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的,村子裡的人都瞧不起陳這個人,如今他居然中的貞潔烈女有染,那他老婆還不活吞了他。
陳見他老婆抱著孩子走了過來,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的。
葉靖已經是快要崩潰了,居然是自己一直逢人就誇的女婿看出來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如今見女兒一出來。他知道自己女兒地性格。擔心一打一罵,那自己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梅兒,什麼時候輪到你進祠堂了,給我出去!”說完,一個勁給自己地女兒使眼色。
梅兒卻象是沒有看見,走到陳身邊,深深地看了自己丈夫一眼。然後把孩子交給陳抱著,碎步走到管忠面前,先是躬身道了萬福,那管忠卻不屑,眼睛一瞥,看到別處。
梅兒輕聲細語地說道:“管大叔,我自認我葉家待你不薄,從前嬸子在地時候。常常在家裡來做。您也是常客,我們一向待你如上賓,不曾有一絲怠慢。今日,你眾目睽睽之下,說族長的女婿和玉蘭有染,您要知道這件事情不是鬧著玩的,請不要意氣用事,只圖個嘴巴痛快。”
管忠見梅兒不緊不慢地說了這一通話,看似平常,實際卻字字都有著分量,雖然族長的女兒算不上什麼大家閨秀,但也是小家碧玉,說起話來,不但得體還有理有據,讓人不能小看。
管忠的臉色有些緩和,“大小姐,我也知道你們家待我管忠全家視如己出,一直不曾慢待,但事關貞節牌坊,一個村子和一個族的臉面問題,我管忠只有得罪了。”
梅兒點點頭:“按照規矩,我葉梅今天算是逾矩了,還請鄉親和在座的長輩們見諒,事情出在葉家,那男人也是我地相公,我不能不出來問個清楚,這不光是為了我葉家的榮辱,也關乎我葉梅的臉面。”
坐在葉靖身邊一個長者說道:“大小姐說的也是,事出有因,大家也都理解一下。”
孟天楚一邊冷笑道,原來你也知道什麼叫通融啊,倒是平日看那梅兒嘴裡總是冷嘲熱諷,見不得一句好話,以為那就是一個蠻不講理的女子,如今看來,還不是那麼回事情。
梅兒給那長者欠身道謝,然後對管忠說道:“您說您幾次看見我家相公和玉蘭嬸子在破廟裡幽會,你怎麼知道他們在哪裡幽會,那個破廟以前就說鬧鬼,你那麼喜歡往破廟去,難道是去抓鬼的時候無意發現了他們?”
大家鬨堂大笑,管忠道:“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也是三個月一個晚上,我從我的池塘回家,見玉蘭一個人急匆匆地往破廟走,當時天已經黑了,我就想,一個女人家這麼晚還出來一定是去偷漢子,於是跟上,就看見她到了那破廟,我就躲在廟外地草叢裡偷看,過了一會兒,又來了一個人,那人也進去了,進去以後也沒有點燈,黑燈瞎火地,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玉蘭先出來,鬼鬼樂樂到處看,然後快步離開了。”
“管大叔,你怎麼認為一個女子天黑出門一定就是偷漢子,你先就這麼想了,所以才會這麼認為,如果玉蘭有男人,她又何必事事都要親力親為,拋頭露面呢?再說,你看清楚那個人就是我家相公?”
“那一天我是真地沒有看清楚,我本來想等著看是誰,誰知另外那個人半天沒有出來,我便進去看,居然發現破廟裡又一個大洞,那個人一個從那裡走了。”
“那你沒有看清楚,憑什麼說就是我家相公?”
葉靖也趕緊說道:“管忠啊,你不要胡說嘛!”
管忠道:“可從那天之後,我就天天在天黑之後到破廟後面去等,十天之後,我終於看見那個男人的臉了,他就是你家男人陳!”
陳道:“你胡說什麼?我是去過一次,那也是在村口等我家娘子和孩子,他們去縣城沒有回來。”
“那你去破廟做什麼?”
“人…人有三急,不可以嗎?”
梅兒道:“那一次我可以證明,因為我家相公就是在村口接到我的。而且,你只看到我家陳,你看見他和玉蘭嬸子一起進了破廟了嗎?”
“那…那倒沒有。“
周圍頓時一片唏噓聲,葉儲站起身來,示意大家安靜。
管忠也有些尷尬,稍等說道:“那…那,那好,簪子地事情,陳又怎麼解釋?”
陳一臉尷尬,看了看自己老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管忠見陳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這時孟天楚叫過身邊一個衙役,小聲說了幾句,那衙役帶了幾個人便走了。
大家都看著陳,一下很安靜,梅兒看了看陳,頓時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難以啟齒,我給你說。”
陳驚訝地看著自己老婆,只見梅兒說道:“銀簪子的事情,我知道,那是我送給玉蘭嬸子的。”
管忠哼了一聲,道:“大小姐,你想護著你男人,這沒有錯,可你也看看人家信還是不信!你送玉蘭簪子,憑什麼?再說了,為什麼不自己送,為什麼不白天送,為什麼不去她家送,一定要晚上在一個破廟裡,讓自己男人去送,可能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孟天楚看著梅兒,見她神色鎮定無一點慌張,管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在這樣一個封建古板的村子裡,梅兒這樣的解釋,自然沒有人信服。
“信不信隨你們,我今天之所以開口說,那也是因為我平日裡對陳的態度,但凡瞭解的,都知道我對陳並不好,奚落嘲諷是常常的事,好在他是個男人,有他寬容豁達的一面,不與自己妻子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