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突然颳起了一陣冷風,似乎又要下雨。
張義開著汽車來到了金陵醫院看望劉魁。
買了一個果籃,又包了一個紅包,值班臺打聽過後,來到了劉魁住的204病房。
推門而入,就見一個穿著病服的男子正摟著一個護士上下其手...
或許是太過投入,竟然沒有發現進來的張義。
張義有些愕然,退後一步,再次確認了下門牌號,是204沒錯啊。
他敲了敲門,輕咳一聲,再次走了進去。
床邊的一對野鴛鴦受到驚嚇,忽地分開了。
一聲慘叫聲響起,就見劉魁側過頭來,呲牙咧嘴。
倉促起身的護士慌亂整理著衣服,臉色羞的通紅,驚慌失措地跑了...
張義瞄了一眼,這護士相貌倒也秀麗,不過眼角的魚尾紋清晰可見,怎麼都三十出頭了。
暗罵劉魁這廝急色,斷了兩條腿,一隻胳膊,還改不了好色的毛病?
看來少斷了一條腿啊!
“...隊長!”劉魁被壞了好事,剛想發火,看到張義,心裡一個激靈,挺了挺身,疼的呲牙咧嘴。
“呵呵,劉隊長,好雅興啊,這才住進醫院就勾搭上了人家護士,花中老手啊。”張義呵呵一笑,心說劉魁要是把泡妞的心思用在對付日諜上,上尉軍銜早就到手了。
“嘿嘿。”劉魁得意一笑,道:
“一個離婚的護士,攀談了幾句,竟然還是老鄉...”
張義懂了,護士的職業看似高大上,懂行的都知道,其實不是那麼回事。
有些護士成年累月三班倒,失眠、厭食、內分泌失調,脾氣越來越暴躁,更年期提前是常有的事,有時候連夫妻房、事都不願意做,經常搞得三日一吵五日一打,離婚率特別高。
可這不是你劉魁趁虛而入的理由啊。
“感覺怎麼樣?”看著劉魁打著石膏綁著木板的腿,張義皺了皺眉,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隊長,放心吧,十天半個月就可以下床了。”劉魁振奮地拍了拍胸口,隨即臉色一沉,咬牙切齒問:
“隊長,吳春和那廝抓到沒有?這傢伙太陰險了,竟然在密碼本上設定了陷阱,要不是我察覺到不妙....”想到密室中的遭遇,劉魁心有餘悸。
“抓到了。”張義點了點頭,不願多談案情,安慰道:
“傷筋動骨一百天,伱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等你出去親自報仇吧。”
當然了,如果到時候荒木還活著的話。
出了病房,天已經黑了,下著毛毛細雨。
張義剛下樓,就見兩輛豪華的雪佛蘭停在身前,前車下來四個面無表情的黑衣壯漢。
他暗暗警惕,手不自覺摸到了槍上,只見後車的帷幔緩緩拉開,露出戴春風副官賈金南面無表情的臉。
“賈副官。”張義敬了一禮。
“上我車,老闆召見。”
“是。”張義本想上副駕駛,卻見那裡坐著一個黑狀的漢子,只好悶聲上了後座。
汽車絕塵而去,陰暗角落走出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
她臉龐端莊秀麗,嘴邊露出兩個若隱若現的酒窩,柔絲般的秀髮散在胸前,苗條的身材在一套白色連衣裙下顯得儀態飄灑,猶如含苞待放的花朵。
如此貌美的女子,此刻卻是一臉寒霜,眼中殺機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