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僅僅這麼一瞬,那也許是我頓生的錯覺。
“你每次這麼要死不活的,都是因為蘇浩洋。”他的語氣很平靜,好像在背一句臺詞。但過了一會兒,他喃喃自語了一句,“我真他媽想想個辦法讓你們徹底斷了聯絡!”
這句話觸動了我,我忽然想起了什麼,抓著他的衣領吼道:“一定是你這個混蛋!是你想要毀了我是不是?”
他很惱怒地推開我,整理了一番衣領不悅地說:“你瘋了?你在說什麼?”
我哪裡來的理智,前思後想了一番,他曾在一次爭執中威脅我說如果我再和蘇浩洋聯絡,他就會用他的方式做一些事情。可現在,這麼多人一夜之間知道了這一切,我很難不懷疑他,“除了你誰還會這麼卑鄙?誰還會無恥地做這種事情?”
他終於氣不過,“你在說什麼鬼話,我一句都沒有聽懂!我做什麼事情了?我說你難不成是‘大姨媽’來了煩躁的慌?”
“你不想我和蘇浩洋有聯絡,你可以直說,為什麼要做這麼無聊的事情?謝先生,我還需要尊嚴。在你這裡我已經沒有了這東西,您就大發慈悲饒了我好不好?”
他聽我說完後愣了一會好像在整理思緒,忽然笑了笑,“這都被你發現了?看來我以後做事兒還得小心一點。”
“你還想幹什麼?”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我就是閒的沒事找樂子。”他將頭扭向一邊,面無表情地說:“可你這個女人也太沒人情味了,我對你這麼好,你怎麼連這點樂子都不給我?”
“你神經病!變態狂!你怎麼不去死啊!誰他媽要你對我好了,你以為你什麼東西啊?姑奶奶我告訴你,對我好的人排隊都要排到伊拉克去了,用不著你孔雀開屏!你就是再無恥,我喜歡的還是蘇浩洋!你聽清楚了嗎!”
他異常冷靜地聽我說完,看著我冷冷一笑,“說完了?”
“還沒有!”我用更大的聲音喊道:“老天爺眼睛一定是瞎了,你這種人怎麼不遭報應呢!”
他呼的一下站起來,將我像炸彈一般丟在床上,疼痛感頓時從背部傳至胸口,我覺得呼吸難受,拼命地咳嗽起來。他活像個暴怒的獅子,臉上青筋突起,兩個眼睛彷彿時刻要噴出火來。我不得動彈,瞪著眼睛看著他。
“你敢罵我?你再罵一句我聽聽!說!”他掐著我的脖子低聲嘶吼道。
我也被激怒了,不就是死嗎?與其這麼沒有尊嚴地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我掙扎著抬起身,死命地咬著他的胳膊。不一會兒,嘴裡就一股腥甜。
“滾!”他也許是疼的支撐不住了,用另一隻手打了我一個耳光,“你以為我忍著你就是不敢動你了?你最好別惹急了我!報應?就算遭報應也是先報應你!我只不過是來討債的!你知道為什麼我要毀了你嗎?因為我高興,我就是想看著你是怎樣身敗名裂的,我就是要讓你所有同學,尤其是你那個姦夫,知道你是如何背信棄義的!”
我終於絕望了,“為什麼這樣?我究竟是哪裡惹到你了?”
我看著他絕望而佈滿血絲的眼睛,我希望他告訴我他心裡究竟藏著什麼。但是他突然吻上我的嘴唇,那麼霸道,彷彿要將人撕裂一般。我拼命掙脫,可越掙脫就被抱得越緊,我感覺有一股暖暖的腥甜從嘴角流出,就像我剛才咬他的那種味道。他終於放開了我,嘴角處還沾著一抹暗紅。
“我說過,你最好什麼都別問,這樣我們大家都好過一點。”他眉心一點憂傷,木木地看著我。
我渾身像散了架一般,軟軟地癱在床上,眼淚頓時像洩了閘的流水,將柔軟的蠶絲被浸溼了一片。我想我的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我可能永遠也不會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