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妃這樣想著,心裡不免有些難受。
她覺得自己大概是遇到了命中的剋星。
在遇到姜令芷之前,她的人生一帆風順,自小便是照著一國之母來培養的。
而榮國公府也赫赫威名,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祖父是手握實權左相,父親是吏部侍郎,兩位姑母一位是王妃,一位是貴妃,比如今的蕭國公府還要威風。
可現在呢?
分明人出生不同,天生貴賤,憑什麼姜令芷這個賤婦事事處處都能踩她一腳?
儀妃雙手握拳,指甲已經將掌心劃破,滲出鮮紅的血痕,但是她仍舊還是沒有鬆開的意思。
以至於姜令芷挑了挑眉,“好大的氣性。”
何苦呢。
若她只圖一份富貴安穩,安安分分地做佑寧帝嬪妃,姜令芷手伸不到皇宮,更不會主動對她做什麼。
可偏偏儀妃她什麼都知道,卻非要送上門來。
儀妃聽出她話裡的戲謔,猛地鬆開手,恨聲道:“你鬆開我,今日我只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否則,你脅迫宮妃,你也沒什麼好下場。”
姜氏這個賤婦實在可惡,誰知道她還有這般身手的?
不過沒關係,就算姜氏這個賤婦躲得過一時,難道還能躲得過一世嗎?
只要活著,保全自己,總歸還會找到機會的。
但她想退一步,姜令芷卻又是不肯的。
入宮一趟不容易。
自然是該要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省得給自己留下無窮後患。
譬如說,牧大夫會藉口去廁軒的機會,和蕭景弋會合,然後去一趟永壽宮。
瞧一瞧周太后是不是真的中風了。
若是,那就讓她永遠好不了。
若不是,那就把傳言變成真的。
一箇中風,口歪眼斜,話都說不利索,又和皇帝有嫌隙的太后,在後宮可沒什麼好日子過。
也就不會再想出什麼餿主意,將人折騰得來回奔波勞累。
而這位儀妃......
姜令芷捏了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