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簡單?”張圯怡問。
嚴肅說:“人要證明自己,才能活得有價值。”
說完,提著洗完的衣服先走了。
老半天,張圯怡才回過神來,撓著頭看著莊嚴說:“我說,嚴肅這傢伙研究哲學的吧?怎麼說話神叨叨的,聽不懂啊!”
莊嚴倒是早已習慣嚴肅的性情,見怪不怪,於是說:“行了,別問了,趕緊弄趕緊衣服回去睡覺,明天指不定韓閻王會怎麼折騰我們呢!”
“韓閻王?”蘇卉開笑了起來,“這名字好,這傢伙就是個閻王德行。”
洗澡出來,把衣服剛掛好,就看到韓自詡在營房前面的草坪上喊:“飯堂裡有夜餐,你們現在可以去吃,別說我虐待你們!”
說完,轉身走了。
他剛走沒多久,從每一個排房裡衝出不少隊員,全部朝著飯堂方向狂奔。
莊嚴當然也不示弱,如果今晚沒東西吃,明早肯定要餓暈了。
到了飯堂,果然裡面人山人海。
不光是莊嚴這些選訓隊的,就連“紅箭”大隊的那幫預備隊的新兵都在。
夜裡的東西多數都是包子麵條之類,和早餐沒太大的分別。
不過對於莊嚴這些早已經餓得眼冒金星的選訓隊員來說,已經是珍饈百味了。
蘇卉開一人居然拿了八個肉包子和一大盆白粥,回到桌邊吃得氣吞山河。
莊嚴和張圯怡、嚴肅等人一個個也不甘示弱,託盆裡的東西堆得如同小山一樣高。
“別的先不說,這裡的伙食可真的不錯!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都是上好的五花肉剁碎了加韭菜,太好吃了!”蘇卉開一邊說,一邊把包子一個個塞進嘴裡,腮幫子鼓起像只吹起的蛤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天天都有。”
莊嚴笑道:“我說老蘇你能不能慢點,看你吃東西都能嚇死人,你那不是嘴,是桶。”
坐在隔壁桌的那些“紅箭”大隊的一個預備隊的兵聽到了,忍不住說:“沒見識了吧!我們是特種部隊,每天吃四頓,伙食是陸軍裡最好的,你們野戰部隊沒得比,沒見過這種伙食對吧?跟你們說,吃歸吃,別浪費食物了,這裡可是有規定,泔水桶裡剩多少,炊事班不會倒,明天一早大傢伙都得分著吃光它,你可別連累我們了!”
看到一個掛著列兵軍銜的新兵蛋子居然跟自己這些掛上等兵的拽著這麼牛逼哄哄的口氣說話,包括莊嚴在內的幾個老兵當然不願意了。
“新兵蛋!一邊去!老兵說話輪不上你插嘴!什麼野戰部隊不野戰部隊的,野戰部隊很差嗎?”蘇卉開脾氣火爆,本來就是一個好鬥分子,於是舉起拳頭朝新兵晃了晃:“見過那麼大的拳頭沒有?”
蘇卉開練了多年的拳擊,拳頭上的指頭骨節上面全是厚厚的繭子,他人本來就是那種絕對的身材高大的力量型士兵,加上一張黑乎乎的國字臉,眼睛雖然不大,可是目光透著一股兒狠勁。
對面的兵不過是個預備隊的兵,還不算是“紅箭”大隊的正式成員,因為在預備期,到最後也有可能被淘汰。
像莊嚴和蘇卉開這種屬於軍內特招,而特種大隊的預備隊新兵是每年在新兵下連的時候從軍區各單位的新兵裡挑出來的,然後經過一段時間集訓,選取優秀的留下,還要經過打磨之後擇優錄取。
所以,論狠勁,這些預備隊的兵確實沒這些從野戰部隊尖子裡挑出來的兵狠。
果然,那個新兵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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