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狀態明顯蕭索,不像平日那麼溫雅陽光,但努力裝作沒事給她打氣,說手術肯定會成功,等她好了要帶她去吃大餐,云云。
她靜默等他說完,問:“我之前跟宗醫生認識?”
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凝固。
她繼續問:“我之前介入他家庭做小三?”
沈悅航臉色發灰,“不,不是這樣的……”
她什麼也不想說了,把頭低下,“你走吧。”
沈悅航不知所措看著她,“你不要激動……”
她緩緩把頭又抬起來,“我像是激動嗎?”
他無話了,好半晌,低落說:“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借酒發瘋,”他略頓,神色凝重,“小語,你什麼錯也沒有,應該自責的不是你。”
車旋語忽然扯扯嘴角,有一絲嘲諷,“我不自責,我幹嘛自責。”
往事不可追,何況她也忘掉了。
路是往前走的,她以後就往前看。
此時門外宗燁突然停下腳步。
就剛才一瞬,他瞥見兩個很快消失在轉角的身影。
凌晨五點多,距離車旋語幹細胞移植手術已經過了三十六個小時。
移植倉位於醫院頂層最隱秘的區域,一般人員不太可能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
參與治療車旋語的醫護人員都是經過宗燁親自嚴格挑選的,他能一眼分辨出剛才那兩個身影明顯不屬於他挑選的醫護團隊中的任何一個。
宗燁心裡警鈴大作,俊冷的眉心蹙起,很快推開沉重的門。
一眼看到車旋語還在裡面,走進去,監測儀顯示也沒什麼異樣。
他的心稍松下,但那兩個可疑的身影仍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如果那邊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查到了這裡,那他之前就過於樂觀,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