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她特意跟牧大夫學瞭如何把脈,醫術一道高深莫測,但給婦人把喜脈卻也不難。
脈象往來流利,如珠走盤。
這些脈象,周慧柔都沒有。
她假孕。
她還想栽贓到自己頭上。
姜令芷笑了一聲,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是以,她一把扔開剪子,而後一手利落從腰間摘下香囊,捂在周慧柔的鼻尖。
香囊裡提前放了些迷藥。
藥性不重,只會讓人筋骨發軟,說不出話來,是她向牧大夫要來防身用的。
周慧柔猝不及防,整個人像麵條一樣往下墜。
姜令芷又將香囊塞回袖口,一手扶著周慧柔,衝著外頭大喊一聲:“儀妃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呀?快來人,快請大夫!”
門吱呀一聲被外頭的宮女給推開了,宮女慌慌張張地進來回話:“儀妃娘娘!”
姜令芷幾乎是半抱著儀妃,臉上滿是緊張惶恐:“儀妃娘娘有些發暈,快去請大夫來。”
周慧柔是有意識的。
她死死地盯著姜令芷,張了張嘴想說話,偏偏沒有一丁點的力氣。
她努力地咬了咬唇瓣,心中的惶恐一點一點將她自己包圍。
這個賤婦!
她怎麼敢!!
而姜令芷當著宮女的面,戲做的很足,她甚至一打橫將儀妃半抱了起來,直直就往裡屋的床榻上放。
宮女們瞧見這一幕,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麼,立刻去請偏殿的王大夫。
姜令芷還是一副慌里慌張的樣子,甚至有些失態的大喊:“牧大夫呢?怎麼還沒來?再派個人去瞧瞧!還有,儀妃娘娘身子金貴,快到太和殿去,請皇上和皇后都過來!”
瞧她這樣子,梧桐宮的宮女面面相覷,沒說話也沒敢動。
在她們看來,姜令芷雖然是武成王妃,但誰人不知道她是從鄉下長大的泥腿子?
宮裡自然有宮裡的規矩,哪裡輪得到一個外命婦來指手畫腳的?
姜令芷轉頭就拉著儀妃的手,開始哭:“儀妃娘娘!你瞧見了吧?不是我不想救你,是你的宮女她們見死不救啊!”
說罷又怒視著那些宮女:“你們,你們這些沒規矩的,反了天了不成?一會兒我定要狠狠在皇后娘娘跟前告你們一狀!”
宮女們還想分辨,但是不論她們如何解釋,姜令芷都是一句,她要去找皇后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