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磕得我心煩。誣告皇子呢。”
“這…”捕頭停了下來卻不敢抬頭,頭抵地面答話:“趙律中,以下告上者罪加一等。誣告皇子…卑職不知。”誣告皇子?這事只可能發生在朝堂之上,諸子之中。問他一個小小的捕頭他怎麼知道啊。
“那當街搶劫財物再罪加一等應該怎麼處罰?”
“當街搶劫者收監苦役,罪加一等者流放。”
“哦。”趙銘薄薄嘴唇裡吞吐出來平淡的聲音在章雍耳中無異於九幽寒音,“那誣告皇子豈不是要流放三千里了?”
捕頭不敢答,流放與流放三千里完全是兩回事!一個可以用錢或者權利擺平,另一個鞭長莫及可能送命!皇子他不敢違抗,可侍郎他也得罪不起啊!
章雍也明白這個道理,一想到未知可怕的命運。雙眼一翻,身體一抖暈了過去,下體還流出腥黃的液體。
“切,嚇嚇這就暈了,比李懷差多了!”趙銘無趣的撇撇嘴,轉頭向一直動都不敢動捕頭說道,“跪著扮石像啊,還不把章公子送進牢裡。本宮可是記得你了,別人我不找就找你要人!”
“謝殿下,卑職多謝殿下。”見六皇子輕鬆放過自己,捕頭大大出口氣,至於侍郎公子?現在捕頭心底恨死這個替自己招大災的紈絝子弟了,死了才好!“殿下放心,卑職一定把這膽大妄為的傢伙看得死死的。殿下安康,卑職告退。”
捕快們如同遇見大赦,拖起暈倒的章雍退出,出了門還不忘替趙銘重新關好門來。
這時萬寶閣的氣氛才放鬆下來,林宛如更是不滿的抱怨到:“六殿下,你真的只是嚇嚇他啊,這也太便宜他了。”
“不是真嚇他。而是用來嚇他的事情是真的。”趙銘惡作劇玩起文字遊戲,一句話說得又快又急。
弄得林宛如用了一點時間才反應過來:“你真打算把他流放啊,那可是侍郎之子啊。”
“侍郎之子?這大趙除了我那幾個兄弟還有誰敢和我比爹!”趙銘這無恥的話說得光明正大引得林宛如吐舌頭作了個鬼臉。
是,是。大趙拼爹還真沒人拼得過你!
“八千兩博美人一笑啊,就侍郎一年四百兩的俸祿。他爹得上二十年的朝才能讓你笑一下。若是家裡自己憑本事經商所得就算了,要是查出點什麼就送他爹與他作伴。你也算是禍家殃民了。”
林宛如笑眯眯的,完全沒在意趙銘在說什麼,就記得美人與禍家殃民這兩詞了。章雍一家是死是活和她有半兩銀子的關係嗎?
“那些捕快呢?你就不管了。”馮舞不知道林宛如一個人在旁邊樂些什麼,問完林宛如沒問的話。
“當然不放過,不過不能當場拿人,弄得血淋淋的就噁心了。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這到底是這幫捕快的問題,還是不止如此,汴梁府通判呢?府丞呢?甚至三品大員的府尹呢?”趙銘面色有些苦,又是一件麻煩事!
“你打算查?”
“查毛線!我拿什麼來查,查出來也是一身麻煩。還不如直接報告老頭子了事,又不是我的天下!”想了想趙銘還是愉快的把他甩給了老頭子,愛查不查反正我事情夠多懶得去廢這個心思。
這一個個老頭子,我的天下聽得掌櫃心驚膽戰的,今日他總算見識到混世魔王的威力了。
“哦。”見趙銘有了決定馮舞不在多言,這跟她關心的軍方也沒半兩銀子的關係,別人死不死她沒這麼廉價的同情心。
“好了,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還不如去看我們的聚寶盆吧。”趙銘看著還再發花痴的林宛如十分不解,這小妞吃錯藥了啊,“那誰?”
“奴婢王繼恩。”一張有些紅腫的臉出現在趙銘眼前。
“帶我們參觀一下萬寶閣,林姑娘走了,還有糖糖別去拿東西了,你那小手還抱得下嗎?回去之前想拿什麼就拿什麼!”