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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鬧劇

捕頭不知道眼前這小子為什麼如此託大,好奇走上前檢視這個玉佩,不看還好一看大驚失色,手中的朴刀都抽出半截,厲聲問到:“大膽刁民,你居然敢在自家用品上面雕龍!這可是逾越之罪!就不怕人頭落地嗎?”

“這那是龍,沒見識的東西。叫掌櫃來看過。”趙銘一甩手就拋給捕快,害的捕快忙不迭的松刀接過,這可是證物

一入手便能感覺到這玉佩與眾不同,比一般的玉佩入手要重些,光滑無比,摸著就能感到一陣圓潤之意,更是奇怪這玉佩分明是這小子從貼身處拿出來的,卻不見一分熱意反而清涼無比,一模就知道是件寶貝。

這下可發了,這件案子可大可小,可取一人全家性命也可敲詐一番了事。這小子能用得起這玉佩看來身家不薄,就是見識太少,這是平常人能用的東西嗎。最近京城裡土鱉特別多。

就這玉佩想讓這小子抄家滅族還沒到那地步,前段時間不是聽說有鄉下人自稱皇帝,我大趙君主仁慈,不過一笑了事,責令地方官抓回來賞了幾板子就算處罰了,也沒見要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入京治罪。要是南唐或者西燕,出現幾個無人村也不足為奇!不過落在自己手上,好好嚇他一番,看來能敲出不少油水。

“掌櫃的,勞煩了,這小子帶了個雕龍玉佩還不承認。掌櫃見多識廣,勞煩了。”捕頭不敢等掌櫃過來反而自己親自送到掌櫃眼前。

“恩。”掌櫃淡淡應了一句,最近的土包子越來越多了,龍也敢雕?不會是條蛇吧?瞟上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眼光,想到昨晚老祖宗連夜召見吩咐的事情,身子都有些顫抖。

年級相符,身高也相符,就外貌也和老祖宗說的一模一樣!哎呦!為什麼我就沒想到啊!這主子怎麼就帶這點人就跑出宮裡面啊!咋眼看過去就一富家少年,誰會想到是宮裡的主子啊!果然不愧是宮裡面所說的混世魔王無人可制!掌櫃再次看向老神在在坐在那裡的年輕人眼光帶上了恐懼和討好。

“這當然不是龍,這是蟒!被你害死了!”掌櫃一腳躥倒捕頭,自己立馬飛奔到趙銘面前,跪又不敢跪,誰知道這小主子在意不在意自己暴露他的身份啊。馬上叫夥計關門,外頭百姓見沒熱鬧可看了一鬨而散。

眼見大門已關,不再顧忌,掌櫃這才面對趙銘直接跪倒在地上,狠狠甩了自己兩嘴巴,清脆的聲音過後臉都腫了,“六...公子,奴婢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六公子,奴婢敢死!”

“行了,別跟我來這套。除了不問青紅連客人都不保護這點該罰之外,這事和你沒什麼關係。退下吧。”趙銘不可置否,不必去為難一個太監,都是些可憐人。

掌櫃聽到心頭一鬆趕緊退到一邊又不敢走遠,只好退到趙銘身後替趙銘滿上茶杯隨時伺候,還從夥計那搶來蒲扇賣力扇著,算是搶了小桂子的差事。

捕頭與章雍看到掌櫃這差若天地的態度楞在那裡,平時高傲無比的掌櫃去哪兒了?就算是章雍這個侍郎之子,掌櫃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維持宮裡人的高貴,今天怎麼見到這小子就像見到主人一樣,成了一條溫馴的哈巴狗。

他們還真沒想錯,掌櫃這宮裡特產還真是遇到了自己正宗的主人。

還是捕頭混跡江湖心思靈通,見掌櫃的這態度,還有手中玉佩雕龍,哦不,雕蟒,眼睛一轉,臉色一白立馬明白幾分,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以頭磕地蓬蓬作響,卻不敢發言求饒。剩下的捕快見自家長官都跪地上了,那還不明白今天是碰上頂天的大人物,那還敢站著,全部原地跪下,以頭抵地。

就剩下章雍與自家僕人弄不明白眼前這情況,怎麼就看了個玉佩全跪下去了。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心知不妙的章雍還不死心疾步走上前盯著掌櫃放於趙銘右手桌子上的玉佩。一條四爪蟒龍活靈活現的攀附於玉佩之上,那蟒龍的眼睛剛好對著章雍的眼睛。一死物在章雍眼裡好像活過來一樣,蟒龍眼裡滿是嘲弄。

章雍身子一抖,面如死灰,嘴裡乾涸得如同沙漠一般,像在跟趙銘說話更像吶吶自語:“殿下…原來是六殿下!”

官宦之家教育出來的不是傻子,這年紀,這眾人的反應。眼前這少年不是父親口中獻馬鐵,供奇策,平叛亂的六皇子就有鬼了。自己居然想跟六皇子爭女人,還誣陷六皇子!不要命了嗎?怎麼辦?怎麼辦?我替家裡闖了大禍了!這變故來的太快,章雍一時間心亂如麻沒了分寸,眼睛直勾勾盯著玉佩沒了焦距。

趙銘可沒給他思考人生的時間,皺著眉頭不悅的說道:“站這麼近幹嘛?擋我陽光了。”

一言驚醒了章雍,像條件反射般立馬後退,最後一個站著的也跪下了。

趙銘並不打算一笑泯恩仇,手裡把玩著玉佩,笑得充滿惡意:“章公子,說說。這玉佩還是你的嗎?身為朝廷官員家裡親人私自佩戴雕龍玉佩可是死罪啊。”

“啊!殿下饒命,是小人瞎了眼!殿下饒命!”章雍現在無比後悔,為什麼自己看見女人就心智矇蔽了。終於記起護衛揍他那時的眼神,小小的一個侍郎,多大官啊!

“我在問你!玉佩是你的嗎?”趙銘一字一頓,若是魏子期或者李懷在此地,此時趙銘的表情他們一定很熟悉。

“不…是。是殿下的。是小人不要臉,小人妄言。”章雍學起掌櫃,兩手開弓不停扇著自己的耳光,趙銘沒說停他根本不敢停下。一聲聲脆響在大堂裡迴盪。

“哦,不是你的啊。那就有意思了,誣告!你是選逾越呢還是誣告呢?”

“六殿下饒命啊!”這兩個帽子他都帶不起,都能壓斷他的脖子!

“那我幫你選了,逾越死全家,太殘忍了我於心不忍啊。”趙銘話音的裡表面慈悲,內裡卻更陰寒,“就誣告吧,反正你告我當街搶劫傷人,沒出人命你好像死不了,你看,我多為你著想。趙律誣告該當何罪?問你呢,捕頭大人。”

“回殿下,誣告著反坐。”捕頭還在磕頭,額頭已經有了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