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芝仙心知九天君對此事十分重視,當年張紫星確實誇下海口,要補全十絕陣之數,若是失信,只怕會使他在九天君心中的地位大大下降,不由暗暗擔心。
她正要開口說話,卻見張紫星不慌不忙都答道:“承蒙諸位道友看重,貧道一直在修煉此陣,從未敢有懈怠。只是……說來慚愧,此陣威力太大,貧道修為淺薄,僅能發揮其不到一半的力量。”
金光聖母皺眉道:“當日道友曾說,這幻魔陣蘊九宮之妙,內中幻象無邊,魔頭肆虐,人在其中,當魔念叢生,輕則混沌而不知所往,重則心魔反噬。且有九大魔魂,有不滅之體,威力無比。無論仙凡,入陣唯有魂飛魄散一途。只是不知道友現今煉製到何種程度了?”
張紫星聽金光聖母記得如此清楚,微微一笑,說道:“此陣的幻象魔頭與九大魔魂也已煉成,只不過那九大魔魂太過消耗,心力,我縱罄盡全力,也僅能使用三魂,故而威力大打折扣。”
趙天君起身道:“聞聽道友所言,幻魔陣確實玄妙無比,遠勝我等那些陣法。若是無法九魂齊使,又如何克敵制勝?”
張紫星答道:“九位道友的陣法各有玄妙,趙道友何必如此過謙?我這幻魔陣雖只能暫施三魂,但若是對付一般的金仙,卻是勝算甚高。”
眾仙齊齊一愣,尤其是九天君。有幾個還露出不以為然之色,覺得張紫星在誇海口。在他們的認知中,這逍遙子雖然法力不凡,曾安然度過金光陣,但畢竟只是真仙修為。就算有陣法相助,要戰敗修為比他高一個層次地金仙,也是相當困難的。但聽逍遙子的口氣。竟是認為輕而易舉。而且這幻魔陣還僅是三魂出動,若是能九魂齊動,豈非能對付玄仙?
如果眾仙知道連著名的闡教十二金仙之一的靈寶**師也死在此陣中,就絕不會如此質疑了。
秦天君存心打圓場。喝了一口酒,笑道:“逍遙道友。想是許久未飲菡芝仙的仙酒,如今才小酌片刻,便有幾分醉意了。”
張紫星知眾仙不信,露出笑容,也不解釋,只是舉杯遙敬眾仙。金光聖母卻不肯罷休。追問道:“我看逍遙道友不曾有什麼醉意!道友,可否將那大陣擺出,演練一番,讓我見識見識?”
張紫星沉吟道:“此陣威力甚大,貧道修為有限,若是收手不住,只怕……”
金光聖母走下席間。來到他面前。說道:“記得當日道友曾闖我金光陣,如今我便往道友的幻魔陣一行。也算是了卻因果,還請道友不要推辭!”
張紫星看了看面露期待地眾仙,沉吟一陣,起身朝洞外走去:“既是如此……洞內施展不開,請金光道友隨我來。”
眾仙都很關心此事,一聽逍遙子答應,連忙跟著走出洞外。
金光聖母跟著張紫星走到一片空地中,說道:“請道友佈置陣法。”
“佈置?”張紫星一笑:“這便已經佈置了,請道友留神!“
金光聖母也不見張紫星如此準備,就見他一撒手,周圍影像忽然開始扭曲起來,模糊一陣後,場景迅速發生了改變。她心知逍遙子已發動陣法,不由心頭一驚:這麼快?
眾仙也只看見逍遙子自法寶囊中掏出一物,金光聖母便已不見,不由各自驚駭。外表看來,逍遙子此時只是盤坐在地,而那空地中空蕩蕩地,並無異常,但眾仙能感覺到,逍遙子所在的位置似乎流動著極其強大的仙力。
不久,就見光芒一閃,金光聖母驀地出現在空地中,長髮散亂,道冠歪斜,右手的袍袖齊肩以下似被某種利器割下,露出**地手臂來。
張紫星站起身來,對金光聖母行禮道:“金光道友,承讓了。”
金光聖母面上沒有半點不悅之色,反而目中露出讚賞之意,還禮道:“逍遙道友,想不到你的幻魔陣居然如此厲害!方才我抵禦心魔之時,那持長刀者當是魔魂?此陣不僅有心魔反噬之力,而且那魔魂也極其厲害,居然能攻破護體仙訣。僅此一魂,我已是難以支援,隨後再出一魂,卻是另有其妙……若非道友手下留情,我已是性命不保。”
眾天君一聽金光聖母此言,紛紛露出異色,始信逍遙子所言非虛。金光聖母與他們地修為相若,都是金仙下階,想不到在逍遙子的“殘陣”之中,居然敗得如此徹底。這還僅是兩個魔魂而已,若是逍遙子能將這幻魔陣修至九魂之境,豈不是……
秦天君見獵心喜,存心一試這幻魔陣,與身旁的袁天君使了個眼色,齊齊下場來,說道:“我二人願領教逍遙道友的奇陣!”
一旁雲輕哼一聲:“這兩人好生無賴,見金光道兄不敵哥哥的陣法,居然厚顏以多欺少,當真可惡!”
在場的修為都不弱,這句話連曹寶與蕭升都聽見了,秦天君與袁天君不由一陣臉紅,好在兩人都喝了不少酒,一時倒也看不出內心地窘態。
袁天君分辯道:“從方才逍遙道友的所展示的修為來看,分明是金仙之境,且有陣法之助,我二人也算不得相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