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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失蹤的娜娜

昨晚才從香港爬回來,累成狗……厚著臉皮再更一章番外!-----------------------------------------------------------------“你知道這有多麼愚蠢嗎?”蘇雅在酒館的角落裡找到了伊恩,沉靜如水的眼中藏著怒火,“娜娜氣瘋了,我只好把她關在家裡。”

伊恩卻只是笑著向她舉杯:“我一直懷念那天晚上你請我喝的蜂蜜酒,可以再來一杯嗎?這次我出錢。”

蘇雅瞪了他好一會兒,然後搖搖頭:“諸神在上……或許你不信,但你們其實如此相似——你和拉赫拉姆,你們該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她轉身離開,留下伊恩在那裡思考著她的話。他試著想象自己與拉赫拉姆成為朋友的情景,那很奇怪,卻意外地令人嚮往。

“在另一個世界吧,也許。”他喃喃自語,用冷靜而自信的微笑回應所有投向他的目光。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聽說了他和獵人的約定。如果是在城市裡,今晚說不定會有一場關於他們倆的小小的賭局——人們有太多的事需要關心,他人的生死搏殺,通常不過是酒足飯飽後的一點談資,如果能帶來一點小小的利益,也沒有理由去拒絕。然而在這淳樸的鄉間,雖然也有幾個年輕人掩飾不住滿臉的興奮,他看到更多的卻是擔憂。然而當一個棕色頭髮的中年人走過來向他敬酒時,他還是有些驚訝。雖然並沒有說過幾句話,但他認識那個男人,那是這裡的村長,約安的父親。

“異鄉人。”男人向他舉杯,“我們實在不知道為什麼你認定拉赫拉姆是殺死你朋友的兇手,卻又拒絕等到雪化之後去請城裡的大人們來調查清楚。但——”他回頭望了望,“如果你們都認同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解決問題,這裡也不會有人阻止你們……你真的想好了嗎?現在放棄還來得及,也不會有任何人恥笑你,那只是另一種選擇,或許還是更好的選擇。”

“恐怕我只能堅持。”伊恩回答。

“固執,愚蠢——但我尊重你們的選擇。”男人嘆了一口氣,舉高酒杯,“那麼好吧,願正義之神指引你們的劍,願幸運之神對你們微笑,這一杯敬你,和拉赫拉姆。”

拉赫拉姆並不在,但這無關緊要。酒館裡的人們大聲附和著,向伊恩舉杯。

伊恩微笑著回禮,吞下去的冰冷液體帶著幾分苦澀。幸運之神不會對每一個人微笑——更何況,如果真有神靈在看著一切,那麼明天出現的,也該是復仇之神吧。

他不願承認,但這一戰,其中有多少正義可言?

村莊的東北方有一片不大的空地,春天時會鋪滿星星點點的紫花地丁,夾雜著明亮的黃色蒲公英,十分美麗。但空地的東南接著森林,向北的邊緣便是懸崖,雖然圍繞著簡單粗糙、原木製成的護欄,也依然是禁止孩子們嬉戲的地方。

此刻,在伊恩的眼中,這一片被殘雪覆蓋的空地,在彷彿能吹進人骨髓的寒風中冷漠而荒蕪。

是一個適合決鬥的好地方。

他心不在焉地想著,目光有點茫然地落在克諾雷納的身上。他的朋友正在——又一次——仔細地檢查著地面。昨天他在克諾雷納的堅持下已經和他一起來過這裡,幾乎用腳丈量了每一寸土地。他明白朋友的好意,但他並不認為那有什麼意義。如果拉赫拉姆是惟一的敵人,他的驕傲不會允許他在這樣一對一的戰鬥中玩弄什麼詭計。

——那麼克利瑟斯迷宮中的門是誰關上的呢?

一絲隱隱的不安從心中的某個角落裡冒了出來。但他已經沒有時間去仔細考慮,他的對手已經來了。

拉赫拉姆的身後跟著瑞德和德利安。見多識廣的酒店老闆和德高望重的老醫師是相當適合的公證人,但村長的缺席還是讓伊恩有些意外。

“伊克覺得他最好還是在村裡看住那幫興奮過頭的小夥子。”德利安解釋著,似乎看出了伊恩的疑惑,“而且,他不怎麼喜歡這種場面。”

伊恩點點頭,沒有再問什麼。

拉赫拉姆從容地拔出劍來,向他行了一個禮——如果伊恩沒有認錯的話,那是軍隊中的禮節。獵人似乎已經不打算再隱藏自己的身份。

這樣很好。

伊恩深吸一口氣,拔出他那柄比普通長劍要更寬和更長的鐵劍——那是身為鐵匠的父親,在他離家時送給他的禮物,它是陪伴他最久的朋友,而這裡,或許就是終點。

現在,是時候讓一切開始——然後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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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他們的是一個尖銳得有些變調的聲音。

“等一等!”約安瘦長的身影衝出森林,直直地衝進對峙的兩人中間,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有誰見過娜娜?”他突兀地問。

“娜娜怎麼了?”聽到外孫女兒的名字,瑞德立刻大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