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席話,說的也是有些道理的。
府上管事的,除了嫡福晉,也不非得是側福晉。
宋福晉還是最早進院子的呢,也算是四爺身邊的老人了,怎麼就沒讓去管事兒呢?
年氏心裡多少有了幾分歡喜,畢竟這可是四爺對自己的器重呀。
“成,那你這麼說,我就勞累去一趟。”年氏放下手上拿著的珍珠串子。
這才對秋蘭吩咐道,“去找人給我佈置個凳子什麼的,我要坐在那兒,看著杖刑。”
“好,奴婢這就讓人去準備。”秋蘭忙應著,走上前去,扶著年氏的準備出門。
從後院到前院的距離,還是有些遠的,沉香院有專門的軟轎,早就準備好了。
年氏坐上了轎子,心想著,這紅袖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早些年,自己費心力氣把她塞給烏拉那拉氏,還沒有起作用呢,就被送去了東院。
這才去了多久啊,把命都給丟了,現在還得讓自己來收拾這些爛攤子。
旁的不說,這容格格還真是個人精呢,紅袖只多說了幾句話,居然能鬧到嫡福晉那兒去。
讓烏拉那拉氏親自把紅袖給收拾了,如此大動干戈,也是有幾分本事的。
年氏的軟轎子在前院落下,眾人都跪下請安,紅袖這會兒已經被換了一身白衣。
綁在了寬木板凳上,嘴裡塞著一塊破布,想來是避免她咬舌自盡。
紅袖早就心如死灰,這會兒也不掙扎了。
可是當她看見年氏從轎子裡面出來,還是激烈的發出嗚咽聲音來。
眾人不免有些好奇,這紅袖是嫡福晉的人,怎麼看見年側福晉反而這麼激動?
年氏瞧著大家竊竊私語,不悅地開了口,“紅袖,你之前伺候的兩個主子,這會兒都病了,本福晉來替你主持公道,放心吧,你做的這些惡事,禍不及家人。”
紅袖聽見年氏的話,瞪大了猩紅的眼睛,淚水決堤,卻是再也不發出聲響來。
年氏滿意的笑了笑,讓秋蘭扶著自己坐下後。
看著滿院子的奴才,輕聲說道,“你們都起來吧,今天就是讓你們看看,這陷害主子的下場,能在府上伺候,都是你們的福氣,若是不好好辦事,這小命可指不定什麼時候都丟了呢,本福晉的意思,你們可都聽懂了?”
“奴婢聽懂了。”
“奴才聽懂了。”
眾人應著,戰戰兢兢的起身後,自動列成婢女,太監和家丁三隊。
看著這齊刷刷的一幕,年氏突然覺得,掌管貝勒府也算是替四爺分憂,自己可得好些表現才是。
現在四爺心裡有凌婉容那個小賤蹄子,自己也別去找什麼晦氣。
之前不過是讓她抄書罷了,四爺居然還在自己面前提起。
這個小蹄子,倒是會告狀的很。
“動刑!”年氏輕笑一聲,順手從小杌子上拿起一顆櫻桃吃起來。
這個季節的櫻桃個頭大,味道甜,顏色鮮紅如血,最是好吃了。
掌刑的太監聽見這吩咐,拿起蘸了鹽水的板子,就朝著紅袖的屁股上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