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淡定地走上樓,優雅地推開門,淡定地走進。
門剛關上,門後一側已有一個同樣髮型裝束的桃紅身影跪下了:“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孫踏喬伸手拉起小憐,而後將覆面的面紗扯下,溫柔細心地為她打結。
“好了!”孫踏喬眼眉彎彎,整個房間頓時都洋溢著陽光的氣氛。
小憐呆呆地看著孫踏喬惑人的笑顏,久久說不出話來。
孫踏喬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桃紅女子眉心一點硃紅,水嫩嫩的大眼閃爍瑩瑩光亮,盈腰不堪一握,自有一股妖媚的氣質。
瞅著雖好,卻總覺得衣服的顏色有些不妥,便轉頭問道:“怎麼,沒有我這種顏色的紗裙了嗎?”
紫夜歌穩住震撼的心神,宛顏笑道:“她不適合豔紅的,桃紅更能襯托她。”
孫踏喬聞言,漆黑的眸染上一絲澀意:“哎呀,不好意思,一出風頭我就喜歡弄得太張揚……即是這樣,小憐姑娘,你趕緊去那大門樓上的雅間,那位公子讓你自己去拿贖身的銀子。”
小憐千恩萬謝地離開了,門外忽然爆發出一陣陣劇烈的歡呼聲,一聲聲“小憐姑娘”叫得,好不熱鬧……
孫踏喬安心一笑,背門移向屏風一拽腰帶,外衣一扔,恰好扔在床邊,一個轉手扯下掛在屏風上的青衣自顧自迅速披上。
洗了把臉,坐在鏡子前拆頭髮。
紫夜歌遞毛巾上前,笑著將孫踏喬弄亂的頭髮理正再細拆,心裡早已想了幾番。
本是找她來好好談談的,沒想到有此突變,那件事再談已無意義,想起剛離去的小憐姑娘,混合著剛才孫踏喬的驚豔之舞,嘴邊的笑容不禁有些苦澀。
“今夜孫小姐的驚鴻一舞,怕是小憐以後很難應付了……”
溫柔的聲音,有嘆息,有冷漠,還有無奈……
孫踏喬透過銅鏡看著紫夜歌模糊不清的臉,突然宛顏一笑。
這以後的路,靠她自己了……
誰也幫不了……
連續幾日的八卦主題,自是在暖香樓翩翩一舞的五千兩姑娘,對於那夜孫踏喬的去向,則是一丁點兒的風吹草動也沒有。
出於承諾,孫踏喬放心大膽地向姥姥央求了許久,終於得到可與南星在惠安堂幫忙的許可,樂得南星傻笑了好久,早早收拾好包袱就盼著出發。
其實惠安堂也不遠,據說不過隔了幾條街,一個時辰的11路車就能到。不過是崔太夫人捨不得孫踏喬,本來不肯,還是孫踏喬回以現如今既已是男子的身份,則該脫離保護,自我鍛鍊,崔太夫人實在磨不過,硬是留了幾天,也就割了心般隨她去了。
陰陰的一天,吃過午飯,在崔老太爺和太夫人戀戀不捨的目光中乘著崔府的馬車揚長而去。一路上孫踏喬閉眼小憩,南星聒噪了許久,見沒人應和也就悻悻坐直了,不一會兒掀了車簾,忽然莫名傻笑一陣,惹得假裝閉眼的孫踏喬快憋出內傷了。
“公子,到惠安堂了。”車外一聲叫喚,車內猛然“咚”地一聲……
孫踏喬終於忍不住掙了眼捧腹大笑了起來,指著茫然嘶著冷氣摸著腦袋的南星說不上話。
車內“譁”地一亮,外頭兩個搭把手的夥計看著車內反應相差甚遠的一主一僕面面相覷,直到南星捂上孫踏喬合不上的嘴半拉半扛地將孫踏喬拉下車,幾個夥計這才殷勤地搬東西。
孫踏喬忍住笑摸摸南星撞疼的腦袋調侃道:“又不是出嫁,怎得這麼興奮?啊?”
南星掐著孫踏喬的手臂漲紅了一張桃花顏,半天才嗔道:“公子別亂說!”
“哎呦~我們家南星的春天來了哦……”
南星的桃花面愈漲愈紅,捏著粉拳追著早就撒腿就跑的孫踏喬喊打。
兩個遠遠搬東西的夥計看著追追打打的主僕是滿臉羨慕。
“咱們家公子真俊!”
“那個丫頭真有福氣!”
“咱們也有啊!以後啊,咱們公子就在這兒住啦!”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