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不能接受他退訓不是嗎?”唐文凱說:“他不比任何一個隊員差!這你是知道的。”
許衛國的回答,讓他的火氣頓時消了一半。
想想也是不可能。
他了解許衛國。
老連長可不是那種有眼無珠的人。
許衛國說:“他的態度很堅決,我只能允許。另外,你這是來向我興師問罪的嗎?”
說著說著,口氣就嚴厲起來。
唐文凱一怔,他直接闖到許衛國的辦公室,氣勢洶洶詢問莊嚴的事,從這一點看,是有點兒興師問罪的意思。
而且,從服從命令的角度,他的行為有些唐突而且不合身份。
許衛國看著啞口無言的唐文凱,倆人都沒說話。
臨了,許衛國口氣緩和下來,說:“先回去。”
唐文凱沒動。
許衛國本來已經低下頭重新看檔案,見狀又抬起頭來:“我說讓你回去!是不是當了營長,連服從命令四個字都忘了?”
唐文凱咬了咬牙,立正敬了個禮,轉身離開。
剛出門,何教員上門了。
倆人在走廊裡擦肩而過,何教員本來打算和唐文凱打個招呼,後者彷彿當他透明似的,直接走了過去。
“噫……”
何教員有些愕然。
“這是吃了槍藥了啊?”
他搖頭苦笑。
莊嚴退訓,在集訓隊裡掀起的波瀾可真不小。
進了門,看到許衛國在看檔案,何教員還沒開口,許衛國已經搶先問道:“老何,你過來也是想問莊嚴的事情對吧?”
何教員是教導大隊教員組的組長,算是老資格了,和許衛國也是老搭檔。
他摘下小帽,在對面的椅子裡坐下。
“大隊長,之前你可沒跟我說要莊嚴退訓的。而且,我的意思其實也不是要莊嚴走,你是不是誤會了?”
“沒誤會。”許衛國頭也不抬:“莊嚴是自己退訓的。”
“啊?”
和唐文凱一樣,何教員愣了。
許衛國這才抬起頭,看著何教員:“怎麼?你覺得我處理得不恰當?”
何教員苦笑道:“同意他退訓……這……”
許衛國也不說什麼,手裡拿著紅筆,在表格上刷刷劃了幾筆,然後把資料夾調轉,推到了何教員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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