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息怒,按理說特務處沒有狗膽動我們的人...可如今已成事實,當務之急還是搞清楚英超被捕的原因...不過,卑職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徐增恩早就聽的不耐煩,豎起眉毛斥道:“說。”
“處座,卑職聽聞...據說啊,鸚鵡的暴露好像和徐副科長有些關係,他好像看過鸚鵡的檔案。”
“此話當真?”徐增恩臉色一沉,銳利的眸子直直盯著王乃康。
代號鸚鵡的女特工,是他早年佈置下的閒棋冷子,在上海百貨公司上班,因為有中日兩國血統,會說日語,和日本憲兵隊情報科的文員談上了戀愛,這才有了後來破獲日本間諜松本二郎的事。
但此事發生不久,鸚鵡就徹底消失了,他本以為是日本人發現了她的身份,秘密處決了她,現在...
王乃康和徐英超不和,徐增恩心知肚明,但他將徐英超提拔到副科長的位置上為的就是監視王乃康。
信任永遠是相對的。
尤其是經歷了“龍潭三傑”之事後,他現在對誰都不信任。
監視和反監視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借力打力相互傾軋的伎倆,被他運用的爐火純青。
不但在內部,外勤執行任務的特工,也要另外安插人手暗中監視,而且花樣絕對不重複。
但即便二人不和,他不信王乃康膽敢落井下石?
再者,徐英超哪來的膽子將情報出賣給日本人。
“有證據嗎?”
“這個...暫時沒有,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處座,此事一旦被證實,必將是件醜聞...您現在最好...”
“防人之心不可無,呵呵。”徐增恩臉色極為陰沉,一時間有些恍惚。
當年“龍潭三傑”跑了,寫恐嚇信給他,說不放過他們的家人就曝光徐的醜聞...
最後徐增恩被逼無奈,只好照辦。
想到這裡,徐增恩不寒而慄,徐英超可是同樣知道他不少秘密的。
眼中殺機一閃而過,他沉吟了片刻,狠狠握了下拳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王乃康,道:
“我不想再看到他,你看著辦吧。”
“屬下明白。”
王乃康心領神會,知道徐增恩要殺人滅口了。
他剛想退下,就聽徐增恩繼續問道:
“你剛才說王新亨和誰?”
“張義,江浙警察學校畢業,目前的職務是行動隊隊長。”王乃康顯然是做過功課的,娓娓道來。
“此人是特務處的新人,不過最近屢次立功,已晉升至上尉軍銜。”
“又是戴雨農培養出來的狗崽子。”徐增恩不屑一笑,繼續道:
“新人?那就是很年輕了?年輕是好事,就怕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
“處座的意思是?”王乃康做出一個抹脖的動作。
徐增恩陰沉的臉上毫無表情,淡淡道:
“少年人好色,老年人守財,在這上面整他,絕對一整一個準。
青鳥不是回來了嗎?給她一把日本南部十四,做的乾淨點。”
“是。”
.......
七月的金陵天氣多變,層層烏雲,讓人感覺特別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