕生的地區,而稍後的愛琴文明未被包含其中。
四大古文明透過考古發現在時間上有約10002000年的先後次序,現在看來,考慮到考古發掘工作的誤差以及尚未出土的文物證據,極有可能是阿奴納奇人在第二觀察節點來到地球時,重新在四個地域同時重啟了人類文明。
這樣算起來,在約2000地球年前,阿奴納奇人的第三個觀察節點,他們應該再次來過地球。
但那時的人類仍然處在諸侯紛爭的冷兵器時代。
公元17年的歐洲是羅馬帝國的朱里亞·克勞狄王朝,統治者是提比略。提比略的母親改嫁給屋大維,因此繼承了屋大維的王位。
而中國,正處於王莽篡漢時期。元始五年(公元5年)十二月,王莽趁臘月應給皇帝上椒酒的機會,在酒中放了毒藥。平帝飲了毒酒後死於未央宮。王莽篡奪帝位,改國號為“新”。同年,葬平帝於康陵,終年14歲。
這個時期的人類文明連上一輪人類文明的皮毛都還沒有摸到,阿奴納奇人自是遠不會有什麼戒心,由於時間之箭又繼續拉大了雙方的文明差距,阿奴納奇人反而覺得應該加速人類的進化速度。
那麼距離下一個阿奴納奇人觀察節點的到來,應該是公元3000年左右,距離現在公元2000多年的時間還有約1000年不到。
現在的人類有了航空能力,製造原子彈的能力,甚至具備了“造物主”自己基因改造的能力,但是我們人類在這短短1000年裡,有機會發展出更加高階的文明以抗衡阿奴納奇人求得自保,並且經歷完那一刻而活下去嗎?
洪烈心神不定地站起身,望著那九尊巨大的人類雕像,悵然若失。
突然領悟什麼似的,即刻對馬三兒說到:“我去取回如意,老馬你先去儘量清理乾淨各柄劍身底端的沙粒和灰塵”
原來這洞穴歷經若干千年的風雨,雕像本身和劍柄文字基本上已被風化的沙粒所覆蓋。
即使劍身直立,大部分字跡雖然還算清晰,但有些字仍然被沙粒蓋住無法辨認。
三尊阿奴納奇人的雕像遠比人類的巨大,劍身字跡也巨大,沙粒即使蓋住了某些文字的底部,仍然很容易猜測出整個文字的意思。
但那九尊雕像就不一樣了,有些字已經基本上被蓋住,加上是遠古梵文,本身需要連貫起來一氣呵成才能理解整個意思,缺了任何一小部分,洪烈要想核實清楚這九尊雕像的名字,那是難上加難。
隨著馬三兒手中軍用鏟的上下翻飛,兩尊雕像劍身底部的沙粒被一一撥離。劍身上覆蓋著的沙粒和灰塵也順勢滑落下來。
洪烈站在“自己”雕像的左手臂上,遠遠望去,見兩柄劍身上的文字緩緩映入眼簾。
“亞當之子”
“亞當之子”
……
洪烈吃驚不小,趕忙呼喊馬三兒將剩餘幾尊雕像的沙粒除去。
“亞當之子”
“亞當之子”
……
八尊人類的雕像竟然都是“亞當之子!”
當馬三兒最後將洪烈“自己”這一尊雕像腳下的沙粒鏟去時,赫然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文字,讓洪烈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