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鋒道:“本來,本門以為交出靈藥也就罷了,哪知,這時又來了一個鎮海宗的元嬰後期修士,名叫魏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知赤明長老有這株靈藥,也過來搶奪。結果與劍閣的太上長老劉縱鬥了個平手,便都離去。”
杜子平愈聽愈奇,這是什麼靈藥,居然惹得劍閣與鎮海宗兩大元嬰後期修士同時出手。
他又聽見張鋒接著說道:“赤明長老一見這兩人離去,便讓我前來找杜長老你來幫忙,並說,如果杜長老若是不來,只怕天遁宗就會滅門了。因此如果只是一人,赤明長老肯定就會把這株靈藥奉上,便沒有這種事了。但如今兩派來爭,給了其中一人,定然得罪另外一人,以天遁宗的實力是萬萬不及的。”
杜子平知道這赤明真君說的到也不是假話。單憑劍閣與鎮海宗兩大元嬰期修士出手,這株靈藥就非同小可。
他說道:“看來,那兩人定然是回到各自門派,廣邀幫手,還會再次來天遁宗的,也罷,我現在沒有什麼事,就隨你走一遭。”
張鋒聞言大喜,忙站起身來。杜子平知道情形緊急,只是與瓊娘等人吩咐了一聲,卻又嫌張鋒遁速太慢,便帶著張鋒向望月谷飛去。
這一路上,張鋒只覺得猶如風馳電掣一般,這種遁速竟然是他生平僅見。只不過小半日時分,杜子平便來到了天遁宗。
他剛剛到天遁宗,便眉頭微微一皺,張鋒頓時察覺出來,張口欲問,卻聽見杜子平道:“對方來得好快,不過,幸好咱們也不算慢。”張鋒知道自己的遁速遠遠比不了元嬰後期修士,所以對方反到先來了。杜子平只是一邁步,那張鋒眼前頓時便不見了杜子平的身影。他又驚又喜,急忙奔大殿而來。他來到大殿,卻見杜子平站在門外,對他使了一個眼色,身體又消失不見。
只聽得殿內一個聲音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你,這株靈藥不是你能染指的,還不快些交出來。”張鋒認得這個聲音,正是那鎮海宗的魏清。
鎮海宗距望月谷路程明顯要比劍閣更近,因此,他先到來,到也不足為奇。他向裡面瞧去,卻發現此次魏清仍是一個人來,不禁暗暗驚訝,上次他一人來此,與那劉縱鬥個平手,這次再來,又有什麼用呢?
卻聽見赤明真君道:“這株靈藥,我們天遁宗小門小派是不敢吞下的,只是這株靈藥是天一門的太上長老杜子平當年委託我尋找的,所以若是交給道友,我們不好交待啊。”
那魏清聞言,臉色就是一變,說道:“你拿杜子平來壓我?不提他還好,提他,我先宰了你,讓他知道我們鎮海宗可不是能讓他隨意拿捏的。”
說完,他右手伸出,只見那隻手在空中漸漸地變了顏色,由原來的白變成了紅……越來越紅,簡直就像是兩塊透明的紅水晶,緩緩地向赤明真君頭上按去。
“且慢!”一個聲音在後面響起,那魏清聽而不聞,手掌反而加快了速度。卻見斜刺裡,伸出一隻拳頭。這一掌立時便擊在這拳頭之上,卻是絲毫聲音也沒有發出。
但魏清只覺得一股大力推來,立足不定,蹬蹬蹬,連退七步,一張口,一股鮮血噴出,便摔倒在地。
他只覺丹田之中痛如刀割,法力竟然運轉不靈,不由得大駭,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白衣青年站在面前。
他自然認得,此人正是杜子平。杜子平在天龍大陸第一高手的身份,早已經被人所公認,魏清自知不敵,更何況剛才兩人交手,只是那麼一瞬,他便身受重創。
他心中暗道:“這杜子平的實力似乎較傳聞只強不弱。”他哪裡知道杜子平現在已經進階到步虛期,而之前他所聽到的,杜子平還是元嬰後期的修為,與現在相比,自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勉強站起身來,說道:“既然杜道友來了,那在下對這株靈藥也就不再指望了,告辭。”說完,他轉身欲走。
那杜子平道:“且慢,回去告訴你們鎮海宗,我還有一個身份,是天遁宗的太上長老,這裡容不得別人胡鬧。”
魏清哪敢有半個不字,只得點頭答應。就在這時,杜子平又道:“你不是也已經來了吧,為什麼還要鬼鬼祟祟地不敢出來?”
他話音一落,只見大殿裡角落中,現出一個人來。那張鋒與赤明真君都認了出來,正是上次來的劉縱。
他們都覺得奇怪,這兩人回去之後,不請幫手,反而又獨自前來,與上次的結果還有什麼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