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網咖老闆屆時就可看做是永珍商城上的一個個獨立賣家:客戶在他這裡上網,充值,點選需要購買的泡麵、零食等,錢款直接從會員卡里餘額扣除,而網咖老闆提供就地配送服務。
這樣一來,商城和獨立賣家就都有了,至於支付系統,暫時可以利用網咖和匯款平臺作為支撐,等過段時間網銀普及之後,支付體系和手段就自然而然就有了。
本來常天浩完全可以從容不迫地等待網銀系統完善後再上馬電子商務和支付體系,但他知道福報·馬很快就要從京城返回並率領18羅漢回錢塘開展電子商務平臺建設,4月份該平臺就要上線,所以必須搶時間。
他現在唯一的優勢是比福報·馬有錢,所以必須先利用這個時間點搶跑,電子商務真正要在中國成型,那要到2002年以後,但前面的機遇期卻是至關重要的。
有一點常天浩也有優勢——他是地地道道的錢塘人!到時候差不多回錢塘辦個第二總部,將兩地的金融與電商融合起來會相對比較容易。
1999 是個很關鍵的時間點,狙擊九城、盛大、淘寶等未來的行業大鱷,全都在這個時間點才有視窗期,一旦再過幾年,那戰略機遇期就喪失了。不是說一定不行,而是指要想贏得勝利的道路會格外艱辛。
放著捷徑不走非要艱難困苦,這是什麼樣的自虐精神?
所以,寧可現在提前佈局、多燒錢把產業搭建起來,先輸血維持生存,也好過將來苦苦追趕。
下午時分,註冊賬戶還在快速攀升,整體已超過400人了,分管專案的姜長宏找到常天浩,悄聲道:“疑似刷銀幣的薅羊毛黨出現了……”
常天浩笑笑:“是嘛,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新方法?”
“沒有。”姜長宏“嗤”地一笑,“都在公司預計範圍內。”
在制定公測期間銀幣可以兌換實物的政策時,常天浩就想到肯定有人要來佔便宜,畢竟羊毛黨在中國大大有名。
第一個發現漏洞的是小A,既然依靠掛機多獲得銀幣是不可取的,那為什麼不能走對局取勝這條路呢?常規對局要想獲勝,必須耗費極大精力和時間,還不一定保證穩贏,但自己和自己玩就不一樣了。
既然平臺沒有限制賬號註冊,那就可以註冊多個賬號嘛,從x1,x2……一直到x99,然後主觀操縱,讓x2~x99都輸給x1,豈不是順理成章把後者身上的銀幣全集中在了x1上?一個新賬戶落地就是5塊錢收益,集中100個號就是500塊,1000個呢?1萬個呢?他越想越激動,彷彿發財途徑就鋪設在自己面前,不好好利用實在可惜了。
為快速實現輸贏,他直接就進入圍棋對局室,然後點幾個棋子後讓一方宣佈認輸,實現資產轉移……而正是這種積分快速暴漲、登記迅速攀升的方式直接就觸發了監控機制。
常天浩笑笑:“無妨,讓他先玩兩把,再來看我們的防火牆是否有效……”
不到20分鐘,小A的主力賬戶便成功地從0級升到了3級,但他忽然發現問題出現了。
當級差超過3級後,限制條件開始增多:對局次數減少兩個Id之間一天只能是一次,同時贏錢比例下降,每一個級差所能獲得的賭注縮小為只有原來的2的n次方分之一。
比如兩個同為0級的賬號,直接一把定輸贏就可以把對方的銀幣洗白,但級差變成3後,要操作2的3次方——8把才能洗白,這就增加了繁瑣度。級差3級就需要8把,等級差擴大到10級時,就需要1024把——這無論如何也是忙不過來的。
小A發現這個問題後,開始轉變策略,用捉對廝殺來進行等級平衡:即x1vs x2;x3vsx4,兩者間的勝者再pk,透過類似4096遊戲的方式來實現最終吞噬,然後他又折騰了兩個多小時,但等升到3級以後,限制條件又發生了變化。輸贏賭注開始封頂,兩個對局賬戶擁有的資產越多,需要將一方全部洗白的次數就越多,而同Id每天對局是有次數限制的,這就必須要多日才能實現……就算他養一堆賬號,也會因為時間不夠而來不及轉移。
看著他在對局室裡折騰了一下午最後悻悻然放棄的場面,圍觀眾人都是一頓爆笑。
羊毛黨當然可增添人氣,如果玩家主要是對戰獲利,偶爾薅一把羊毛,通天科技也就睜眼閉眼不放在心上;可上來直接什麼也不玩就是薅羊毛,那就只能予以給予專政主義的鐵拳打擊了。
就算你鐵了心,每天如同上班一樣紮實薅羊毛,到時候也會取消你的獲獎資格,一局圍棋/象棋你下了三步就宣佈認輸的作弊方法難道不是在藐視北清滬交畢業生的智商?
當天晚上,眼看註冊人數已突破1500,常天浩也按捺不住手癢,註冊了賬戶名去下五子棋,冷不防接到陸筱敏電話,接完後就陷入震驚:“高洋死了?”
他一直以為高洋大機率是逃出去,小機率是被逮回來,萬萬沒想到人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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