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覆,才更該注意。”
伊蒙騰地站起身,在寢宮裡尋摸一圈。
很快,發現圓木桌上那碗冷卻的藥湯。
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眉頭擰成一個疙瘩。
“藥是大學士配的,怎麼有問題?”
韋賽里斯驚訝道。
“沒有。”
伊蒙搖搖頭,放下湯藥:“但主要成分是罌粟奶,並不能起到治療作用。”
“是嗎?難怪喝了犯困。”
韋賽里斯聽到這話,放下心來。
侄子打小不愛讀書,不過對歷史與草藥學很有熱情。
判讀還是很有含金量的。
“停藥吧。”
伊蒙果斷道。
韋賽里斯想了想,贊同道:“也好。”
大學士也就這個水平了。
要是能治好,早就把他治好。
伊蒙回到大伯身邊,如法炮製接過沒戴手套的右手。
“戴著這個,我晚上睡眠安穩很多。”
韋賽里斯豎起大拇指,展現遲遲不包漿的翡翠扳指。
“那就好,只要對大伯您的身體有好處,不枉我把它弄到手。”
伊蒙笑著眯眼。
隨後,又道:“等我往峽海對岸跑一跑,找一些寶貝果子之類的。”
平心而論,親王殿下還是很有心的。
這個世界有魔法,自然少不了神奇造物。
好比符石城附近的烏拉草、蟹島的某種特殊蝦類、御林生長的蘊含一絲魔法的野果子……
阿莉森現在睡覺的枕頭,便是他的烏拉草枕頭。
能吃的,則悄悄給他們做了吃。
韋賽里斯拍了拍侄子的肩膀,不想他為難:“安穩一點,不要亂跑。”
戴蒙父子倆真的很像,富有冒險精神。
年輕時候的戴蒙就是這樣,總能搞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不過沒有侄子拿出手的驚歎。
他這些年身體恢復的不錯,多虧了侄子時不時的投餵。
什麼藍汪汪的龍蝦,吃了渾身癢癢,但有助於傷口結疤。
酸了吧唧的果子,吃完睡一覺,半個月都精力充沛。
伊蒙不語,嫻熟的翻出一個藥匣子,給大伯身上的割傷上藥。
韋賽里斯無可奈何,脫掉上衣。
傷口不疼後,他實在懶的上藥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