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跟著胤禛出了院子,想了想,還是上前去詢問道,“主子爺,今晚還安排嗎?”
“誰?”胤禛腳下的步子一頓,偏過頭冷聲問道。
“武格格。”蘇培盛有些心虛說道。
其實他本來不想說的,但萬一主子爺今晚想安排一下,自己沒安排上,那不是沒好果子吃?
畢竟一下午這麼生氣,發洩一下,舒緩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
如果武格格知道,蘇培盛把自己當做出氣筒一樣推薦給胤禛,怕是要恨死他了。
胤禛並未言語,只是盯著蘇培盛,那嫌棄的眼神,明擺著表達自己的意思。
這種不識趣的女人,你還敢給爺送來?是不想活了嗎?
蘇培盛被胤禛的眼神看著心裡毛毛的,當即說道,“主子爺這會兒去哪裡用膳,奴才這就安排。”
“回流雲軒!”胤禛冷哼一聲,他如今可是什麼情緒都沒有了。
“喳。”蘇培盛連忙應著,伺候著胤禛朝流雲軒去了,順便讓人去膳房傳膳。
為了季婉容的病情,胤禛在東院坐了一兩個時辰呢,怕是早就餓了。
那些嬤嬤們拖著紅袖去了前院關著,第二天把府上的奴才們都聚集在了前院,看著紅袖施刑。
既然是全府上的奴才們,自然是驚動了這些女主子們的。
烏拉那拉氏也有所聽聞,她只留了自己的奶孃在屋子裡,順便讓人把大阿哥也送到了自己這裡來。
整個府上的奴才們聚集在一起,一兩百號人也是壯觀的很。
胤禛還未下朝,嫡福晉還病著,這事情自然就落在了側福晉的頭像。
昨天夜裡,胤禛讓蘇培盛親自去傳話,勞駕年側福晉清理門戶。
年氏這會兒坐在自己的沉香院裡面,心裡不好受的很。
“主子,咱們這會兒就去前院嗎?”秋蘭手上拿著梳子,幫著年氏梳頭戴髮簪。
年氏今天穿著一件櫻桃色旗裝,金絲牡丹暗紋,看著十分的華麗貴氣。
她頭上已經戴了點翠的一套朱釵,平日裡沒有什麼重大的場合,只需要梳個把子頭就成。
不需要專門佩戴旗頭類的裝飾,不然也過於沉重,一天到晚這麼戴著,脖子也受不了。
“我就不愛攬這種閒事。”年氏幽怨說道,拿著景泰藍的護甲往小拇指上面戴。
她的十指塗滿鮮紅色的豆蔻,襯托著那雙白皙玉手越發修長滑嫩。
秋蘭幫忙把桂花頭油蘸取梳在髮梢上,小聲勸道,“主子,主子爺是信任您啊,怎麼不讓李側福晉去?這可是在府上立威的好機會,嫡福晉一直這麼病弱著,後宅總要有個理事的人啊。”
年氏聽見這話,眼神中有一些驚喜略過,“是啊,四爺這是幫我建立威望呢吧?”
“可不是呢。”秋蘭忙笑著說道,“那嫡福晉現如今,寵愛不及主子,容貌不及主子,自己多病,大阿哥也多病,主子可得抓緊任何的機會呀,那李側福晉就是想去管事兒,主子爺也沒知會呢?蘇公公昨兒親自來,大晚上的,定然是主子爺深思熟慮後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