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此次出關,眾人都知道他在天龍大陸待不了幾年時間了。諸神宮接引步虛期之士,在雲海門中的典籍都有介紹,當初杜子平等人為了尋找驅除體內殺戮之氣時,已經將這些典籍都翻閱個遍。
瓊娘對杜子平道:“子平,你這次出關,還有什麼打算?”
杜子平沉思片刻,說道:“也沒有什麼事了,估計我在天龍大陸也待不了幾年,就多陪陪你們吧。”
他自踏入修煉界以來,一直不是苦修,就是與人沒完沒了爭鬥,如今終於有些了空閒,便決定陪陪瓊娘、冰夢兩位嬌妻。瓊娘與冰夢自然欣喜異常。同時,他從瓊娘與冰夢口中,又得知,萬仞與石世傑三個月前,再次進入龍淵壺中,找到天魔林陽,兩人聯手將其斬殺,到是報了當年之仇。
杜子平聽到這裡,知道石世傑修為大進,否則按他原來的實力,縱然與萬仞聯手,最多也就是擊傷林陽,要想斬殺對方,是萬萬不成,畢竟林陽的實力較萬仞也只是略遜半籌。
一晃數年過去,杜子平到是過了一段極難得的安樂時光。他達到步虛期以後,天龍大陸沒有天地元靈力,修為是無論如何修煉也不會有半分長進的。
這日裡,卻有天一門的弟子前來,說是天遁宗的修士,有要事求見。本來若是別人,杜子平也就不見了,但聽見天遁宗三個字,便讓天一門的弟子將那人領上來。
天遁宗也是與他有些瓜葛,當年他從雲霄瓶中來到天龍大陸,便是從天遁宗後山的無回谷上來的。為此,他還拜入天遁宗門下。雖然天遁宗對他也沒有什麼幫助,但多少也有些香火情份。
而來到天龍大陸,天遁宗他就沒有管過,讓他們自生自滅,這時想起來,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片刻之後,那天遁宗的修士便被人領了進來。此人面如淡金,八字黑胡,看年紀也就在三十七八歲上下,但一身修為已經達到金丹後期,看來在天遁宗的地位不低。
此人一見杜子平,便拜倒在地,說道:“天遁宗門下張鋒,拜見杜長老。”
杜子平微微一笑,心中暗道:“這張鋒還有些心計,居然叫我杜長老,而不是杜前輩。”
要知道當年,他進入天遁宗,也是擔任太上長老之職,而現在在天一門,對外宣稱,也是太上長老。張鋒這般稱呼,實際上要與杜子平拉近關係,倘若杜子平不願意這重身份,他也可以說是稱呼天一門的太上長老。
他也不說破,只是微笑道:“赤明真君與辛雲真君一向可好?我只顧修煉,當年的故人一時都照顧不多,倒是有些汗顏。”
他這番話也是語帶雙關,一方面表示,還記得當年天遁宗的交情,但另一方面,也是表明,他可不是天遁宗的門下,如果天遁宗有什麼為難之處,他可以幫忙,但若是太過扎手之事,他可就未必插手了。
那張鋒自然也是聰明人,聞言心中便是一鬆。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求杜長老救救本門,此事非您莫屬啊。”
杜子平本來就已經料到天遁宗八成會有麻煩,而且麻煩不小,但見了張鋒這副樣子,也吃了一驚,右手虛空一拂,那張鋒便再也跪不下去。
杜子平道:“你且先說說是什麼事情?天遁宗現在又怎麼樣了?”
張鋒道:“本門自從來到天龍大陸後,便找在望月谷落腳,這些年來,一直到也與周圍門派沒有什麼衝突,但半月前,情形卻出了變化。赤明長老在望月谷中發現一株不知名的靈藥,卻與一人起了衝突。”
杜子平道:“那人修為精湛,赤明真君不是對手?”
張鋒道:“那人只是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卻絲毫未把赤明長老放在心上,讓赤明長老懲戒一番,便放走了。”
杜子平道:“此人來頭不小吧。”
張鋒道:“不錯,此人自稱是劍閣的弟子,所以赤明長老只是將他驅逐了事。哪想得到,不過十日,那人便帶了一名元嬰後期的修士前來,說是劍閣的太上長老之一劉縱,非要那株靈藥,一出手,便將赤明長老與辛雲長老打成重傷。”
杜子平暗吃一驚,一株能讓元嬰後期修士大動干戈的靈藥,定非凡品。他問道:“接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