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敵是友,要看秦副閣主如何看待。眼下你與秦姑娘已然決定離開秦家,秦副閣主又何苦咄咄相逼,說不定等她想開了,就會再回到你身邊。”
秦越天眼珠子轉了轉。
秦意遠在這世上無依無靠,過去十幾年唯一的靠山就是秦家。
現在她雖然手握神兵,可在江湖上走動哪是那麼容易的事?若無人庇護,單單九州玄門的圍追堵截,就夠她受的了。
屆時他再看準時機出馬,以陰陽閣和養父的名義為她解圍,說不定她就會乖乖就範了。
想著,他朝秦意遠看了一眼,假意朝厲墨行道:“有這麼個叛逆的女兒,老夫也很是頭疼,既然少俠這樣說,那就勞煩少俠再替老夫多照顧她幾日,老夫改天再來接她回家。”
說罷,最後朝秦意遠看一眼,便果真站起來,朝路邊的馬車走去。
直到馬車冉冉前行,朝遠處的官道走去,秦意遠才詫異的看向厲墨行,正要問他秦越天為何甘心就此離開,卻見男人張嘴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秦意遠大駭,連忙上前扶住他:“白公子,你怎麼樣?”
厲墨行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走吧。”
秦意遠不懂他的話,白清洲卻知道,連忙和秦意遠一起將他扶上馬,抄小路進了附近的山林中。
“白兄剛才硬撐著一口氣受了他的魔音三震,讓那老賊試不出他靈力深淺,若他剛才也像我們一樣,被魔音所擾,說不定陰陽閣的人就不會離開了。”
秦意遠沒想到對方竟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這樣的事,心裡頓時有些愧疚。
“白公子,你現在怎麼樣?是否需要找地方休息一下?”
厲墨行搖搖頭:“只要將血吐出來便沒事,不過我們還是不要在此逗留太久。”
白清洲雖然一直沒說什麼,但看厲墨行的目光還是添了幾分深意。
當晚,三人在山中的一間茅屋裡落腳。
秦意遠奔波了一日,吃點東西便早早睡去,留厲墨行和白清洲兩人坐在火堆邊。
晚飯吃的東西和用的柴火都是白清洲準備的,方才有秦意遠在他不方便問,現在只剩他和厲墨行兩人,他便不再憋著了。
“今天下午你用計請秦越天離開,是因為你受傷了吧?”
厲墨行睜開眼睛看他一眼,沒有吭聲。
白清洲又道:“適才我扶你上馬的時候探了一下你的脈門,發現你似乎有內傷,可是之前跟馬面使者那一戰造成的?”
說話間,他從懷裡取出一瓶藥,朝厲墨行拋了過去。
“這是玄天宗秘製的內傷藥,你試試吧。”
厲墨行抬手將瓶子接住,開啟蓋子一聞,果然有一股濃郁的藥香。
他倒了一顆丟進嘴裡,將剩下的還給白清洲。
調息一會兒後,他果然感覺內力和靈力動行流暢了許多,之前積累在體內的那股滯澀感瞬間開啟,整個人身心舒暢。
他也不是笨的。
白清洲這一路來對他的針對他看在眼裡,只是不同對方計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