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
瞿蘇沒有開口,霍母便也不急,她抬頭看著外面的天,聲調也變得柔和了起來。
“我這次給你打電話,主要是給你賠不是的。”
這話一出,瞿蘇瞬間就皺起了眉。
她之前去霍母打過交道,自然清楚霍母是什麼樣的人,所以聽到這話,瞿蘇提起百分之一百的警惕。
“霍夫人說的哪裡的話?”
“我不過是一個晚輩,當不起霍夫人的賠禮道歉。”
霍母聽到這話,很輕的笑了一聲:“還說當不起,怕不是已經氣的不行了。”
“前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外省,自從霍家交給景祁之後,我就很少插手霍氏的事了,不想,景祁將我身邊的人都收買了,如果那日你們出事,我就在隔壁的話,我恐怕到現在,還被蒙在骨子裡。”
霍母慢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她的語調無奈,帶了一些懊惱,讓人聽著就覺得很舒服。
不過,隔著電話,霍母手中的高腳杯已經被她捏斷了。
但是她依舊彎著嘴角,看起來很和氣,但是笑意始終不達眼底。
王媽表情都驚慌了,匆忙的走過去,幫霍母擦了擦手指。
霍母的食指被高腳杯弄出來一個特別深的口子,正在緩緩的往外流血。
王媽看著血,頭皮都發麻,慌忙的拿著繃帶和醫療箱給霍母止血。
霍母任由她動作著,表情淡漠,彷彿傷的不是她的手一般。
半晌,霍母收回了自己包裹嚴實的手,換了一隻手拿著手機,面色已經冷沉了下來,聲音卻極盡的溫和。
“景祁做了那麼混賬的事,我竟然一件都不知道,古人云,子不教父之過,卻是是我們沒有教好,給你惹了真的大的麻煩,我親自給你賠罪,”
這話隔著螢幕,說的十分的真摯,瞿蘇分不太清。
不過,她也是一個母親。
她一想到年年,忽然對如今的這位給她賠禮道歉的母親有些於心不忍。
她將毛筆放下,面無表情的道:“道歉賠罪就不用了,畢竟不是你的錯。”
“都是霍景祁一個人作的,就算是替,也不應該是由你來替。”
霍母沉默了半晌,她咬了咬牙,半晌才緩緩的道:“既然是這樣,我也覺得對不起你。”
“不如這樣,後日週末,家裡的廚師從y省學藝回來,我記得你最喜歡吃那邊的菜系,不如來家裡吃個飯,伯母親自給你賠罪。”
去家裡?
瞿蘇想也不想的直接道:“不用了。”
自從林雲嘉的事情之後,她便不會再主動的去相信誰了。
林雲嘉在自己身邊潛伏了那麼久,最主要的目標,就是年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犯過的錯誤她不會在翻一次了。
瞿蘇拒絕的乾脆利落,並且結束通話了電話。
而另一邊,霍母直接將手中的茶杯扔到了地上:“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