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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問情 第七章 武子監(一)

許雲深二人依舊在長安街上打轉,像是做賊,眼睛四處亂瞅。

“頭,你看那邊的禿驢是不是在踩點?我懷疑前些天王侍郎家失竊案就是他做的。”

“有點可能,盯緊了,不要放鬆警惕,街上人多。”

“我辦事你放心,我都做了幾年的副手了。”

遠處巡邏計程車兵盯著他們很久了。

突然,一個黑鬍子老頭攔住了許雲深二人。

許雲深心境一陣波動,這就找到了?如此巧合?

只是那老頭卻捏著鬍子,眯著眼對玉中歌說:“小姑娘,我看你骨骼驚奇,是否要跟我學道啊?你是缺自己的道,是不是?”

許雲深趕緊打斷:“前輩,請問你是……”

“我不是洛一白,我說你這小和尚怎麼插嘴啊?姑娘,你考慮考慮不?你只要跟著我,很快就能學會的。”老頭對許雲深神色不耐煩,卻對玉中歌兩眼放光。

許雲深一時言塞。

這時玉中歌向許雲深投來詢問的眼光。這段時間的相處,讓玉中歌對許雲深言聽計從。於是他沉吟了下,點了點頭。

他心想:這老頭不想認我,自有原因(可能)。不過既然他看中了玉中歌,也正好將她帶走。老和尚既然能將我付與他,說明肯定有點本事,也不會誤了玉中歌。

於是玉中歌行了一禮,道:“晚輩願意,只是不知時隔多久能再與師兄相見……?”她用依戀的眼光看著許雲深。

洛一白看得一愣,一激動,鬍子都揪斷一根,言語斷續:“你,你,你……”用手指著許雲深,“你這禿驢剛下山就做了什麼?我知道你們這一脈容易惹債,但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一下山就把自然門大師姐給攻略了?”自然最後一句是在他心裡說的。

孽緣啊孽緣,他直搖頭,然後說:“想見面自然能見的,只要你找到自己的道,我不會限制你的行走。”

然而,多情總被無情誤。

玉中歌點了點頭,然後緊緊地抱了下許雲深,因為她這些天見到一些男女分別時便是如此做的。

許雲深並未抗拒,很順從。鬆開時揉了揉自己的胸前,心道:“被頂到了。”

洛一白再次搖頭,說:“那便走吧,哎,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情情愛愛的,看得我頭疼。”

“師兄,有緣再見。”玉中歌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讓人想到迷霧裡的森林。

“再見。”許雲深點頭,行了一禮。

然而洛一白便帶著玉中歌漸行漸遠。

又一個人了,感覺好像有點奇怪,又有放鬆又有失落。許雲深站在原地,看著人影消失的方向。

在密室修禪多年的後遺症,他經常無視地點時間,出神地思考。

這些時日的光景在他腦子裡回放,吃住,玩樂,打坐,都有玉中歌在旁邊。漸漸的,她由石頭變成一潭深水,溫柔又深厚。短短時日便轉變如此快,真是神奇。

巡邏士兵的問候將他驚醒:“和尚,你要在這站到什麼時候,我等你等得花兒都謝了。”

正是剛剛那個負責盯梢計程車兵。

“等我?等我幹嘛?”許雲深打量了眼,疑惑道。

士兵一拍腦袋,哎呀直接把話說出來了,然後補救著說:“當然是等著為你服務,我們衛兵就是專門為大唐子民排憂解難的。”

“那好,我想去武子監,勞煩閣下指路。”許雲深請教。

武子監?他要對武子監下手?這可是個了不得的案子了,要不要告訴頭呢,現在先別打草驚蛇。那個衛兵心裡連續閃過幾道心思,嘴上卻說:“指路不用,我直接帶你去吧,正好這裡離那也不遠。”

武子監坐落在京畿區域的邊緣,在無盡的糧區中間佔據了一塊地方,有山有水。一片建築群前,只有一座孤零零的門,上有牌匾:武子監,陳白衣書。

送到門這,許雲深向衛兵表達感謝,那衛兵擺擺手,然後問道:“請問大師到武子監是要做何?這裡可是不歡迎閒雜人等的,上個月有個好奇的,站著進去,被抬著出來了。我勸大師不要坐傻事。”衛兵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想法,不停地擠眼神暗示。

“我來報道。”說著許雲深從飽經風霜的包內掏出那個金腰帶。

衛兵一愣,不知那是何物,只是下意識地說:“報道的話就直接正門所對的那個屋子裡,有人會告訴你相關事宜,不過現在不是已經過了錄取時間麼?”

不過也是他天真了些,別人說啥他信啥,這也是他多年未曾升更高的職位的原因。

許雲深笑笑,沒作解釋,抱了抱拳,然後向那屋子走去。

他身後,那衛兵嘴裡卻是嘟囔:“好嘛,大案子沒了。真是來報道的?不過還是要和頭說一下。”

許雲深來到那屋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